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曉芙到嘴邊的話欲言又止。
李廣陵看著這對父女,嘴角勾起一絲微笑。
而眼看著車即將走進皇宮的大門,郭旭長鬆一口氣,隻見郭曉芙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定,大聲道:“李先生,你不要進皇宮,文萊皇室根本不是誠心要邀請你,而是布殺局要引你入甕。”
郭曉芙話一出口,郭旭嚇的臉都白了。
“曉芙你胡說什麼。”
眼看大功即將告成,被郭曉芙這麼一說,像李廣陵這種殺神,此刻隨時都會讓郭旭沒命。
不過李廣陵接下來的話卻讓父女二人皆有些發懵。
“無妨,我早就猜到了。”
“什麼意思?”
郭曉芙臉上露出疑惑。
“難道他已經知道了文萊國的殺局?為什麼還要去?”
而郭旭則感覺手都顫抖起來。
“李先生,你不要聽小女胡說。”
“開車吧。”
李廣陵淡淡的說道。
“區區皇室我還不放在眼裏。”
而說話間,郭旭開車已進入皇宮的大門。
就在李廣陵所坐的加長版勞斯萊斯進入大門的一瞬間,大門瞬間關閉。
同一時間,在城牆之上,一個中年婦人和一個年輕男子都低頭望著緩緩行入皇宮的車隊。
“母後,據說那李廣陵實力強大,連北影派大執事靈越都不是他的對手,黑木神教幾十名護法都被他鐵血鎮壓,我們選擇對他出手,不會有什麼危險吧?”
這男子正是文萊國的國主。
文萊國是君主立憲製,本來國主擁有的權力有限,不過這就要提到男子旁邊的中年婦人,這位文萊國的太後了。
這太後絕對有武則天的潛質。
明明是君主立憲製,但她這些年拉攏權貴,仗著母族的勢力,竟逐漸把手伸入朝堂之中,如今連首相的權力都被她瓜分的差不多,若長此以往下去,文萊國很有可能重新回到封建時的狀態。
“放心,母後怎會無地放失?此人強勢崛起,已經破壞了我文萊國的平衡,若任他強大下去,恐怕連文萊國的皇室都要受他欺淩,今日乃是必殺之局,別說他區區一個青年,就算一名地仙今天也讓他有來無回。”
汽車進入宮門又前行了兩百米的距離,突然間停下。
郭曉芙剛想說什麼,卻見李廣陵已經推開車門走了下去。
“他就是那個最近鬧的滿城風雨的李廣陵?”
文萊國國主望著下麵走下來年齡與他差不多的青年,眼中不由露出幾分驚訝來。
就連那位太後也有些感歎。
“早就聽說這李廣陵年歲不大,沒有想到竟如此年輕,就這樣一個人,攪動無邊風雲,若是讓他成長起來,那還了得。”
想到此處,那位太後愈發堅定了要殺死李廣陵的信念。
“從最後一輛車走下來應該就是李廣陵,未免太年輕了些。”
在太後和國主邊上的位置有個中年男子,目光淩厲的望著下麵的李廣陵,拱手道:“太後,國主,請允許手下下去試一試他的實力。”
此人是文萊國皇室護衛軍統領,號稱大內第一高手。
他對北影派和黑木神教的高高在上,早有不服氣,見到把北影派和黑木神教弄得底朝天的李廣陵竟是如此年輕,更加覺得不以為意。
“好,突布,你去試一試他的實力也好。”
那太後也覺得李廣陵太年輕,而且這突布的實力她也清楚,既然號稱大內第一高手,又豈會是泛泛之輩。
“屬下領命。”
中年人一步邁出,直接從城牆之上躍了下去,大聲喊道:“李廣陵,在下皇宮護衛軍統領突布,領教高招。”
他從天空躍下,如同一隻飛鳥,並借助從上而下的衝擊力直接揮拳向李廣陵打去。
“米粒之珠,也放光芒。”
李廣陵冷哼一聲,連頭都沒有抬,直接一揮衣袖,頓時氣勢洶洶的突布還沒有來不及接近,便被一股無形的拳勁擊中,橫著飛出去。
又倒飛上城牆,落在上麵,嘴裏吐著鮮血,掙紮了數下,怎麼都站不起來。
目睹這一幕的人皆倒吸一口涼氣。
這突布乃是文萊國皇室的第一高手,號稱橫煉宗師,在文萊國也是大名鼎鼎的人。
可剛才全力揮出的攻擊,竟被李廣陵如此輕描淡寫的打傷。
這一刻,原本對李廣陵有些輕視的人們,心中都無比的駭然。
那位國主和太後亦是大驚失色。
其他的文萊國侍衛們,也都緊張兮兮的盯著李廣陵。
原本太後和國主以為站在城牆之上有眾多皇宮侍衛保護絕對安全,可此刻他們才知道自己錯的多離譜。
這突布已經是一名大高手,平時的時候數杆槍支同時射擊,他都能在槍林彈雨之中毫發無傷,而李廣陵如此輕易的將突布打傷,太後和國主根本不敢指望那些保鏢手中的槍支能夠保護得了他們。
而坐在勞斯萊斯裏麵的郭曉芙父女也被這一場景驚呆了。
“李廣陵這麼強大,他明知道有殺局還敢進入,應該是出於他心中無邊的自信。”
想著,郭曉芙望向自己的父親,說道:“父親,一旦皇宮的陷阱殺不死李廣陵,你可知道作為請君入甕者,李廣陵一旦報複起來,我們郭家將麵臨怎樣的災難?你也看到了,突布那麼厲害,在李廣陵的麵前尚不是一招之敵,你這麼做,難道不是把郭家上百口性命用來賭你的榮華富貴嗎?”
郭旭聞言搖了搖頭:“曉芙,父親我過的橋比你走的路還多,怎會想不到這一點,突布雖然厲害,但不過是個試探,真正讓為父下定決心的是太後她布下的殺手鐧,一會兒你就會知道了,這李廣陵今天必死無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