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火宗分教的一間大殿裏,負責接待李廣陵的長老楊河,正恭恭敬敬的站在那裏。
而在大殿的主位上,坐著一名白發老者,不知道究竟有多少年歲,但身上散發著滄桑的氣息。
胡子很長,符合人們心中老神仙的模樣。
“這個李廣陵究竟有何特別之處,敢和我們離火宗搶龍脈。”
白發老者端起一杯茶,輕輕的品著,聲音不高,但看楊河那副戰戰兢兢的樣子,就知道這老者在離火宗地位必定不低。
“啟稟太上長老,我看那李廣陵不過是宗師境界,想必是個不知好歹的家夥,純粹是來找死罷了。”
“不可掉以輕心啊。”
老者搖了搖頭。、
他可是離火宗七位太上長老中的一位,地位僅次於宗主,而且實力已達到指玄境巔峰,是離火宗真正的底牌之一。
“我聽說那李廣陵有一件空間法寶,還收了三皇子虞應龍九千兵馬,若隻是宗師境,怎麼可能做到這些?”
“依屬下看,肯定是那大夏皇帝在故布迷陣,他從三皇子那裏逃回來,想要坐穩皇位,所以才編出來這麼一個謊言,不然的話,恐怕早就被那大皇子虞應華趕下去了。”
“你是說,收了三皇子九千兵馬的事情,存屬是那大夏皇帝虞乾編出來的啦?”
那位太上長老捋了捋胡子,問道。
“不錯。”
楊河點了點頭。
“我已經多番查看過,那李廣陵隻是宗師境界。”
“連測靈符也用了嗎?”
太上長老再次問道。
“不錯,測靈符上顯示也是宗師境界。”
“那應該就沒錯了,好啦,你退下吧。”
那太上長老揮了揮手,楊河立馬倒退著走到門口,這才轉身離去。
“一個宗師境的小子就敢跑到我離火宗撒野,看來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啊。”
那位太上長老搖了搖頭,喃喃自語道。
“我就說根本不用考驗他什麼,直接回絕就行,宗主非要這麼小心,以為是個絕世高手,看來,隻是一場笑話罷了。”
而此刻,虞瑤公主所在的別院外麵已經圍了一層又一層的人。
虞瑤公主本身就不喜歡熱鬧,對白犀說道:“將軍就和他們說,我舟車勞頓,有些乏了,在休息,讓他們散去吧。”
“好的。”
白犀轉身剛要出門,就聽見一個爽朗的聲音傳來。
“虞瑤公主不肯見別人,總該連我也不見了吧?”
就見一個青年手持一把折扇,笑嗬嗬的走了進來。
“我當是誰?原來是遊師兄。”
這青年明顯和虞瑤認識。
當他走進來的時候,旁邊那叫周玉萌的女子撅著嘴道:“大哥,你怎麼來了?”
原來對方是周玉萌的親哥哥,名叫周玉遊,也是離火宗的十大真傳弟子之一。
“見過虞瑤公主。”
周玉遊微笑著拱了拱手。
虞瑤請他落座,他一抬頭,正好看到坐在那裏悠哉悠哉的李廣陵,不由得皺了皺眉頭,說道:“朋友,我想和虞瑤公主敘敘舊,麻煩你騰個地方。”
“為什麼要騰地方?”
李廣陵眼皮子都沒抬,淡淡的說道:“什麼阿貓阿狗,都敢在我麵前叫喚,這離火宗的人真是一點規矩都沒有。”
“你說什麼?”
周玉遊臉上一凜,正要發火,旁邊的白犀急忙站出來打圓場道:“周公子,這位是李先生,是來離火宗接受考驗的,大家不要傷了和氣嘛。”
周玉遊似乎不想在虞瑤的麵前失了風度,冷笑一聲:“就你這點實力,竟然也敢來我們離火宗接受考驗,我很佩服你作死的勇氣,看在你命不久矣的份兒上,就不和你計較了。”
這周玉遊乃是離火宗太上長老的孫子,地位極高,就連真傳大弟子對他也客氣三分。
他從第一眼見到虞瑤,便喜歡上了虞瑤,可惜被真傳大弟子搶了先。
本來想著,在虞瑤成為他人婦之前,來和虞瑤聚一聚,也算是給自己留下一份美好的回憶,誰知道多了李廣陵這個礙事的人。
“你們離火宗的人都這麼自信嗎?門派不怎麼大,一個個架子倒不小。”
李廣陵淡淡的笑道。
周玉遊臉色立刻就陰沉了下來,對白犀說道:“白犀將軍,你最好把這個家夥立馬給我趕出去,不然的話,我不保證他能見到明天的太陽。”
“你的口氣倒是不小,小爺我今天就坐在這裏,我倒要看看你怎麼把我趕出去。”
周玉遊麵色冷峻的說道:“我要和虞瑤公主品茶論道,你一個卑賤之人沒資格坐在這裏。”
“我有沒有資格,還輪不到你來評判。”
李廣陵輕飄飄的瞥了一眼對方,說道:“你最好閉上你的嘴巴,因為太臭了,很影響我的心情。”
“不要逼我出手。”
周玉遊眼中閃現寒芒。
旁邊白犀將軍本想再說什麼,不過張了張嘴,還是沒有說出口。
“就連你們宗主來了,也沒有資格和我這樣說話,就憑你,還不配。”
李廣陵一聲冷笑,緩緩站起身來。
這時,虞瑤終於開口道:“遊師兄,這李先生是我父皇派來的,代表著我們大夏皇室的顏麵,希望你能看在我的麵子上,不要和他計較。”
周玉遊點了點頭,虞瑤在他的心中地位那是至高無上的。
“看在虞瑤公主的麵子上,這次就饒過你。”
周玉遊冷冷的對李廣陵說道。
李廣陵隻是輕蔑的一笑:“你可以不給虞瑤公主麵子,盡管放馬過來,我倒要看看你這離火宗的真傳弟子有什麼了不起。”
“你找死。”
周玉遊氣得牙根子癢癢,不過最終並沒有出手,他不想給虞瑤心中留下不好的印象。
旁邊的白犀臉上已經浮現了汗,狠狠的瞪了李廣陵一眼,心裏麵想,怎麼就攤上這樣一個貨色,三番兩次得罪離火宗的人,別把自己也給連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