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廣陵踏上傳送陣,轉眼就是千裏的距離。
從空中落下,來到一座巨大的城池外圍。
這座城池不亞於華夏的第一雄關。
在城池門口來來往往的人群,充滿了紅塵味。
李廣陵神識展開,發現大多數都是凡人。
偶爾其中也夾雜著一兩名修道者,實力隻是一般。
這刀兵城是兵家總部所在,在修仙界有第一城的美譽,事實上它並非兵家一家獨大。
在這座刀兵城裏,有三大勢力可以和兵家並列。
李廣陵邁步走進城去,因為穿的還是現代的衣服,引起了許多人的注目。
不過因為他外表平凡,身上散布出來的修為也就是宗師境界,很快就被人們忽略。
他一直往裏走去,暗地觀察著城中的景象。
發現東南西北四個方向各有四座宏偉的建築,似乎有強者坐鎮。
其中一個建築給人一種森嚴之感,一看就知道應該是兵家總部所在。
其餘三家,一家稍弱,兩家與兵家氣勢不相上下。
李廣陵邁步向兵家總部走去,看似步伐緩慢,卻用了縮地成寸的大神通,轉眼間就到了兵家建築的門前。
他在那裏停住腳步,看到有許多修為不凡的修道者,魚貫走進兵家大門。
門口有一個管家式的人物。
每一人遞上一個帖子,便可走進裏邊。
他拉住一個路過他身邊的修道者問道:“兄弟,人們為什麼都往兵家而去?”
那修道者看李廣陵其貌不揚,身上顯示的修為又不高,頗有幾分不耐煩道:“今天是兵家天女姑射仙子十八歲成人禮,恐怕半個修仙界的青年才俊都會來。”
說完,便一把甩開了李廣陵的手,急匆匆向裏麵走去。
李廣陵聽完卻陷入了沉思。
天資靈秀,意氣舒高潔,莊子在逍遙遊裏邊說:“藐姑射之山,有神人居焉。肌膚若冰雪,綽約若處子。不食五穀,吸風飲露,乘雲氣,禦飛龍,而遊乎四海之外。”
“這姑射乃是神話中的仙子,兵家天女竟起了這樣一個名字,若不是長得天資月貌,就是極度自戀了。”
李廣陵邁開步子也向裏麵走去。
到門口便被那管家攔下,客氣道:“客人,請出示請柬。”
李廣陵卻搖頭道:“哪有什麼請柬?我不過慕名而來。”
本來以為這樣說,那管家勢必會把他當成搗亂的驅逐出去,自己也正好發作,大鬧一場,把那逃跑的兵家修士黃俊峰給抓出來。
誰知那管家臉上雖然微微有些訝異,但並未露出絲毫不敬來,依然客氣道:“我兵家天女十八歲成人禮,廣邀天下俠客,若有遺漏,也是我兵家疏忽,公子請進吧。”
這倒讓李廣陵臉上一愣,沒想到這麼好說話,邁步走了進去。
他卻不知,在自己出現之時,那老者手中的一枚靈符劇烈抖動了一下。
這靈符能夠測出來往修道者的實力,在修仙界以前有很多例子,穿著不拘一格的絕世高人,反被當成混吃混喝的乞丐轟出去,最後而釀成大禍。
所以,後來就有了一個不成文的規矩。
無論是哪家勢力,都會製作測靈符,以防把高人當乞丐的愚蠢事情發生。
李廣陵的出現,那靈符的抖動程度,幾乎蓋過所有來這裏參加賓客的強度。
這足以證明,李廣陵是一名絕世高手,管家自然不敢得罪。
甚至在李廣陵剛離開,便通知屬下多多留意李廣陵的行蹤,並隨時彙報給他。
進了兵家總部,有一名兵家的童子主動上前領路,帶領李廣陵來到一片花園裏邊。
此刻花園裏,已經來了不少人。
大多數都是一些青年才俊,男的英俊瀟灑,女的貌美如花。
就算是長得一般的,身上氣質也都是不俗,讓人不敢小看。
李廣陵看到自己一身現代衣服太過紮眼,便從乾坤袋裏取了一套古裝換上。
一身青衣,倒也有那麼幾分翩翩公子的模樣。
隻可惜,相貌依然是那副普通的樣子。
在這到處都是青年才俊的花園裏麵並不顯眼。
“王少爺天資卓絕,聽說最近又得了師門長輩賜下來三千道兵,實力恐怕能比肩金剛境巔峰了吧
?”
不遠處,幾個人圍繞著一個青年男子,如眾星捧月一般。
“我隻是借助道兵之力,才能達到金剛境巔峰,聽說兵家的第一真傳弟子江太白,不借助任何外在的力量,就能對戰金剛境巔峰不落下風,若是有道兵相助,可與指玄境強者一較高下,那才叫驚才絕豔。”
這名王公子說到此處頗為感慨。
想他也是一代武道奇才,卻被人穩壓一頭,難怪有些意興闌珊了。
“我那會兒聽說,兵家十大真傳中,排名第九的黃俊峰,被人打的負了傷。”有個青年八卦道。
“那黃俊峰號稱采花將軍,仗著自己有幾分實力,到處沾花惹草,還不負責任,被打了也是活該。”
旁邊一個女子恨恨的說道。
“也不知道是什麼人,連這兵家的真傳弟子都敢打,我那會兒陪長輩拜訪兵家首領的時候,兵家首領正在和眾多長老議事,十分的震怒。”
“打黃俊峰的那個人要倒黴了。”
“是啊,兵家雖然這些年沒落了許多,可論戰鬥力,四大家族也不願意輕易招惹,諸子百家中,能扛起大旗的也唯有兵家這一門了。”
李廣陵把他們的對話聽在耳中,心想,這黃俊峰果然逃回了兵家大本營,自己正好把他揪出來。
“聽說兵家第一真傳弟子江太白,要為黃俊峰出頭,已經放言,要把打傷黃俊峰的那人,用鐵鏈鎖了琵琶骨,放逐到玄冥海域去做苦力。”
“你們說,打傷黃俊峰那家夥若是知道了這個消息,會不會嚇的當時就尿了褲子?”
一個女子捂著嘴,輕笑道。
姓王的那公子卻開口道:“對方既然敢打傷黃俊峰,自然是有幾分本事,可招惹了兵家,現在想必也躲起來了吧。”
“要是那人能出現在這生日宴上就好了,我真想看看是什麼人把黃俊峰那采花賊狠揍一頓的,真是解氣。”
剛開始說話的那女子,恨恨的說道。
隨即又搖了搖頭,知道自己這種想法不太切合實際。
誰打了人還敢大搖大擺的跑上門來,恐怕就算是四大家族的嫡係子弟,兵家的人也會毫不猶豫的把他腦袋擰下來當夜壺。
不隻是傷人的仇恨,更重要的是兵家的臉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