李廣陵心頭一驚,做出戒備的模樣。
眼前的這個青年雖然也就是地仙境界,但此刻他身心疲憊,況且這是在對方的地盤,若是對方要對自己動手,那傾刻間就會陷入危機當中。
看到李廣陵的模樣,青年微微一笑。
“看來你是北極殿的仇人了?不然北極殿的人不會在你的身上留下追蹤印記,不過你可以放心,我忘川穀和北極殿雖然算不上仇人,但關係也稱不上友善,所以不會幫北極殿緝拿你的,隻是你能告訴我,你為什麼得罪了北極殿嗎?”
聽著對方的話,李廣陵才長鬆了一口氣。
畢竟這是在對方的地盤,對方也沒有必要騙自己。
“我得罪了北極殿的殿主莊少賢。”
這話出口,白衣青年包括身後的幾人臉上都露出訝異之色。
“那莊少賢可是大羅金仙境強者,而且能夠跨境戰鬥,你得罪了他竟能存活下來,不簡單呢。”
說著,青年再次掃視李廣陵身上幾眼,眉頭不易察覺的皺了皺。
李廣陵此刻顯示的實力也就是先天境巔峰,遠遠稱不上和莊少賢對抗的程度。
“你應該是因為小事惹了莊少賢不高興,所以才被他派人追殺的吧?”
在他看來,莊少賢肯定沒有親自出手,麵對一個先天境,這樣的實力太低微了,別說是莊少賢,即便是他,也有些看不上。
李廣陵也懶得解釋,隻是開口道:“剛才你察覺到了我身上北極殿的印記,你是怎麼察覺到的?”
找到這印記去除的方法,這是李廣陵目前最迫切需要做的事情。
因為印記一日不除,就意味著他隨時處於危險當中,北極殿的人隨時能夠知道他的位置。
一個黑袍老者出手,就讓李廣陵差點隕落,若是莊少賢親自出馬,那李廣陵根本沒有絲毫的活路。
“之所以能察覺到你身上北極殿的印記,是因為你所在的位置在我忘川穀的鎮穀之寶忘川鏡的照耀之下,忘川鏡下,區區一個印記自然無所遁形,至於解開去除印記的方法,我忘川穀的確可以做到的,可你隻是一個外人,我不能幫你。”
說完,青年就要和旁邊的一眾手下轉身離開。
“等一下。”
李廣陵突然開口。
“剛才你說你們忘川穀在招收弟子,那我如果通過考驗,是不是就可以幫我去掉印記了?”
聽到李廣陵的話,那青年點了點頭。
“理論上是這樣的,不過我忘川穀招收弟子,對資質實力都有很大的要求,你年紀不大,突破到先天境界,資質勉強算是中庸,應該有一定的幾率通過考核,當然,這幾率也不太大。”
說完,想了想,從懷裏掏出一個玉佩遞給李廣陵。
“你這個人比較幸運,既然在這裏碰到你,說明冥冥之中與你有緣,你拿這個玉佩去和審核的長老說,就說是虛穀子推薦你的,長老們應該最次也能讓你做個雜役,那樣我就可以出手幫你免解掉印記,當然,雜役是沒有多大的前途的,但好歹也算能保住你一條小命。”
“謝師兄了。”
李廣陵伸手接過玉佩。
誰知那虛穀子搖了搖頭。
“你現在沒有資格叫我師兄,除非你成為本門的外門弟子。”
說完,一步邁出,便飄然遠去。
李廣陵沒有想到自己竟被這樣小看。
地仙境界,自己可是剛剛打敗過雲家家主,絲毫不弱於虛穀子。
不過對方能給自己玉佩,也算是對自己有恩。
李廣陵知道印記在自己身上每多一秒,自己就多一分威脅,所以他不敢浪費時間,急忙轉頭向另一處山峰行去。
原本以為今天招收弟子一定有很多人,可當李廣陵到達以後,才發現現場冷冷清清,隻有幾個青年在測試。
李廣陵出現以後,便直接向一個清閑的長老走了過去。
但是剛剛要走到近前,就被一個青年一把推到一邊。
“哪裏來的難民,穿的破破爛爛的,也敢跑到這邊,應聘雜役的地方在那邊。”
說著,指了指另外一個位置。
果然,那邊有一個老者在不斷的登記,有十幾個應聘的,穿著大多普通,像附近村民家的孩子。
李廣陵看到自己的穿著,知道引起了誤會,開口解釋道:“我是來接受考核,加入忘川穀做弟子的。”
聽到李廣陵的話,對方上下打量了李廣陵幾眼,不由搖頭道:“又是一個不知死活的家夥,以為有點修道天賦,便想著飛上枝頭做鳳凰,想做忘川穀的外門弟子,憑你也配。”
說著,不耐煩的揮了揮手。
“趕快滾到一邊,想做忘川穀的弟子,必須有名額才行,你有名額嗎?。”
“我是忘川穀金長老選中的人。”
說著,從懷裏掏出一個黑色的令牌,遞給那位負責考核的長老。
那長老點了點頭。
“金長老眼光一向非常準確,他選中的人已經通過考核三個了。”
說著,望向李廣陵。
“小兄弟,想要成為忘川穀的弟子,必須有人推薦才行,有人給你推薦嗎?”
這位長老隻是隨口一問,誰知李廣陵竟然點了點頭,然後拿出虛穀子給他的那枚玉佩。
“我是虛穀子師兄推薦的。”
“虛穀子?我怎麼沒聽說忘川穀有這樣一位長老啊?”
那青年冷笑一聲。
就看到那負責考核的長老臉色卻瞬間變得不同。
“原來是虛穀子推薦的,虛穀子乃是本門的十大真傳之一,他可從來不輕易推薦人,小夥子,我先來給你考核。”
說著,連語氣都親切了許多。
旁邊的青年卻有些傻了。
“郭長老,虛穀子師兄是不是看錯了?他長得和難民似的,怎麼可能是什麼真傳弟子推薦的呢?”
話音才剛出口,那考核長老臉就拉了下來。
“虛穀子乃門中真傳,本身實力比諸多長老還要高強,怎麼會看走眼?況且這玉佩乃是虛穀子師侄隨身攜,他能給這小夥子,說明很看中這小夥子,像你這樣行為舉止張狂的人,我倒懷疑金長老是不是看走眼了?”
郭長老話落,那青年頓時露出幾分訕笑。
他得到這個機會不知道付出了多少代價,要是因為得罪了考核長老,給他一個不通過,那他可就有的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