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廣陵,就算你再什麼驚豔,就憑你一個人,怎麼能夠和我們整個仙界的修道門派作對,我勸你還是放下屠刀,接受審判,我可以承諾保你一條性命,怎麼樣?”
雲常宮掌教華池真人麵露不忍之色,朗聲說道。
誰知李廣陵直接搖頭。
“在我的字典裏就沒有認輸兩個字,而且我說過,整個仙界都將在我的腳下顫抖。”
“看來你是不到黃河不死心啊。”
藏天真人冷笑一聲,猛然間催動手中的雷電。
天地間雷光一下子變得狂暴起來,仿佛上蒼之怒,一道閃電如同憤怒的長龍直接劈落下來。
藏天真人大喝道:“李廣陵,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這一刻,當雷光落下,一股毀滅的氣息籠罩方圓百裏之內,正在急速後退的眾多武者,在這力量之下忍不住跪伏在地。
祁天凡,祁夢潔兄妹更是身體都在顫抖。
“太恐怖了!”
在這天威麵前他們真的如螻蟻一般脆弱。
“藏天真人,我勸你還是全力出手,不要浪費時間,否則的話,還沒等我出手,你自己就支撐不下去了,如果我沒猜錯,以你的實力催動雷電,也堅持不了多長時間吧。”
聽到李廣陵的話,藏天真人臉色一變,不過很快又恢複了正常。
“哼!李廣陵,對付你還用不到我全力出手,你哪怕是體魄再強大,也絕對擋不住這聖人之寶。”
“轟隆隆!”
雷電終於落了下來,所過之處整個天空都變成一片白茫茫,成為了這天地間唯一的光。
李廣陵整個人都被淹沒其中。
“他死了嗎?”
祁天凡跪伏在地上,抬起頭,這樣的威力他想象不到有什麼人能夠抵擋。
旁邊的祁夢潔也癡癡的望著天空。那個和她們一路同行,她曾幾度嘲諷的少年,終究隕落在這無上的雷霆當中了嗎,談不上是悲傷,隻是覺得有些夢幻。
而在雷電當中,李廣陵渾身上下已完全被包裹,遠遠望去水桶粗的雷電其實真正落下之時,卻足以覆蓋千米的區域。
無數青色的雷光試圖鑽入李廣陵的身體,毀滅他的生機。
然而在這雷霆當中,李廣陵並沒有多餘的動作,隻是緩緩張開了嘴巴,一道漩渦從他的嘴裏邊浮現,然後如長鯨吞水一般,雷光就這樣如同決堤的江河湧入他的嘴裏。
“快看!雷電在不斷的消失。”
有人發出驚呼。
緊接著看到那漫天雷電竟被李廣陵吞噬一空,刹那間,眾人隻覺得頭腦一片空白。
“竟然有人吞噬了雷霆。”
而這時李廣陵已經舉起拳頭,對著藏天真人的方向一拳砸下。
拳碎蒼穹。
當這一拳打出的時候,天地之間仿佛隻剩下了那一個巨大的拳頭,一切空間,一切事物,所有的元氣在這拳頭之下都變得沸騰。
漫天雷電,本來聲勢驚人,卻在拳頭出現的瞬間開始湧動,然後彙聚在拳頭之上,沿著特殊的軌跡轟然落下,拳意浩蕩,鋪天蓋地。
“怎麼可能?”
藏天真人目瞪口呆。
他用雷印施展出來的雷電竟然反被李廣陵所用。
要知道這雷印可是聖人之寶,無限接近於道器級別的極品靈寶,這樣的場景簡直不可思議。
“雷劫!”
藏天真人去試圖再次催動雷印,然而根本已經來不及,拳頭直接砸落,與聖人之寶撞擊在一處。
這就是道拳,可演化萬物,也可以驅使萬物為己用,聖人之寶雖然厲害,藏天真人所修的功法並非雷屬性,根本無法發揮出它的最大威力。
“轟隆!”
拳頭挾裹著雷霆之力,摧枯拉朽,直接撞擊在雷印上麵,這聖人之寶竟在拳頭之下裂開無數縫隙,最後哢嚓一聲裂為無數碎片四散落下。
藏天真人臉色狂變,滿臉駭然,他萬萬沒有想到結果會是這樣。
雷印竟被李廣陵一拳打碎,這簡直不可思議。
“你到底是什麼境界?”
藏天真人死死地盯著李廣陵。
“你還是去問閻王吧。”
李廣陵淡淡的開口,拳頭再一次落下來。
藏天真人是準聖境巔峰,看在李廣陵的眼中卻沒什麼了不起。
殺死了淩霄真人以後,李廣陵就對準聖境巔峰的戰鬥力有了清晰的了解,上次斬殺淩霄真人他還需要借助東皇鍾,計都幡,九火神龍罩幾件法寶,而這次他光憑道拳和神魔不滅體的力量就足以斬殺藏天真人。
不是因為藏天真人不如淩霄真人,而是因為這段時間李廣陵的實力又增加了無數倍。
“不!”
藏天真人發出慘叫。
而李廣陵的拳頭已經落下。
“砰!”
一聲巨響。
藏天真人在拳頭之下直接被打成一團血霧,然後消失在天地間。
無數人驚訝的望著天空,不敢自信,連藏天真人都死在李廣陵的手上,這世界誰還能擋得住他的步伐。
“沒那麼容易,藏天真人還有諸多底牌。”
鬆風閣閣主江子白說道。
果然,遠處空間一陣波動,然後藏天真人從虛空中掉落出來,披頭散發,滿身鮮血。
剛才在最後關頭若不是他用替身之法接下來李廣陵那一拳,現在或許真的魂歸九霄了。
“李廣陵,我要將你碎屍萬段!”
藏天真人聲音惡毒的說道。
他揮手打出一道道法訣,在他麵前凝集成一柄赤紅色的寶劍。
那寶劍上麵密密麻麻的符文流動不止,散發著冰冷邪惡的氣息。
這個時候,終於有其他的準聖境高手開始出手。
李廣陵的強大出乎他們的意料,所以他們無法再淡定的觀戰,而是選擇加入戰場。
“轟隆隆!”
四道氣息加入進來。
烈火門的太上長老公孫無忌,鬆風閣的副閣主程煜,影閣的至尊極殺手元星,以及南離宗的宗主胞弟霍玉保。
這幾位正是上次李廣陵斬殺淩霄真人之時,將李廣陵圍住,最終卻沒敢出手的四位,今天卻在這個時候同時加入進來,顯然要彌補當日的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