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打我!”
被一腳踹飛出去的梁少愣了半天才從地麵上勉強爬起來,臉上衣服上到處是玻璃碴子,他腦門血紅,充滿著熊熊的怒火,像是被激怒的野獸。
“小子,你好大的膽子,我要不弄死你,我就不姓梁。”
此刻的他已完全瘋狂。
堂堂梁少從小到大還沒被人打過呢,在都東區他一句話,北影派的幾位真傳弟子都要賣他麵子。
眾目睽睽之下被人打了,豈能善罷甘休。
秦香君臉上頓時一急,她知道這個梁少的能量。
雖然每次都拒絕了梁少,但又不敢把他得罪的太狠,不過她更多的是怕李廣陵發怒,她更明白李廣陵是怎樣的存在,絕對是如神仙人物。
自己的妹妹學了一些法術就使那些富豪們嚇得心驚膽戰兒,和李廣陵相比,秦仙果的那點實力實在有些微不足道。
就在秦香君心思複雜之時,李廣陵淡淡的開口道:“打你算什麼?信不信我現在就弄死你啊。”
此話一出,周圍頓時一靜,每個人都目瞪口呆。
東方聞櫻更是嚇得身體都一抖。
這也太囂張了吧,若是之前李廣陵說出這樣的話,或許眾人隻會覺得可笑,可是目睹了剛才他毫不猶豫的一腳把梁少踹飛,再聯想到他黑木神教真傳弟子的身份,也沒有人能笑得出來了。
梁少作為東區的頂級大少,他們家族的企業在整個文萊國都能夠排得上號,在東區就連北影派的許多人都得賣他幾分麵子,現在卻有人威脅要弄死他。
要知道就算李廣陵是黑木神教的弟子,但這可不是黑木神教的地盤,這也太張狂了吧。
此時,周圍鴉雀無聲。
不隻是梁少聽著有些發愣,旁邊文達來的人也都傻眼了。
“這家夥太狂了吧!”
江流更是直接站出來怒斥道:“小子,你好大的膽子,你知道梁少是什麼身份嗎?”
說著,同時望向秦香君。
“秦大明星,梁少多次給你麵子,你卻不識好歹,現在這小子又因為你打了梁少,你和他就一起等著吃不了兜著走吧。”
秦香君聞言卻隻是冷哼一聲,對方敢威脅她,卻不知道得罪了李廣陵,吃不了兜著走的該是誰。
在南洋,李廣陵把山鷹魔主都直接殺死,更是得到李匹夫等人的臣服,區區一個梁少,又算得了什麼。
隻是她唯一擔憂的是,都東區畢竟是北影派的地盤,據說北影派裏也盡是些神仙人物。
她對李廣陵的實力雖然很自信,但仍怕李廣陵會吃虧,急忙道:“李先生何必與他這樣的小人物計較。”
她卻不知道她這樣的話一出口,在場引起多大的波瀾。
小人物?她竟然把梁少稱為小人物,還說讓李廣陵不要計較,有沒有搞錯?
而這時梁少更是怒火衝天,聽秦香君的意思分明是在小看他,說他不如這個土包子。
“小子,敢打我,還敢威脅我,在文萊國就憑這個就可以給你量刑,判你十年八年。”
“是嗎?”
李廣陵輕輕地搖了搖頭。
“威脅我的人太多了,不過他們下場都很淒慘,前些日子我剛剛收拾了一群對我有意見的人,今天也不差你一個。”
“一群?什麼一群?”
梁少臉上微微一愣,不過很快冷笑出聲。
“嚇唬誰呢?以為自己是真傳弟子的身份,我便不敢動你嗎?”
話落,立刻擺了擺手,就見從四麵八方無數安保人員湧了上來,將李廣陵幾人團團圍住。
“給我把姓李的這小子一會兒扔到大江裏喂魚,其餘和他一起進來的一人打斷一條腿,當然,不要傷害秦香君小姐。”
梁少冷冷的吩咐道。
“梁少,這與我們無關啊。”
文達來急忙開口道。
他們其實已經事先和李廣陵劃清界限了,沒有想到梁少卻還要打斷他們的腿。
“梁少,你這麼做有些過分了吧?”
郭曉芙站了起來。
梁少這才看清楚郭曉芙的麵孔。
“原來是郭大小姐啊,真是失禮,我怎麼敢懲罰郭大小姐呢,不過郭大小姐可以沒事,但他們還是要被打斷腿。”
“梁少,這些人是我的朋友,你難道要撕破臉皮嗎?”
“哈哈!郭大小姐,你也不用威脅我,這是都東區,不是首都,你郭家雖然能量大,但我不傷害你,這就已經給了郭家的麵子,你還想怎麼樣?”
“你要把我沉江,還要把和我一起來的人腿都打斷。”
李廣陵這時似笑非笑的說道。
“不錯,怎麼,怕了嗎?”
梁少眼睛閃爍著寒光。
“長這麼大還沒有人敢打我,你是第一個,所以,你要為此付出生命的代價。”
梁少聲音冰冷的說道。
此時他站在那裏表情充滿了猙獰,他沒有想到李廣陵敢出手打他,這簡直是奇恥大辱,所以他一定要讓李廣陵死。
“梁少聽我一句勸。”
秦香君開口說道。
然而梁少是冷笑一聲:“怎麼?你想替他求情?不用了,今天天王老子來了我也要殺了他。”
卻見郭曉芙,秦香君,趙小月三女同時歎了一口氣,眼中露出憐憫之色。
她們知道李廣陵是什麼樣的實力,這梁少分明是在自找死路。
與之相反的是,文達來三男已經嚇的腿肚子都在哆嗦。
而東方聞櫻也是一臉複雜,看著那些虎視眈眈的安保人員,看著梁少此時臉上的陰狠與得意,她突然意識到李廣陵和梁少之間的差距。
或許李廣陵有武力,可以一腳把梁少踹飛,可那又怎樣,為此卻要付出生命的代價,這就是權勢,這就是差距。
李廣陵與梁少相比,終究不在一個檔次。
周圍人全部是一副看好戲的表情,都是都東區的富豪,自然知道梁少的實力有多強。
他們雖然不知道李廣陵什麼身份,但看李廣陵的穿著一個楞頭青,竟敢開罪梁少,無非是明天普渡河裏又多了一具屍體而已。
“達來怎麼辦?”
一個男子滿上布滿了冷汗,焦急的問道。
文達來也嚇得身體直哆嗦,他也不知道怎麼辦才好了。
而東方聞櫻隻是下意識的向後退了一步,她與李廣陵隻有一麵之緣,可不想被連累。
梁少則一臉陰森的看著李廣陵,他要看著這個膽敢對自己動手的家夥,臉上露出恐懼之色,看著他跪在自己的腳下求饒,而自己依然不會絲毫心軟。
隻是他並沒有等到自己想象的畫麵。
當李廣陵抬起頭的時候,那張臉上掛著邪魅的笑容。
隻是那邪魅當中還帶著一絲淡漠,那種俯視眾生如螻蟻的淡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