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廣陵的心情有些不爽,一路走來,從掌門人虛塵,到太上長老陶墨,給他的印象都很不好。
這些人心中似乎對他隱隱抱著敵意。
雖然這也許是整個修道界的普遍現象,那些平日裏高高在上的門派掌教很難接受一個突然冒出的小子壓在他們的頭上。
真武仙宗的人,剛好在李廣陵的麵前表現了出來。
剛才掌門虛塵雖然有些倚老賣老,但他的那種不滿情緒表現的很隱晦,最起碼麵子上還算過得去。
可是這陶墨就不一樣了,他直接出口貶低李廣陵,其實已經帶著諸多挑釁的意味。
如果說修道界誰最不服氣李廣陵,那麼這位陶墨絕對能夠排的上前三。
這家夥自以為是,一直認為自己的實力比較強,又出身正統,就連張九齡他都不怎麼待見,畢竟張九齡當年不過是張三豐的遠方親戚,後來表現出不凡的天資,被張三豐收為徒弟。
而陶墨的師傅當年在入門時,可比張三豐的地位還高。
這些年來張九齡武道實力一日千裏,已經完全將他超越,但他卻死活不肯承認這一點。
因為張九齡比較低調,從不反駁他,也使得他越發的膨脹,以為張九齡真的不如自己,而且在他想來,李廣陵之所以會有如今名滿天下的名聲,是因為和李廣陵對戰的那些人太垃圾,若是他出手,早就把李廣陵壓下。
不得不說井蛙窺天不知天地之廣大,他以為自己達到天仙境便已經是世界頂尖的境界,如何知道死在李廣陵手上的天仙境強者已經不在少數了,像他這種在天仙境裏墊底的實力,連和李廣陵對話的資格都沒有。
“李先生,這位是我們真武仙宗的太上長老陶墨。”
古濟源苦笑著介紹道。
對此李廣陵連頭都沒抬,隻是對張九齡點頭笑了笑,說道:“我們進去吧。”
卻是完全把陶墨給忽略掉了。
看到他這個舉動,掌教虛塵眼中閃過一絲不滿,而陶墨更是雙眼快噴出火來。
旁邊古濟源一臉的無奈。
而張九齡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隻有李廣陵邁開大步向大殿走去。
是真武仙宗邀請自己來的,李廣陵能來,已經夠給了真武仙宗的麵子,現在有人竟然敢當麵挑釁自己,李廣陵沒有一巴掌拍死他已經很不錯了。
管你什麼修道界三大門派,惹了我,揍你沒商量。
對李廣陵而言,不過是區區的真武仙宗,雖然在修道界其他人眼裏是超級大派,威名赫赫,可對李廣陵而言真的不算什麼。
幽冥上人,閻魔天子,妖怪聯盟的大長老火獅,天仙境的強者,在李廣陵的麵前隨手可殺。
如果真武仙宗的人對他客客氣氣,他自然也以禮相待,若是敢在他麵前裝模作樣,那李廣陵可不是什麼軟柿子,老好人。
“李老弟啊,陶墨太上長老是我們的前輩,你這樣的態度有些不好吧。”
掌教真人虛塵略帶幾分不滿的說道。
“李老第?你算什麼東西?也敢這麼稱呼我,我和你師叔張九齡平輩而論,你應該叫我叔叔。”
李廣陵冷哼一聲,就見虛塵掌教的臉瞬間漲成了豬肝色。
剛才在門口的時候他就是這樣稱呼李廣陵的,李廣陵也沒說什麼,可現在卻擺出長輩的架子當麵訓斥他,讓他當場下不了台。
“李兄弟,你也就二十多歲,我可是真武仙宗的掌教。”
虛塵道長深吸了一口氣,咬牙切齒的說道。
也就是李廣陵如今聲名在外,若是其他人敢這麼和他說話,他早就出手懲罰了。
縱然如此,怒火也是噌噌往上漲。
“什麼掌教,你是天仙境強者嗎?連天仙境強者都不是,也敢跟我稱兄道弟,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
李廣陵走進真武仙宗的大殿,然後直接在主位上坐下,翹起二郎腿,用玩味的目光望著虛塵道長。
虛塵道長氣得身體都在顫抖。
不過張九齡臉上卻並沒有因李廣陵的話而動怒,反而掛著淡淡的笑意。
這讓虛塵道長有些摸不著這位師叔祖的心思。
張九齡雖說平日裏很低調,但畢竟是真武仙宗的最強者,他也不敢得罪。
旁邊的陶墨早就雙眼噴火。
不過李廣陵卻毫不在意。
真武仙宗的太上長老也罷,天仙境強者也罷,在李廣陵的麵前仍是如螻蟻一般。
如今的李廣陵足以斬殺金仙境,而且很快就將渡過天劫,到時候以他的資質那可就真的一發不可收拾。
“張師弟,這就是你請來的貴客?”
陶墨雖然很想對李廣陵出手,但李廣陵如今聲名在外,他雖然嘴上不以為意,但心裏還是非常忌憚的,所以反過來質問張九齡。
張九齡苦笑一聲,不知道該說什麼,不過他對於陶墨的莽撞也心有不滿,當下保持沉默。
“好了大師伯,你和李先生不太熟悉,難免有些誤會,解釋清楚就好了。”
古濟源這時出來打圓場。
雖然陶墨和虛塵道長都有些不滿,但又不敢當場和李廣陵翻臉動手,隻好借著台階下,隻是看向李廣陵的目光頗為不善。
而這個時候,剛才在山下得罪李廣陵的那幾個青年也都跑了回來,站在大殿外麵院子裏伸長脖子張望著。
當看到李廣陵先是得罪了陶墨,又毫不給掌教虛塵道長的麵子,而最後就這樣不了了之,頓時一個個都瞪大了眼睛,感到不可思議。
“這青年究竟是何方神聖?”
不隻是這些小輩們,就連許多和虛塵道長同輩的高層也都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