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自己的地盤來了一位混世魔王的談科,迫不及待的趕來。
當看到翹著二郎腿坐在沙發上玩手機的趙寶寶以後,尤其是看到他亂糟糟的頭發和足以披靡一切的孤傲眼神,隻覺得精神有些錯亂,心想,李廣陵從哪兒認識這麼一個奇葩。
一旁被趙寶寶氣得不輕的少婦,看到談科如同救星,屁顛屁顛的跑了上來,訴苦道:“談總,你可得管一管,我可是交了高級會員的,這家夥在你的地盤搗亂,趕緊讓保安把他轟出去。“
這少婦也看得出來,趙寶寶和李廣陵關係匪淺,知道不能靠李廣陵做主,現在終於等到談科,一瞬間大倒苦水。
談科的臉上有些尷尬,且不說他的跆拳道館並不禁止吸煙,趙寶寶並沒有錯,即使真的不讓吸煙,對方好歹是李廣陵的朋友,他談科這點麵子還是要給的。
頗為為難的望著眼前的皺著眉頭的少婦,談科想要說什麼話來緩和一下。
這個時候,對少婦極其不滿的趙寶寶,忍不住冷聲道:“辦個破會員還把自己當根蔥了,怎麼,欺負小爺我沒錢嗎?小心小爺我把這跆拳道中心花錢買下來,然後讓你從哪裏來滾回哪裏去,看你長的胸大屁股翹,我看一定沒少受雨露滋潤。肯定是被有錢人包養的小三,讓我查到你情夫是哪個,我讓他立馬破產,然後讓他帶著你捧著碗去大街要飯。”
韓玫玫再次被趙寶寶的豪言壯語給鎮住,就連談科也有些哭笑不得。
李廣陵正在指導一位學員出拳的動作要領,不由抬起頭怒道:“趙寶寶你給我閉嘴,再廢話現在就把你趕回去。”
“好的,我知道錯了。”
趙寶寶開口求饒,不過仍不忘惡狠狠的瞪了那少婦一眼。
李廣陵對此也無可奈何。
不過那少婦也確實令人討厭,幾次來學習都橫挑鼻子豎挑眼,仗著自己有幾個臭錢,以為別人都得寵著她。
韓玫玫主動和趙寶寶搭話,亦是試探,旁敲側擊想要探探趙寶寶的底。
不過趙寶寶正打開了手機遊戲,懶得搭理她,倒讓韓玫玫這位大美女有些鬱悶。
談科倒是覺得趙寶寶特別好玩,開玩笑問道:“剛才你說把我這跆拳道中心買下來,你可知道我這跆拳道中心值多少錢嗎?你如果在這裏能辦一個會員,我就相信你沒有吹牛皮。”
趙寶寶怒目金剛狀道:“你丫的土包子,竟然懷疑本少爺的能力,信不信我立馬買下來這裏,讓你卷鋪蓋滾蛋啊。”
說著,又低頭繼續玩遊戲,完全把談科當成了空氣。
談科不由苦笑著摸了摸鼻子,心想著,自己竟然被人給鄙視了。
旁邊那位少婦見談科也不給她做主,氣呼呼的坐在那裏撥通了一個電話,隱隱聽意思是告狀去了。
一個電話打完,足足過了十幾分鍾,等到那少婦坐回沙發上麵的時候,已經神采飛揚,冷冷的望著依舊聚精會神打遊戲的趙寶寶,說道:“小子,讓你得瑟,一會兒有你好看。”
李廣陵的耳力自然能聽出少婦電話裏說的什麼,他沒有想到這麼點點小事,對方竟然打電話叫人來收拾趙寶寶,不由得皺起了眉頭,不過卻也不以為然。
趙寶寶作為北方趙氏集團的太子爺,今天也就是有李廣陵壓著,否則那少婦真要倒黴了,可恨的是對方不知道進退。
天作孽猶可活,自作孽不可恕啊。
李廣陵搖了搖頭,專心指導學員動作要領。
趙寶寶遊戲玩的興起,旁邊那位禦姐型的女朋友許靜婉非常貼心的遞給趙寶寶一杯水。
“寶寶,別光顧著玩,潤潤喉嚨。”
趙寶寶則不耐煩的擺了擺手:“別打擾我,一會兒搶不到人頭了。”
許靜婉又望向李廣陵:“師父,要不要喝杯水?”
李廣陵擺手說不用了。
旁邊的談科臉上先是一愣,繼而神色變得震撼起來。
“寶寶?趙寶寶?”
他嘴裏喃喃自語,想到了某個名字。
再看眼前頭發亂糟糟的少年,年齡什麼都符合,除了那一聲廉價的衣服以外。
“我的天哪!”
談科整個心都狂跳起來,沒有想到不聲不響自己這裏就來了一尊大菩薩。
想到剛才那少婦得意洋洋的表情,談科暗道一聲“不妙”,正想和對方說些什麼,訓練室的門忽然被推開。
“誰欺負我女人了?”
一個囂張響亮的聲音傳來。
跆拳道內所有學員教練紛紛抬頭望去。
光頭,啤酒肚,胳膊上有紋身,脖子上一串大金鏈子,三角眼,大腮皮的臉蛋,這典型的混社會的形象。
對方一進來,身後還跟著兩個拽的二八五萬四的小弟,金鏈子那是標配,胳膊上烏七八糟的,不知道紋著什麼東西,尤其是腋下夾著黑色的皮包,走路的姿勢是很霸氣的八爺步,一跌一跌直接走了過來。
那焦急等待的少婦看到大腮皮進來,立刻滿臉興奮的迎了上去:“老郭你可來了,那個小屁孩他欺負我。”
旁邊兩名戴著墨鏡的小弟恭恭敬敬的叫一聲:“嫂子。”
少婦眼中頓時露出幾分得意,走路的時候胸前一晃一晃的,兩位小弟情不自禁的咽了一口唾沫。
那大腮皮男人目光落在趙寶寶的身上,大概看到趙寶寶年紀不大,不由得露出幾分輕視,冷聲道:“小子,就是你欺負我女人了?”
眼看事情向不好方向發展,談科急忙站出來笑道:“我是在跆拳道中心的總經理,隻是一些小事,大家都退一步就過去了。”
說著,求助似的目光望向李廣陵,意思是不想把事情弄得太大。
李廣陵點了點頭,對趙寶寶說:“給這位姐姐道個歉,你剛才說話確實有些過了。”
趙寶寶雖然不情不願,但對李廣陵的話一向言聽計從,點了點頭,小聲道:“剛才的話,為你道歉。”
說完以後,趙寶寶便撅著嘴坐在沙發上,顯然心情不太舒暢。
李廣陵笑了笑,這家夥和他老子趙剛一個德性,受不得委屈,向來隻有他欺負人,沒有別人欺負他的道理,今天也就是有自己的麵子,才能說出這樣服軟的話,不由得看趙寶寶的眼神多了幾分柔和。
“怎麼樣?這回行了吧?”
李廣陵望著腮皮男說道。
腮皮男冷冷的一笑:“你又是誰?他把我女人氣成這樣,道句歉就沒事兒了,如果道歉有用,那還要警察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