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聽說那個李廣陵在孫檬的生日宴上大發神威,連首領對他都恭敬有加,他這回來親自問罪,恐怕師父你也保不了我啊。”
黃俊峰跪在陳蓮的麵前,聲淚俱下。
“哼!他敢!連孫渺對我都恭敬三分,他一個外人,我就不信,他敢硬闖進來。”
陳蓮話音剛落,就隻聽見“砰”一聲巨響,木門的碎片飛得到處都是,一個年輕的身影站在門口,似笑非笑。
“師父,他真的踹門進來了。”
黃俊峰結結巴巴的說道。
陳蓮卻“騰”一聲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臉龐極度陰沉,寒聲道:“好大的狗膽,竟敢破門而入。”
“既然不給開門,那我就隻好自己想辦法了,而且你不是說,有種就硬闖進來嗎?我一個七尺男兒,總不能說自己沒種吧。”
李廣陵聳了聳肩膀,走到大殿的一個椅子上坐下,翹起二郎腿,一派從容的樣子。
“小子,你敢闖我師父的大殿,簡直就是在找死,師父,您快點收拾他,不然的話傳出去,我們師徒二人的臉麵都沒有了。”
黃俊峰那會兒在陳蓮麵前的可憐都是扮出來的,有他師父做主,他才不會怕李廣陵。
不過,他的話音剛落,李廣陵就伸出手,化為蒲扇大小,直接就是一巴掌拍在黃俊鋒的腦袋上。
一巴掌下去,就把黃俊峰打的腦袋撞到了牆上,“哢嚓”一聲,他脖子歪靠在肩膀上麵,從地上爬起來,滿嘴巴的鮮血。
誰都沒有想到李廣陵二話不說就動手,而且手上的力道這麼大,一巴掌就把黃俊峰打的飛了出去。
而且看那樣子,黃俊峰脖子裏的骨頭都被打斷了。
這一幕實在是太快,太突然了,讓所有人都有些反應不過來。
尤其是黃俊峰,他以為有師父撐腰,李廣陵不敢把自己怎麼樣,緊接著就被李廣陵一巴掌給打懵了。
懵的不止是他,就連他師父陳蓮也都傻眼了。
她實在沒想到,李廣陵一個外人,竟然當著自己的麵動手打自己的徒兒,而且還下手這麼狠。
身後的江太白和一眾兵家弟子都驚呆了。
他們不僅驚訝於李廣陵的膽大,更驚訝於李廣陵的實力。
采花將軍黃俊峰好歹也是金剛境的初期,兵家十大真傳弟子之一。
可李廣陵出手,他根本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
這也太恐怖了吧。
“徒兒,你怎麼樣了?”
陳蓮終於反應過來,驚呼一聲。
查看了一下黃俊峰身上的傷勢,眼中露出無邊的殺機。
腳一蹬地,便衝著李廣陵殺了過來。
“師伯,請冷靜一下。”
江太白可知道李廣陵是何等實力,急忙邁出一步擋了上去。
江太白一出手,和陳蓮的手掌碰在一起,二人各退兩步。
江太白是兵家第一真傳,一身實力足可比肩指玄境強者。
這陳蓮雖是長輩,但真正動起手來,卻未必能贏得過江太白。
看到江太白出手,陳蓮臉色十分的難看。
她指著江太白說道:“江太白,你怎麼可以胳膊肘往外拐,你看你師弟都被打成什麼樣子?我要殺了他。”
江太白望了一下黃俊峰,也不由的眼皮子一跳。
隻見此刻黃俊峰七竅都流出血來,腦袋耷拉著,顯然那一巴掌不隻是打斷脖子,更是有內勁打入了黃俊峰的身體裏,讓他受了重傷。
“出手真夠狠的。”
江太白倒吸了一口涼氣,轉頭望向李廣陵。
卻發現李廣陵又坐回了椅子上,翹著二郎腿,仿佛什麼也沒有發生一樣。
他不由想起離開時,師父孫渺給他傳音所說的話。
“千萬不要惹惱李廣陵。”
再加上早就見識過李廣陵的神通廣大,當下也不敢說什麼。
隻是對陳蓮說道:“師伯,師弟他犯了錯,理應接受懲罰,我奉師父之命,請他到大堂,等師父詢問過以後,自然會給您一個滿意的答複。”
“滿意?嗬嗬,他都打了我徒弟,我怎麼可能滿意?”
陳蓮向前踏出一步,就要再次出手。
江太白也抽出了手中的斷水劍,他謹記著師父對他的叮囑,絕對不能讓陳蓮對李廣陵出手。
“師伯,請先到大殿,請我師父定奪過再說。”
“我要殺了你。”
歪著脖子的黃俊峰,手中出現一個卷軸,那卷軸之上,帶著一股凜冽的殺意。
這是一件儲存法力的卷軸,一旦釋放,能爆發出恐怖的威力。
這種卷軸製作十分的困難,很珍貴,而且隻能施放一次,用過以後就報廢了。
“黃師弟不可。”
江太白臉色變了數遍。
這種卷軸不止黃俊峰有,他們十大真傳弟子,每人手上都有一個,乃是兵家賜給優秀弟子防身用的,無比珍貴,威力奇大。
江太白舉起斷水劍,做好了攻擊的姿勢。
隻要黃俊峰一釋放卷軸,他就去擋住。
他心裏深知,這卷軸最多能傷到指玄境初期的強者。
而李廣陵本身的實力已超越指玄境巔峰。
黃俊峰釋放卷軸,隻能惹怒李廣陵。
雖然同為十大真傳弟子,但江太白是兵家下一任的繼承人,為十大真傳之首,深得首領孫渺的喜愛。
黃俊峰雖然有師父陳蓮撐腰,仍然不敢用這卷軸對付江太白。
看到江太白擋在那裏,一時之間有些猶豫。
大聲的問道:“江師兄,你為何胳膊肘往外拐?這李廣陵如此欺辱我,我要是不殺了他,如何在兵家立足。”
身上的傷對黃俊峰而言還是其次,真正讓他執著的是自己的顏麵。
被李廣陵一巴掌打成這幅樣子,簡直是奇恥大辱。
李廣陵坐在那裏聽著他們吵吵鬧鬧,臉上不由得露出幾分不耐,淡淡道:“太白,你讓開,讓他出手。”
聽到這話,江太白心頭狂跳。
他最擔心的就是現在這種情況。
李廣陵一旦發怒,那無異於天塌地陷。
別說是黃俊峰,恐怕就連師伯陳蓮也難逃厄運。
不由得小心翼翼道:“李先生,這種小事就交給我來處理吧。”
誰知這時陳蓮說道:“太白,你就讓開,讓你師弟出手,一個外人,你何必要這麼袒護他?“
“是啊,江師兄,快讓開吧,讓我報這一掌之仇。”
黃俊峰催動手中的卷軸,死死地盯著李廣陵,恨不得立刻叫李廣陵碎屍萬段。
“這...”
江太白歎息一聲,心想:“陳蓮師伯,我哪裏是在庇護外人,我是在庇護你啊。”
不過看到眼前的情景,恐怕自己再繼續站在中央,會落個裏外不是人。
歎了一口氣,而後終於將腳步挪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