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木屹立於天地之間,帶著莫大的威嚴,有萬丈之高,一個枝椏都相當於一件絕世神兵。
其中內有金烏族的真火大道,縱然以李廣陵的實力仍感到龐大的壓力。
李廣陵騰空而行,步步生蓮,來自於虛空中的壓力被李廣陵輕易的破去。
“扶桑古木據說當年妖帝的十位太子就在此樹上誕生,烙印大道,為無上神物。”
陸城一邊走一邊向李廣陵解釋。
而此刻,位於李廣陵碧玉葫蘆裏的東皇鍾開始抖動起來,與扶桑神木之間若隱若無的形成一種聯係。
這扶桑神木本來便是東皇太一之物,而東皇鍾是東皇太一的伴生靈寶,二者之間有著外人不知道的關係。
東皇宮就是當年東皇太一所建造,位於扶桑神木的頂端,通體金色,猶如黃金澆鑄,熠熠生輝,散發著玄奧的氣息,是當年妖帝所住的地方。
李廣陵遙遙望見,免不了心神搖曳,加快速度,終於來到宮殿前。
殿前並無人守護,鎏金的階梯直通宮門處,在哪邊十根柱子巍然屹立,上麵雕刻著十隻金烏栩栩如生。
看到那柱子上的雕刻,李廣陵不由心神一震。
這十根柱子給他一種很奇怪的感覺,卻又說不上來,仿佛冥冥之中有一雙眼睛在盯著他一樣。
陸城隨李廣陵一同登天階而行,最終在走到宮門口之時忍不住顫抖的跪伏在地。
“弟子陸城奉妖王陸風之命帶李青帝特來覲見烏皇。”
隨著陸城的跪服,那兩扇黃金色的大門緩緩打開,裏麵混沌氣彌漫看不清楚,但一股強大的威壓瞬息而至。
那是一種古老而又蒼茫的氣息,仿佛讓人回到了遠古時期。
“進來吧。”
充滿威嚴的氣息傳來,似乎每一個字都與大道共鳴,絕非一般的準聖可比。
“這位金烏皇怕是無限接近於聖人境界了。”
李廣陵收起心思,整了整衣袖,然後一步步的踏進宮門。
巨大的大殿,在李廣陵踏進門檻的一瞬間,一股如淵似海的壓力瞬息而至,同時傳來威嚴的聲音。
“麵見烏皇,還不跪下!”
抬頭望去一輪紅日高懸,王座之上身穿金衣的身影模糊不清,在其下邊站著倆排神將,一個個的氣勢龐大,都是大羅金仙境的強者。
其中還有幾道氣息十分的恐怖,竟也達到了準聖境界。
隻是和那位烏皇的氣勢相比就相差遠矣。
宮殿更類似於一個小世界,而那位烏皇便是世界之主,如果所猜不錯,這個宮殿應該也是一件法寶,而且還是一件空間型法寶。
“見到烏皇還不趕快下跪!”
旁邊陸城焦急的提醒道。
而李廣陵卻依然高昂著頭,向前幾步站立當場,無數道目光投來,隱隱帶著怒意。
“大膽!”
“放肆!”
“哪裏來的混小子如此無禮。”
許多人被李廣陵的舉動激怒,大聲的喝斥道。
而王座上那模糊不清的人影似乎也在皺眉,威嚴的聲音傳來:“你見了本皇為何不跪?”
是啊,作為金烏族族人,見了族中皇者理應行叩拜之禮,李廣陵絲毫沒有下跪的意思。
“我李廣陵不跪天不跪地,世上無人能讓我下跪,更何況我注定要九天十地,唯我獨尊,豈能向別人下跪。”
“什麼?”
在場眾人都發出驚訝之聲。
就連那位烏皇也不由輕哼出聲:“好狂的口氣。”
在哪見那一輪升日綻放光輝,一股強大的壓力瞬間臨降於李廣陵的身上。
對此李廣陵隻是冷冷一笑,向前踏出一步。
“轟隆!”
整個宮殿都在震顫。
那強大的氣勢就被他瞬間破掉,同時一股強烈無比的鋒芒之意從他的身上升起,像是一柄孤劍獨傲蒼穹。
陸城正要說什麼,最終閉上了嘴巴,因為以他的眼力如何看不出來,這便是李廣陵的道,也是他心中的堅持。
若強行讓李廣陵跪下,就是等於在磨滅他的道,那就是他的敵人。
大道之敵比生死仇敵還要嚴重。
不隻是陸城,就連在場的眾多金烏族的強者亦都發出驚訝之聲,誰都沒有想到李廣陵這大道竟然是天上地下唯吾獨尊。
不管他是否能夠證得道果的,敢立這樣的大道,那就需要大毅力,大勇氣,大魄力。
“好!很好!”
威嚴的聲音再次響起。
“沒有想到我金烏一族竟有人能立下如此大的誌願,擁有此心氣,不容易,我特許你不用跪拜。”
烏皇的聲音響起,每個人心中都有了驚訝之感。
旁邊的陸城更是瞪大了眼睛,這是何等大的恩典。
而這時,那神日下的身影漸漸清晰,露出一個身穿黃袍的中年男子,男子留著長長的胡須,高貴而又威嚴。
看清楚對方的麵容,李廣陵同時心頭一驚,剛才還感受不大明確,當對方顯出真形,刹那間讓李廣陵有一種深不可測之感。
“準聖級巔峰,這位恐怕比肩聖人初境,也不承多讓。”
“見過烏皇。”
陸城急忙匍匐在地,行大禮。
而李廣陵也微微拱手。
不跪拜是因為他內心的堅持,而拱手是作為自己加入金烏族,以晚輩的身份而行禮。
“好,非常好。”
烏皇微微一笑。
“我現在正式宣布冊封你為金烏族第十太子,你若在論道之戰中能名列前茅,這烏皇之位我也未必不能傳給你。”
烏皇聲音落下,在場目光皆是一震。
“這是什麼意思?難道金烏皇覺得他比其他九位太子還要出色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