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殿裏麵,觥籌交錯,一派歌舞升平。
李廣陵在那仆人的引領下踏入進來。
霎時間,無數道或淩厲,或好奇,或隱隱帶著敵意的目光,全部落在他的身上。
在最裏麵,宗主幼弟鷹長天坐在主位上,而在他的旁邊穿著一身金衣的年輕男子,正手舉著琥珀夜光杯,眼中閃爍著淩厲的光芒。
那仆人冷笑著對李廣陵介紹道:“這位就是我的主人,我們天鱗一族的少族長,金蛇太子。”
這時,離火宗的許多弟子都紛紛向李廣陵見禮。
不管他們心中對李廣陵怎樣的印象,但有宗主鷹長空的命令,沒有人敢對李廣陵不敬。
不過,宗主鷹長空的命令也僅限於離火宗的普通弟子,像其幼弟鷹長天不在此列,來參加宴會的其他門派青年俊傑也不在此列。
“你就是李廣陵?”
那金蛇太子眸中神光閃爍。
若仔細觀看,就會發現他的瞳孔竟然是豎瞳,正是蛇類成精最顯眼的標誌。
“不錯,正是我。”
李廣陵點了點頭,神色不卑不亢,一派從容。
“李先生,請到這邊坐下。”
有一位離火宗的弟子主動騰開座位。
他也是內門弟子,而且在宗門中與被李廣陵打傷的王騰不對付,所以主動向李廣陵示好。
李廣陵點了點頭,正要坐下,那金蛇太子卻突然站起身來,高聲道:“等一下。”
“哦,有什麼事嗎?”
李廣陵抬起頭冷漠的問道。
從他一出現,這金蛇太子就表現出極大的敵意,李廣陵自然不會給他好臉色。
“在座的都是各門各派的精英弟子,你一個小小大夏國皇帝的親信,有什麼資格入座,要我說,你還是站在那裏比較好。”
金蛇太子長發飛舞,一派倨傲之色,他這話分明是在羞辱李廣陵。
李廣陵持請帖而來,卻不讓落座,說什麼沒有資格,這簡直是赤裸裸的挑釁。
“我若是非要坐呢。”
李廣陵從接到請帖就知道今天會是一場鴻門宴,直接針鋒相對毫不退讓。
“你要是非要坐,那我隻好打斷你的腿,把你扔出去了。”
金蛇太子從始至終,看李廣陵的目光都是居高臨下,絲毫不把李廣陵放在眼裏。
“金蛇太子,李先生是我們離火宗的貴客,他應該有資格落座的。”
一位內門弟子開口說道。
宗主鷹長空早就降下法旨,宗門內弟子對李廣陵不可有絲毫怠慢。
這金蛇太子說到底不過是一個外人,若是因為他的緣故而惹怒了李廣陵,到時候還不是離火宗要背這黑鍋。
“狗屁貴客,隨便來一個外人就想在我離火宗耀武揚威,哪有那麼容易?”
鷹長天頭也不抬的冷冷說道。
剛才那名出言的宗門弟子直接閉上了嘴巴。
這位可是宗主幼弟,像他這種內門弟子可得罪不起,而且該說的話他也說了,如果鷹長天執意要和李廣陵作對,那也不是他一個小小的弟子所能管得了的。
“聽見了沒有?”
金蛇太子嘿嘿的冷笑道。
“李廣陵,我聽說你有一件葫蘆形的空間法寶,正好我這些日子搜羅了一些寶貝無處存放,不如把你那葫蘆法寶借給我一用如何?”
李廣陵心中冷笑,對方一個外人剛剛來到離火宗,怎麼會知道自己的事情,肯定是出於鷹長天的授意。
說借自己的葫蘆法寶不過是一個借口,空間法寶珍貴異常,怎麼可能輕易借給別人,一旦拒絕對方,就有了對自己出手的借口。
鷹長天在主殿殺自己未遂,又有其兄者鷹長空對他警告過,想必是自己不方便出手相見,就借他這位結拜兄弟之手來對付自己。
李廣陵一瞬間便想通了其中的關鍵,冷笑連連道:“我那空間法寶裏麵也放了許多東西,怎麼能輕易借給你呢?這樣吧,你有什麼奇珍異寶放不下,就暫且放到我葫蘆法寶裏,我代你保管不就行了。”
“什麼?”
金蛇太子沒有想到李廣陵這麼奸猾,寒聲說道:“我的寶貝放到你的法寶裏麵,還能要得回來嗎?簡直是可笑。”
“既然你明白這個道理,那你把我的葫蘆借去,我還能要回來嗎?”
李廣陵立刻反駁道。
“哪來的不知死活的東西,竟敢和本太子頂嘴,你那葫蘆法寶我要定了,你就說借還是不借?”
“我說不借呢?”
李廣陵同樣回以冷笑。
“給你倆條路,一是交出葫蘆法寶,然後給我滾出這個大殿,第二就是本太子親自出手,殺了你,然後把葫蘆法寶拿過來,你選擇哪條?”
周圍這一刻安靜得厲害,所有人都屏住呼吸,望著場中,想要看看李廣陵該怎麼辦。
雖然李廣陵在離火宗創下了十分輝煌的戰績,力壓三大太上長老,暴打十大真傳弟子。
可這金蛇太子可不是一般人物,據說已經無限接近於指玄境巔峰,而且此次前來,還帶有他們天鱗一族的一件禁器。
別說蓋壓同代,就是教主級的人物也有一戰之力。
“我若是兩條路都不選呢。”
李廣陵再一次開口。
那金蛇太子已經徹底變了臉色,眼中閃現強烈的殺機,寒聲道:“那你可以試一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