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近斌,他找我幹什麼?”
李廣陵跟著那名下屬走出院子。
果然看到白近斌在一棵柳樹下麵負手而立,周圍許多士兵在站崗。
聽到腳步聲,白近斌頭也不回的說道:“你來了。”
“白將軍找我有什麼事嗎?”
李廣陵聲音淡淡的說道。
白近斌並沒有直接回答,而是轉過身來問道:“今日隨我進入這央隕城,城主大人誠惶誠恐的迎接,你可有什麼感觸?”
李廣陵不知道他問這話是什麼意思,想了想才開口道。
“這或許就是權力所帶來的結果吧。”
“不錯。”
白近斌點了點頭。
“是權力,我是銀甲神將,而城主不是,所以見了我要畢恭畢敬,我讓他往東,他不敢往西,甚至我提出任何過分的要求,他都不敢拒絕,這就是權力,是力量。”
說完,他直直的盯著李廣陵。
“你說你是焚仙穀弟子,我早就調查過,焚仙穀並沒有你這號人物,那麼,我並不問你的來曆,我隻想問你,想不想擁有和我一樣強大的權力?”
“你年紀輕輕就是地仙境界,潛力無窮,但是你該知道,修仙之路財侶法地缺一不可,你有再好的天賦,如果沒有強大的資源支撐,同樣舉步維艱,而現在就有一個讓你變成強者,擁有權力的機會。”
“隻要你點頭,願意追隨於我,我可以讓你進入我麾下做一名副將,並向仙朝舉薦你,讓你做銅甲神將,最多五十年,你就可以做到我現在的位置,怎麼樣?”
卻見李廣陵搖了搖頭。
“我無心給人做下屬。”
“什麼?”
白近斌臉上的笑容一點點消失,眼中閃過幾絲淩厲來。
“你可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不要以為自己有些修道天賦便不知天高地厚,要知道有仙朝給你做靠山有多大的好處,至少讓你少奮鬥五十年,這樣一個機會又有多麼的珍貴,你若拒絕,再後悔都來不及了。”
“我知道你的確有自己的傲氣,年紀輕輕就是地仙境強者,比肩那些超級大派的真傳弟子都不遜色,可是你現在去那些超級大派,他們不會收你,可我卻願意要你,你可明白?”
說完,他靜靜地看著李廣陵,等待他的決定。
誰知李廣陵還是搖頭。
“白將軍,這隻是你認為而已,我的確不是焚仙穀的弟子,但我並不需要什麼人給我當靠山,因為我自己就是自己的靠山,什麼超級大派,什麼仙朝,我終有一日是要踏在腳下的。”
“踏在腳下?”
白近斌輕笑出聲。
“李廣陵啊李廣陵,我年輕時未必沒有你這樣的淩雲壯誌,可是後來我才明白,天地廣大,人應當心存敬畏。”
白近斌搖了搖頭,有些生氣。
“算了,你回去吧,等你什麼時候想通了再來找我。”
,說完,他直接轉身離去。
他的手下們也都跟隨在後麵,很快便走的一幹二淨。
等到所有人都離開,李廣陵不由得輕笑一聲。
“白近斌,你不過是一名銀甲神將,竟然想讓我堂堂李青帝給你做下屬,你恐怕不知道,就連你畏懼的仙君都得跪在我的麵前磕頭乞命。”
……
第二天,眾人繼續上路。
這次白近斌對李廣陵的態度更加的冷淡。
他的屬下的兩位銅甲神將也不時投來不屑的目光。
當天晚上他們並不在現場,但也聽屬下講述了李廣陵的話,都覺得李廣陵不識好歹。
倒是白重光對李廣陵依然態度很恭敬,不過話語之中偶爾也在歎息,覺得李廣陵錯過了一個大機緣,對此李廣陵隻是笑笑不說話。
一路上走走停停,距離目的地越來越接近。
這天,白重光烤了一隻野味給李廣陵送過來,因為白近斌對李廣陵的冷淡,他的那些屬下更是懶得搭理李廣陵,幾乎把李廣陵當成了透明人,也就是白重光,對李廣陵依然十分的熱情。
接過烤好的野兔,味道確實不錯,吃完以後白重光掏出一副圍棋。
這些天無聊之時,他便與李廣陵下圍棋。
發現李廣陵圍棋水平極高,他基本上是沒有一盤能贏得了。
今天還想再殺一盤,大有不贏李廣陵誓不罷休的架勢。
不過今日李廣陵看到他拿出圍棋卻搖了搖頭。
“今天不下棋,我發現你以你的資質,本不應該止步於此,之所以停在金剛境巔峰無法突破,其實很大的原因是因為你所修的功法限製了你的進步,正好我這裏有一套功法很適合你,你修煉了以後突破到地仙境界應該不成問題。”
“真的嗎?”
聽到李廣陵的話,白重光眼中露出幾分火熱來。
哪一個武者不希望提高自己的實力,隻是他已經在這個境界被困了三十年了,就連他叔叔白近斌都說他資質有限,金剛境巔峰已經到了頂點,現在聽到李廣陵這麼說,仿佛看到了希望。
“這套功法正適合你的體質,不過和以前所修煉的法門有所衝突,進步有些緩慢。”
說著,李廣陵讓白重光取來紙筆,在上麵默寫出來一套功法遞給白重光。
白重光正要拿過去研究,卻一把被人搶了過去,正是白近斌。
白近斌盯著紙張看了幾眼,眉頭不由皺了起來。
“重光原本修煉的是火係的功法,你現在拿了一個水係的功法讓他修煉,究竟是何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