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種你別跑啊。”
李廣陵雙手環在胸前,聲音裏充滿了戲謔。
而王騰卻是沒了命的往山下跑去。
開玩笑,不跑是傻子。
此刻整個落霞峰所有觀戰的人全都傻眼了。
“這是怎麼回事?怎麼突然來了這麼多兵馬?”
“難怪這李廣陵有恃無恐,原來是有倚仗啊。”
“王騰師兄可真是夠可憐的,踢到鐵板了,被這九千兵馬在後麵追著,我很想知道他心裏的陰影麵積。”
“幸好我們那會兒沒有一昏頭衝進別院裏,否則的話,現在被追著跑的就是我們了。”
人群中不斷的有人在感歎。
剛才還得意洋洋的執事長老楊河,此刻也完全瞪大了眼睛,嘴裏喃喃自語道:“不會吧。”
別說是他,就連白犀也有些傻眼了。
“皇帝陛下說李廣陵收了三皇子的九千兵馬,我原本以為不過是用來嚇唬大皇子的,現在看來都是真的啊。”
“快點讓開,九千兵馬衝過來了。”
人群中傳來一聲聲驚呼。
這九千兵馬被李廣陵已經完全訓練成了道兵,對李廣陵唯命是從。
李廣陵給他們的命令是去收拾王騰,至於擋在路邊的人們,直接蠻橫的踐踏而過。
有幾個內門弟子閃躲不及,被踩鼻子都扁了。
被踩斷腿的,踩出內傷的更是比比皆是,最倒黴的是,其中一個被踩著了命根子,捂著下身哭得那叫一個淒慘。
“太過分了,他和王騰師兄對戰,怎麼能連累我們呢?”
“是啊,劉師兄可是我的好朋友,你看看他,嘴巴都被踩歪了。”
人群中傳來許多不滿的聲音,不過不滿歸不滿,都是在私底下嘟囔兩句,沒有一個人敢上去和李廣陵理論。
開玩笑,那九千兵馬可不是吃素的,若是惹惱了這混世魔王,那真是揍你沒商量。
王騰亡命的逃奔,不過九千兵馬速度也不慢。
密密麻麻的人腳步落在地麵之上,猶如敲鼓一般,整個山峰都在震動,一路上不知道驚起多少歸鳥,又不知道踐踏了多少花花草草。
最終在落霞峰下麵的一條河流邊將王騰截住。
看著那一雙雙冷漠的眼神,王騰徹底的膽寒了,害怕了,他嚇得頭蹲在地上,瑟瑟發抖,就像是一隻小綿羊。
過了許久,李廣陵才慢悠悠的從山上走了下來,身後跟著諸多看熱鬧的弟子,還有執事長老楊河。
看到王騰被圍,執事長老猶豫了一下,對旁邊的白犀說道:“白將軍,你看這王騰是我們離火宗的內門弟子,地位崇高,而且我們離火宗和你們大夏國乃是結盟的盟友,你看能不能勸勸李先生,讓他高抬貴手,就放過王騰這一馬,免得因此傷到我們倆家的感情。”
白犀將軍歎了一口氣,道:“唉!這李先生是我們皇帝陛下的親信,而我是大皇子的人,恐怕說不上話啊,就算我去說,他肯定也不聽我的。”
“這。”
楊河臉色頓時有些難看。
白犀這副口氣完全模仿他那會兒的模樣,隻是誰能想到風水輪流轉,劇情反轉得這麼快。
“好啦好啦,和楊長老你開玩笑的,我這就去幫你說情。‘
楊河雖然隻是離火宗的一個小小執事長老,但白犀也不敢得罪。
若是能趁機拉近和楊河的關係,那對白犀而言也是件不錯的事情。
“李先生,你看氣也出了,反正也沒受到什麼傷害,不如就高抬貴手放他一馬吧。”
白犀走到李廣陵麵前說道。
“這樣啊。”
李廣陵摸了摸下巴。
站在一塊大石之上,望著被包圍在裏麵的王騰,高聲問道:“王騰,現在你還要不要挑戰我?”
王騰聞言抬起頭來,戰戰兢兢道:“不敢了,我不敢再得罪李先生了。”
好漢不吃眼前虧,王騰知道現在主動權在李廣陵的手上,所以隻能卑躬屈膝主動討饒,否則的話,這九千兵將一旦出手,那他不死也得殘廢。
“好,既然你不敢了,那我也不是得理不饒人的人,你當著大家夥的麵高喊三聲,我王騰不是東西,我王騰豬狗不如,我就放你一馬。”
“這個。”
王騰臉上有些猶豫。
他可是堂堂內門弟子,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若說出這樣的話,也太丟臉了。
“怎麼你不願意?”
李廣陵聲音冷了下來。
王騰沒來由的打了一個哆嗦。
“願,願意。。。”
“我王騰不是東西,我王騰豬狗不如……”
他連喊三聲後,李廣陵點了點頭:“這才乖嘛,好吧,我原諒你啦。”
說著,就躍下山石,轉身就要離開。
不過那九千兵馬卻並沒有一點要放王騰離開的意思。
“那個李先生,你能不能先讓你的兵馬撤回來,不然的話,你走了,他們萬一翻臉怎麼辦?”
執事長老楊河邁出一步,攔住了李廣陵的去路,小心翼翼的說道。
“原來是楊長老。”
李廣陵笑眯眯的點了點頭。
“我差點把這茬給忘了。”
說著,一擺手,大喊道:“各位將士,隨我一同離開。”
就聽見“呼啦”一聲,九千兵馬全部向李廣了所在的位置湧了過來。
而被圍在中間的王騰,發出淒厲的慘叫聲。
“哎呦,別踩我的臉~我的手~啊!我的腿要斷了~”
等到九千兵馬全部回到蛟龍號上以後,就見原本王騰所在的位置,一個奇怪的物體正在蠕動。
一位和王騰關係較好的離火宗弟子過去查看,剛走到跟前,就捂著鼻子向後退了幾步,大喊道:“你們快來幫幫王師兄吧,他被踩出屎了。”
“王騰師兄被踩出屎了?”
“踩出屎了···”
“···”
人群中,同樣一句話在不斷的傳遞。
很快,滿山遍野所有人都知道了這個消息,站在那裏的執事長老楊河抹了一把頭上的冷汗,嘟囔道:“完了,王騰這回算是出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