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帶我來這裏幹什麼?”
顧傾城望著滿院子的人,一臉的疑惑。
“當然是找對你們公司下手的凶手了。”
“凶手?”
顧傾城瞪大了眼睛,正在消化李廣陵話中意思之時,突然傳來一聲大喝。
“就是那小子,大家別讓他跑了。”
隻見一群人氣勢洶洶的圍了過來,將李廣陵二人圍在中央。
領頭的正是姓趙的那位,隻是在趙姓男子旁邊,還有一個禿了半邊腦袋的中年人,鷹鉤鼻子,雙眼凹陷下去,給人陰沉的感覺,如同非洲大草原上的禿鷲。
“朋友,就是你出手打了我的晚輩。”
那長得像禿鷲的男子越眾而出,聲音陰冷的說道。
虞輕舞坐在不起眼的角落,看到那禿頭中年人以後,臉上一變。
她清楚的記得這中年人那會兒就站在徐公子的身邊,所處的位置,僅僅次於合歡派和絕情穀的人,可見其地位之高。
這男子是北方陰癸派的掌門人,因為是北方的地頭蛇,再加上本身在十方魔道中實力排在靠前,深得徐盛彥的器重。
“是我打的,怎麼樣?”
李廣陵微微一笑,神色之間露出幾分玩味。
倒讓那中年人臉色微微一變。
“好狂妄的小夥子,你可知道你在跟誰說話?”
這禿頂中年人在十方魔道中地位不一般,原本以為站出來光憑氣勢就能夠嚇的李廣陵屁股尿流,卻沒有想到李廣陵卻是絲毫不懼。
“大伯,這小子狂得很,你可一定要為我出氣。”
趙姓青年是五個青年中的領頭者,這禿頂中年人是他的大伯,名叫趙炳玉,本身是一名指玄境的高手,是十方魔道中赫赫有名的人物。
“小夥子,我本來不打算參與你們小輩之間的糾紛,你隻要跪下來給我侄兒賠禮道歉,我就放過你,隻是你竟如此狂妄,那我就不能容你了。”
趙炳玉話音落下,李廣陵卻在輕輕地搖頭。
這五名青年中午的時候,李廣陵已經饒了他們一命,可沒有想到他們還敢來自己麵前蹦躂,真是不知死活。
堂堂李青帝可不是吃齋念佛的大善人,他麵帶冷笑的望著姓趙的年輕人,那目光就像是看著一個死人。
“小子,你還敢用這種怪怪的眼神看我,我看你真的想死。”
趙姓男子因為有了大伯趙炳玉撐腰,膽氣壯的很,直接一步邁出,舉拳就向李廣陵襲來。
“天作孽猶可活,自作孽不可恕!”
李廣陵搖頭歎息道。
“呼啦!”
隻見他對著前方輕輕的點出一指,瞬間一股澎湃的氣浪從他身上洶湧而出。
手指落下之時,直接綻放一個龍卷,龍卷瞬間放大,猛然間卷向趙姓男子。
“轟隆!”
一聲巨響。
姓趙男子直接橫飛出去,落地之時臉色青紫,竟然就這麼一下就沒了呼吸,被直接殺死。
舉手投足皆可殺人,這簡直如神仙一般的手段。
許多人看到趙姓男子的死狀,一個個目瞪口呆。
旁邊剩下的四名男子更是如見鬼魅,嚇得渾身都顫抖起來,他們不過是一些紈絝子弟,修煉了一些法術,也就對付些普通人,哪裏見過這等如鬼神一般的手段。
當著陰癸派的掌門趙炳玉的麵,當著十方魔道的眾人,說出手就出手,說殺人就殺人,這簡直也太囂張了些。
“天哪!這個家夥是個深藏不露的高手啊!”
許多原本麵帶不屑的人,此刻都露出鄭重之色。
“好膽!”
見到李廣陵竟當著他的麵殺死了他的侄兒,趙炳玉眼中不由怒火在燃燒。
不過他並沒有著急出手,而是驚疑不定的望著李廣陵。
“閣下究竟是哪個門派的人?一言不合就殺人,未免不把我陰癸派放在眼裏了吧。”
“陰癸派算什麼東西,我今天來是要找合歡派的人算賬,還有你們口中那個什麼公子,以及絕情穀的人,也讓他們滾出來。”
李廣陵冷哼一聲,輕輕的向前踏出一步。
原本暗暗聚集真氣的趙炳玉,突然之間如遭重擊,嘴裏吐出一口鮮血,整個人晃了幾晃,差點栽倒在地上,眼中已充滿了駭然之色。
他根本沒有看清楚李廣陵是怎麼出手的,甚至連自己究竟哪裏受到攻擊都不知道,莫名其妙就感覺體內氣血逆轉,鮮血出口。
“年紀輕輕實力竟如此恐怖,難道你是?”
“不錯,你很聰明,不過你剛才不該對我動殺機。”
“啪!”
李廣陵對著前方手掌輕輕地一拍,頓時一股狂風呼嘯,無形的掌風直接壓下去。
趙炳玉整個人衣服破爛,一個掌印在他的小腹之上,大嘴一張,一大口鮮血噴出,直接栽在地麵之上,氣絕身亡。
周圍眾多魔門弟子看到這場景無不膽戰心驚,即便是那些門派的掌門人,也都感覺脊背發涼。
公子徐盛彥憑借閻魔天子孫兒的身份,聚集十方魔道弟子於燕都,要成立魔道聯盟,和正道諸派相抗衡,重現魔道當年的榮光,可這青年卻眾目睽睽之下擊殺徐公子身邊的親信趙炳玉,他這是要幹什麼,要和徐公子作對嗎?
“太厲害,太囂張,太果絕了。”
“這年輕人是什麼身份?實力強大,出手狠辣,當真可怕。”
“剛才還有人嘲笑人家是個土包子,現在看來分明是一尊大菩薩啊。”
在場中人心中皆在咆哮。
而坐在角落裏的虞輕舞徹底的傻眼了。
“李廣陵竟然這麼厲害,他竟然也是一名修道者。”
此刻她的內心如同驚濤駭浪一般洶湧不止。
站在虞輕舞不遠處的莫離長老瞳孔一縮,眼中露出不可置信來。
“看來自己看走了眼。”
就在莫裏長老心思複雜之時,整個院子裏已經亂成一鍋粥。
“什麼人,竟敢在本公子的宴會上搗亂?”
一個冰冷的聲音從裏麵傳來,終於驚動了裏邊的大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