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紫妍開口說道:
“段克檢雖然手眼通天,在西南之地權勢很大,可是若論個人武藝,卻未必如傳言中的那麼厲害。”
“相反,景華醫藥的馬總,身邊的那幾個人卻都是大大有名的人物。”
“左手邊那名女子名叫金溪,那是八卦門的傳人,我們圈子裏好多人都曾拜訪過她,學習強身健體之術,她可是獲得過國家非物質文化遺產傳承人的稱號,實力很強,我看過她的表演,一招能把一塊石碑打裂。”
“右邊那個男的是洪拳高手,名叫陳祖義,在港島做過紅花雙棍,圈子裏好多女明星都是他捧起來的,據說馬總為了挖他給自己做保鏢,每年光底薪就是五百萬,這還不算各種福利獎金。”
“最中央的那位老者就更了不得了,人稱王老,是西山形意拳高手,亦是西山武協的主席,他的幾位徒弟都活躍在搏擊界,培養出好幾個拳王呢,人都說國術高手上了擂台有規矩束縛就不行了,但王老的徒弟全都打破了這種說法。”
“不過王老肯定不是馬景文的手下,應該是馬景文邀請馬老一起來這裏,正好遇到了這樣的事情,所以說,段克檢雖然強大,但卻不一定能贏。”
夏紫妍分析的頭頭是道。
對於這樣一個明星,卻對武術家如數家珍,李廣陵絲毫不感到奇怪。
因為他早就發現這夏紫妍是一名一流的修道高手,對武道界有些了解,特別關注一些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不過對此,李廣陵卻隻是輕輕地搖頭。
夏紫妍所說的三個人的確名副其實,都有些本領,可是以夏紫妍的見識,如何能看得出來段克檢已經是金剛境的強者。
這樣一名大高手,什麼八卦掌傳人,形意拳宗師,那三個人充其量也就勉強達到宗師境,比夏紫妍是強了很多倍,但和段克檢相比,那就是小巫見大巫了。
“你笑什麼?怎麼,你不同意我的話?”
夏紫妍原本以為自己說出這麼一番話,怎麼也得把這個長得普通的家夥唬的一愣一愣的,可沒有想到,李廣陵卻一副不以為然的表情,讓她很是不服氣。
“你說的三個人如果真的那麼強大,那他們也就不用給馬景文做保鏢了,早就像段克檢一樣稱雄一地,威震一方,成為了大梟,金錢權勢措手可得,所以說任你說的天花亂墜,他們對上段克檢都不可能有勝算。”
李廣陵這話一出口,頓時讓夏紫妍啞口無言。
她很想反駁,卻發現李廣陵的話似乎很有些道理,最終隻是冷哼一聲:“沒見過世麵的土包子。”
旁邊彩雲仙子杏眼目瞪,就要發火,不過被李廣陵一個眼神製止。
而這個時候,場中的雙方已經到了一觸即發的地步。
段克檢想要馬景文一個承諾,可馬景文就是死活不開口,這讓這位西南武林的無冕之王臉上有了惱怒。
他的臉色微微陰沉,語氣冰冷道:“馬景文,我最後再問你一遍,你究竟要不要放棄苗南的地盤,你隻需回答我是或者不是,不過我還是要提醒你,在西南違背我的意誌,會是什麼樣的下場。”
旁邊吳清魄的臉上都快笑出一朵花,他和馬景文競爭多年,卻都是半斤八兩,勝少負多,心中一直憋著一口氣,以前馬景文有五仙教做靠山,就算吳清魄有段克檢,也不敢直接和馬景文撕破臉皮,但最近聽說五仙教教主失蹤了,生死不知,於是他便攛掇段克檢來找馬景文的麻煩。
“馬總,不就是區區個段克檢嗎,你又何必怕他。”
陳祖義作為曾經港島某個大勢力的紅花雙棍,再加上每年領著馬景文五百萬的年薪,自然要為馬景文分憂,而且他是剛到來的,對西南武林並不熟悉,別人畏懼段克檢,而他卻躍躍欲試。
“是啊馬總,何必怕他,與他真刀真槍的幹一場,讓西南武林的人也知道知道馬總你的實力,日後看誰還敢出來裝大尾巴狼。”
金溪梳著一個馬尾辮,目光冰冷。
別看她是個女子,卻是個好戰份子,桀驁不馴,對什麼人都不服氣。
在此之前,就攛掇馬景文直接對吳清魄下手,至於段克檢,她早就想挑戰了。
“段爺你看到了,這就是姓馬的真麵目,他們根本就沒把您放在眼裏啊。”
吳清魄巴不得馬景文的人再張狂一些,這樣才能惹得段克檢下狠手。
“女娃,我也不想做辣手催花的事情,你現在立馬給我賠禮道歉,我就對你剛才的言語不計較了。”
段克檢畢竟是一位大高手,不好和金溪這樣的小輩計較,顯得沒有風度,他這樣說已經是做了極大的讓步。
誰知金溪卻冷哼道:“放屁,你怎麼不跪下來給我磕兩個響頭,你要給我磕兩個響頭,叫一聲姑奶奶,姑奶奶就大發慈悲放了你。”
“找死!”
段克檢徹底的冷下臉來,一步踏出,直接一拳拍出。
這一瞬間,巨大的拳風使得空氣中發出劈裏啪啦的聲音,距離稍微近一點的人們都感覺到臉頰生疼。
而段克檢腳步落在地麵,更使得整個舞台都晃了三晃。
段克檢猛然出手,如同猛虎下山,讓人心神震顫。
金溪臉上瞬間大變,這一刻,她竟提不起一點反抗的念頭。
“小心!”
王老猛然踏出一步,舉拳迎向段克檢。
“轟隆!”
王老已經是形意拳的大高手,然而在擋住段克檢一拳的瞬間,卻直接橫飛出去。
撞在不遠處的鐵欄之上,把鐵欄直接撞斷,倒在地上吐出一口鮮血。
這一刻全場震撼,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
沒有想到段克檢一拳的威力竟然如此大。
而那女子金溪和陳祖義臉色最難看。
王老的實力二人心中清楚,他們兩個人聯手也就勉強與王老打個平手,可是王老卻連段克檢一拳都接不住,若是他們兩個,下場必定更加淒慘。
看到這一幕,馬景文身體不由晃了晃。
他知道今天栽了,下意識的將目光望向彩雲仙子所坐的方向。
在西南,彩雲仙子一直是他背後的靠山。
此刻,馬景文是場中所有人的焦點,他目光一動,別人都順著他目光望去。
而坐在靠邊緣位置的李廣陵和彩雲仙子,便暴露在眾人的視線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