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趙護法和他的二弟子徹底的傻眼了,貌似情況和他們想象的不太一樣。
“師,師傅,您不是說他不敢對大師兄動手嗎?”
二弟子結結巴巴的問道。
趙護法也是一臉的驚愕,同時感覺臉上有種火辣辣的感覺。
剛才他還拍著胸脯和二弟子吹噓自己的計謀,說一切在他的掌握之中,可是現在轉眼間自己的大弟子就被抬了進來。
“小月。”
趙護法望向自己的女兒。
趙小月也一臉的苦笑。
而這時,李廣陵大搖大擺的走了進來,到沙發的位置一屁股坐了下來。
“是這樣的父親,大師兄要和李廣陵切磋武藝,結果不敵李廣陵……”
趙小月剛說完,就聽見馬艾的慘叫聲。
“師傅啊,您可一定要為我做主,他欺人太甚。”
趙護法不由皺起了眉頭。
他看到自己那大徒兒被捆綁著的雙手,臉色陰沉了下來。
“就算是比武,怎麼把雙手給捆上了,這也太不公平了。”
說著,目光望向李廣陵。
李廣陵則聳了聳肩膀。
“是他說要讓我雙手,讓我五招的,我以為他很厲害,沒有想到實力這麼差。”
說到這裏,還一副搖頭晃腦的樣子。
趙護法聽了,臉頰頓時抽搐了一下,心想,真是無恥啊,明明比自己徒兒的實力要強,卻故意裝弱,小徒兒也夠蠢的,還把雙手捆上,這就是作死啊。
“你把我大師兄打成這樣,實在是太不像話了。”
二弟子反應過來,臉上頓時大怒。
“怎麼?你想替他出頭?”
李廣陵似笑非笑的望著二弟子。
而二弟子到了嘴邊的話,頓時說不出口來。
他實力哪有馬艾強,沒看見連大師兄都被修理成這幅模樣,自己若動手,那不是找死嗎?
“行了行了,吵吵鬧鬧的像什麼話。”
趙護法冷哼一聲,對手下吩咐道:“快把你們大師兄抬去醫院醫治。”
說著,又狠狠的瞪了二弟子一眼,感覺臉都丟盡了。
自己的徒弟技不如人,連他這做師父也麵上無光。
“那個李副堂主啊,或許我這弟子行事有些魯莽,得罪了你是他不對,可是你把他打成這樣,未免有些不給我麵子吧。”
趙護法雖然沒有親眼目睹事情的經過,但也猜得到自己這大徒兒馬艾的性格,肯定是他挑事在先,可李廣陵出手也太狠了,腦袋都被打成了豬頭,牙齒不知道掉了多少,這讓他心裏很不爽。
“我說趙護法,我這可是已經給了你麵子,你難道不知道麒麟堂那位副堂主的下場嗎?你那徒弟實力實在太垃圾了,那麼弱,這功夫也不知道是怎麼練的。“
李廣陵這話出口,趙護法的臉色有些難看。
馬艾是他一手教出來的,也是他最得意的一個弟子,現在被李廣陵如此評說,讓他很沒麵子,同時也微微有些惱怒,李廣陵這麼當眾讓他下不了台。
旁邊趙小月也有些焦急。
自己父親的脾氣心裏明白,就是因為城府不夠,這些年在黑木神教當中也沒有多少勢力。
本來想把李廣陵拉攏到自己父親的手下,隻是這李廣陵也是個軟硬不吃的主。
“這麼說來,李副堂主是看不上我教的徒弟了?”
趙護法聲音漸漸冷了下來。
原本他以為這樣問,李廣陵怎麼也得有所收斂。
誰知李廣陵卻理所應當的點了點頭:“是啊,我就是看不上他,實力這麼弱,出來也是給趙護法你丟人,還有趙護法給你女兒修煉的那功法,也實在太一般了,要我說啊,你這樣很容易誤人子弟的。”
“吧嗒!”
聽到李廣陵的話,趙護法手中握著的一對核桃被他生生的捏成了粉碎,麵色不善的說道:“你說什麼?誤人子弟?”
他是真有些怒了。
李廣陵看不上他的弟子倒也罷了,說這話,就有些太不知好歹了。
趙小月也不由抹了一把頭上的冷汗,臉上焦急之色越來越濃。
李廣陵這麼說話,這是一點都沒給自己父親留麵子啊。
果然,趙護法將捏碎的核桃粉末往地上一撒,冷聲道:“既然李副堂主如此眼高於頂,老夫倒想和你討教討教功夫,看看老夫這六十年是不是活到了狗肚子上。”
趙護法這是打算給李廣陵一些顏色瞧瞧了。
誰知李廣陵卻搖了搖頭:“算了,還是不要討教的好。”
“怎麼?你怕了?”
趙護法眼中露出幾分不屑。
李廣陵若一直硬下去,他還敬他是條漢子,可現在一聽說要討教,便膽怯了,他有些看不起。
“不是怕了,我是怕傷著你,你活這麼大歲數不容易。”
“你說什麼?”
趙護法懷疑自己耳朵聽錯了。
趙小月和一眾弟子們也是表情精彩無比。
什麼叫能活這麼大歲數不容易,這家夥可真是什麼話都敢說。
“李副堂主,看來我必須要和你討教討教了。”
趙護法是真的生氣了。
這小子說話也太氣人了,一點兒都沒把他放在眼裏。
“哎!”
李廣陵搖了搖頭。
“你這麼大歲數,好歹也算是我的長輩,我怎麼忍心傷著你呢?”
說著,手掌若無其事的在身前輕輕的一揮。
就見無數核桃碎片飛了起來,趙護法剛才捏碎的那對核桃在李廣陵手指的牽引之下,竟然慢慢彙聚,最後又變為完整的模樣。
李廣陵拿在手裏把玩了兩下,直接放在了茶幾上麵。
這一瞬間,全場的人都驚呆了。
“這是什麼情況?捏碎了的核桃怎麼又恢複到了一起?”
“難道他是變戲法的?這可比那些所謂的魔術大師水平強多了。”
屋子裏充滿了各種驚歎聲。
而李廣陵隻是似笑非笑的望著趙護法,說道:“怎麼樣,你還想和我動手嗎?”
趙護法咽了一口吐沫,手掌顫顫巍巍的從茶幾上拿起了那完整的核桃,放在手裏來回觀察了一陣以後,等到再抬起頭,看向李廣陵的目光,已經充滿了駭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