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位於黑木神教最大的一座建築裏麵,黑木神教的各大護法長老幾乎全部到齊。
掌教弟子劍西來坐在主位之上,旁邊傳功護法以及各大護法紛紛束手而立。
而在大廳的中央,趙長功,掌刑護法以及趙小月三人正麵色慘白的站在那裏。
在他們的旁邊,一個男子跪伏在地上瑟瑟發抖,正是介紹李廣陵加入黑木神教的王虎。
今日是劍西來給掌刑護法七日之期的最後一天,本來以劍西來的輩分,還不足以審判掌刑護法,但他取出了他師尊留給他的一枚玉佩,而這枚玉佩乃是掌教信物,此玉佩便可以代掌教行使權力。
當劍西來拿出這玉佩的時候,他就是黑木神教叫中除掌教以外權力最大之人,就算是掌刑護法,他也有權利審判。
而且看到他守拿玉佩,許多人都麵露苦笑之色,他們各有支持的真傳弟子,想要爭奪掌儲位置,但看到這玉佩就明白,其實那位教主早就打算把位置傳給劍西來。
因為曆來唯有掌儲才有資格手持掌門信物,這也就代表著各位護法爭來爭去,鬥來鬥去,他們卻根本是在做無用功。
“我們為了掌儲之位鬥得頭破血流,卻不知掌教早就選定了人選。”
就連傳功護法也是苦笑一聲。
不過當看到站在中央,完全沒了往日威風的掌刑護法,他的臉上又露出暢快之色。
隻要今天掌刑護法倒了,不管誰做未來掌教,他的地位都不會改變。
沒了掌刑護法,正副兩位教主又不喜歡管事,就算劍西來接下來成為新的教主,那他也可以成為教主以下二號人物。
想到此處,傳功護法心中原本的那一絲失落也消失不見,反而充滿了鬥誌昂揚。
自己隻要討好劍西來就可以,關鍵劍西來這性子和他師傅一樣,不像是喜歡管事的,到時候黑木神教豈不是由自己一人說了算。
就在傳功護法心中盤算著小算盤,劍西來已經開始審判王虎。
“王虎,你介紹李廣陵入教,致使他殺害同門,以他犯的罪過,你都有一半的責任,所以我現在正式宣判,你引狼入室,使我黑木神教元氣大傷,理應當誅。”
聽到劍西來的話,王虎頓時嚇的直接癱倒在地上,大聲的乞求道:“我錯了,求求您饒我一命,我願意為黑木神教當牛做馬,永世為奴為仆,求求您了。”
王虎身體顫抖著。
然而劍西來對他的求情卻根本無動於衷,直接手一拍桌子,桌子上那把琉璃寶劍直接脫鞘而出,化為一道寒光。
“呼啦!”
一聲劍吟。
隻見王虎求饒的聲音戛然而止,脖子處被一劍切斷,身體撲通一聲向前栽倒在地上,脖子處咕嚕咕嚕的冒出鮮血來。
一劍封喉。
這一瞬間,在場眾人都被嚇了一跳。
而掌刑護法,趙長功父女二人更是嚇得一哆嗦。
劍西來出手太狠絕了,說殺就殺,讓他們心頭都怦怦直跳。
七日前,劍西來的話再次在他們的耳邊回想起來。
“七日之內,若找不到李廣陵,所有曾包庇李廣陵之人,按叛教之罪處罰,殺無赦。”
“劍西來賢侄。”
掌刑護法聲音都帶著幾分顫抖。
“這王虎雖然引薦那李廣陵入教,但卻並沒有叛教之心啊。”
掌刑護法想替他打抱不平。
劍西來冷冷的抬頭:“我說過,七日內李廣陵不出現,包庇他的人都按叛教處罰,掌刑護法,別說是王虎,就是你,今天也要死。”
“你說什麼?”
掌刑護法沒有想到劍西來竟然真的要殺他,臉上不由露出了怒火。
他好歹是黑木神教中的第三號人物,而劍西來就算拿了掌門的信物,亦不過是一個小輩。
“難道你以為我是在和你開玩笑嗎?”
劍西來笑了笑,隻是那笑容充滿了不屑和冷酷。
“掌刑護法執掌本門刑罰,就算有什麼過錯,也不至於死罪啊。”
門中掌刑護法的擁護者還是有很多,立刻有護法站出來為掌刑護法辯解道。
“是啊,掌刑護法是何等地位,劍西來,你雖然手持教主的信物,但也不能胡來啊。”
然而劍西來對於眾位護法的出言根本沒有在意,隻是目光冷冽的望向掌刑護法,沉聲道:“你是自裁還是等我動手。”
“好狂妄的小子。”
掌刑護法人老成精,如何看不出劍西來眼中的決心,知道今日怕是沒有了緩和的餘地。
“老夫十五歲成名,到如今修煉了整整九十三年,為黑木神教的建立更是立下了汗馬功勞,你一個區區小輩竟要殺我,真當老夫老了,拿不動刀劍了嗎?”
話落,直接向前踏出一步。
隻是還沒來得及出手,就見劍西來的身影猛然間消失在原地,當再出現時,已經到了掌刑護法的跟前,伸出手扼住掌刑護法的脖子,然後另一隻手猛然拍在掌刑護法的胸膛之上。
掌刑護法橫著倒飛出去,落在大廳門口的位置,嘴裏不斷的吐著鮮血,被一招重創,站都站不起來。
趙長功和趙小月身體不由抖了一下,二人背後已經被冷汗濕透。
趙長功正想說什麼,卻見劍西來已經毫不猶豫的一掌拍下。
“砰!”
隔著三米的距離,趙長功被拍的撞在牆壁之上,嘴裏吐出一大口鮮血,軟綿綿的癱倒在那裏。
看那進氣多出氣少的樣子,被傷到了內髒。
“父親!”
趙小月大喊一聲,就要衝過去,卻見劍西來緩緩拔出了手中的寶劍,對著趙小月的後背一劍劈落。
這是一個極其冷酷的男子,即使麵對趙小月這樣的絕色美女,卻一點沒有憐香惜玉之心。
眼看劍光即將劈準趙小月的後背,許多人都露出不忍之色。
而就在此時,門外突然傳來一個冰冷的聲音:“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