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在路上堵了兩個小時,胡梅帶著兩車的富二代終於姍姍來遲。
原本有些空曠的包廂,在胡梅一眾人進來以後立刻便顯得有些擁擠起來。
胡梅此刻殺到,帶著一肚子的怨氣怒氣與期待興奮,打開門的瞬間,原本想用身邊這群人給李廣陵一個狠狠的下馬威,不過當看到坐在李廣陵旁邊貌若天人的顧傾城,一瞬間竟目瞪口呆。
“怎麼有這麼漂亮的一位女子在?”
胡梅提前和那些富二代商量好的計劃,在一進門看到顧傾城的瞬間徹底的泡湯,那些原本安排好找李廣陵茬的人,現在早就瞪大的眼睛。
“美,太美了。”
一位縱橫花場的公子哥,此刻不由自主的露出一副豬哥的表情。
而許多千金小姐感受最深的則是顧傾城的氣場。
尤其是許多人認出顧傾城手上的腕表,價值四百五十萬美元,寶璣2667款,換算成人民幣將近三千萬,這意味著什麼,意味著她手上戴著相當於一輛限量版跑車。
一時之間,整個房間裏陷入了寂靜。
有一位千金小姐拉了拉胡梅的衣角低聲說道:“這個女人不簡單啊。”
胡梅沒有回答,心想,是傻子都能看出對方不是一般人,還用你說。
“你們是李廣陵的朋友吧,李廣陵你也不說給我介紹一下。”
顧傾城白了李廣陵一眼,千嬌百媚,像極了一位女主人對丈夫的模樣,這更讓胡梅一行人目瞪口呆。
原本幾人一擁而進的強大氣勢,這一刻徹底的消弭於無形,眾人乖乖的坐下。
胡梅小心翼翼問道:“李廣陵,這位是?”
“這是我的朋友。”
李廣陵淡淡的說道。
“我叫顧傾城,很高興認識你。”
顧傾城伸出一隻手和胡梅握了握。
胡梅的眼中卻露出幾分疑惑,她總覺得這個名字怎麼那麼耳熟。
“你是正科集團的那位商業才女,青州的新任副市長顧傾城?”
一句驚訝的聲音傳來。
顧傾城用二十八歲的年紀由商入政,可以說開創了先例,這段時間她都是許多商業精英掛在嘴邊的名字,而這當中許多是那些精英們的子女,自然不陌生。
胡梅剛才也是一時蒙住,猛然間想起崔嘉琪那天在江南水榭茶樓說的話,眼中不由露出了震驚之色。
崔嘉琪曾經不止一次的說過,當今的華夏商海論才情,論能力,唯一可以作為她對手的隻有青州的顧傾城,那天崔嘉琪之所以放下手頭的事宜去江南水榭,也是為了招待顧傾城。
“怎麼會是她?李廣陵是怎麼和她認識的?
胡梅心中在狂叫。
她突然發現自己有些看不透眼前這個長相普通的青年了。
似乎看出了胡梅心頭的疑惑,李廣陵淡淡道:“我是個圍棋愛好者,和傾城的師傅顧延章教授屬於忘年之交。”
李廣陵的話讓在場的眾人恍然大悟。
“原來如此。”
胡梅通通的心跳,這才略微平息,隻是心中在嘀咕,沒想到這小子運氣這麼好,竟然認識顧延章,和顧傾城還搭上了關係。
“隻是今天自己原本想好的計劃還要不要進行。”
胡梅心中天人交戰,最終一咬牙對旁邊的投來詢問目光的閨蜜微微的點了點頭。
她好不容易逮著阮惜雪不在家的機會,聽剛才的意思,李廣陵也沒什麼多大的背景,隻不過是好運,認識了顧傾城,自己還認識崔嘉琪呢,完全沒有必要給顧傾城的麵子。
於是乎剛才還有些小心翼翼的胡梅,就恢複了她刁蠻大小姐的本色。
對於顧傾城的善意微笑置之不理,直接給自己倒了一杯洋酒放在手中搖晃。
“胡梅,你找我來幹什麼?我們倆可沒有多少交情吧?”
李廣陵懶得猜測這一個小丫頭片子的心思,直接開門見山的問道。
“還能做什麼,那天在江南水榭我和你說的話你難道忘了,也不知道是你笨,還是我沒說清楚,今天來我就是來和你說清楚,你和阮惜雪不般配,請你離開她。”
“我若說不呢?”
李廣陵直接翹起了二郎腿,點著一根煙吞雲吐霧。
旁邊的談科則有些憤慨的說道:“這姑娘,你以為你是誰,戀愛是兩個人的自由,而且你憑什麼說李廣陵不配?你知道他的身份嗎?”
“身份?”
胡梅不由嗬嗬的笑道。
“你就是那個跆拳道館的老板吧?那天體育館我見過你一麵,怎麼,你想說什麼?他的身份不就是一個破總教練嗎?看到我身後的這些朋友了嗎?他們個個家世百億,出門開的都是豪車,可就連他們都不敢自不量力的去追求阮惜雪,就你那朋友,你看看他有什麼,長得一般也就算了,你看他那身打扮品位,簡直就是個土老帽,他怎麼配得上阮惜雪?”
“好了,胡梅你到底是什麼目的?如果是想勸我離開了惜雪,那就不要再講了。”
李廣陵冷冷的打斷了她的話,本來看在對方是個惜雪閨蜜的麵子上,李廣陵對她還算客氣,現在卻是對這個女子徹底的厭惡了。
“我今天來是要告訴你,不自量力的人是要付出代價的,你以為,真的是來請你吃飯啊?”
李廣陵聞言,輕輕地搖了搖頭。
“就算你帶來這麼多富家子弟,就算他們家財萬貫又能怎樣,難不成你還要用錢把我砸死啊?”
“錢當然砸不死人,不過卻可以雇人把你打死。”
“憑這群酒囊飯袋嗎?”
李廣陵的目光掃過胡梅身後的五位富二代。
這些人基因倒是不錯,一個個都是一米七一米八的個子,不過看他們被酒色掏空的身體,別說是李廣陵,談科上去用不了半分鍾都能把他們解決掉。
“今天來就是想讓你知道,你的拳頭在我的眼裏很可笑,你以為本姑娘沒有把握,就敢約你出來?”
說話間,胡梅拍了拍手掌,就見包廂的門打開,進來幾名身材壯碩的漢子,其中領頭的一個穿著白色的練功服,氣勢內斂,顯然是一名高手。
“李廣陵,這就是為你準備的,你說我身後的這些朋友們沒用,但我告訴你,我找他們來的作用就是他們已經和這裏的老板說好,等一下弄出多大的動靜,都不會有人來多管閑事,當然,代價也是有的,無非是多花些錢,多動用一些人情資源而已。”
胡梅洋洋得意,而這時,原本坐在李廣陵旁邊的談科卻猛然站起身來,驚訝道:“張萬奇,怎麼會是你?”
來的不是別人,竟是洪武跆拳道中心已經離職的總教練,而在那張萬奇的旁邊,李廣陵看到了一臉仇恨的蔣勁。
李廣陵記得當時蔣勁被自己打傷,被醫護人員抬出去的時候,看自己的目光,就充滿了仇恨,沒想到和張萬奇混到了一起。
果然打蛇不死,必有後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