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個膽大包天的賊子,竟然敢對我動手。”
那童子被李廣陵一指打得氣血翻滾,連吐了好幾口鮮血。
手指著李廣陵,滿臉的憤怒。
尤其是他看到自己那把心愛的琉璃長劍,此刻除了劍柄被握在手中以外,整個劍身都已經化為一堆碎屑,掉落在海麵上,不由得欲哭無淚。
可李廣陵剛才手段又太過驚人,沒了琉璃長劍的他,根本不敢衝上去。
想要用主人交給自己代為保管的法寶“地網”對付李廣陵,卻發現龍鯨還在網裏。
他若想用地網,就必須把龍鯨放掉。
可這龍鯨也不是凡物,剛才他不過是這仗著己突然出手,龍鯨沒防備,又有法寶之力,才將龍鯨擒了起來。
若是把龍鯨放出來對付李廣陵,以龍鯨那麼龐大的身軀,一尾巴下去,就得把他拍成肉餅。
就在童子進退兩難之際,忽然從遠方天空飛來一個白衣身影。
“什麼人竟敢欺負我家童子?”
來人速度很快,在天空中疾行,如同一隻白色的大鳥,轉眼間就到了近前。
藍天白雲之上,一個清秀的麵孔,手持一把拂塵,穿著白色的道衣,看相貌也就是二十多歲的樣子。
不過修仙界人擅長駐顏之術,李廣陵一時也判斷不出他的具體年齡。
“師兄你來了。”
那童子一看青年,就像是見了親人,聲淚俱下的控訴道:“這個泥腿子明知道我是老爺的童子,竟然還對我出手,毀了我的琉璃劍,還要搶奪我的地網法寶呢。”
“什麼?”
那青年男子眉頭微皺,懸浮在半空之中,飄渺如仙。
一身古裝打扮,長發竟快及到腰部,他的麵容清秀,劍眉星目,身上一股飄逸出塵的氣息。
就連李廣陵也不得不感歎,這家夥生得一副好皮囊。
“我師尊在修仙界號稱散修第一人,同四大家族的族長平起平坐,沒想到竟然有人欺負到我師尊的座下童子,我師尊幾百年不出手,當真就以為我白雲觀的人好欺負嗎?”
那青年手中拂塵在陽光下反射著閃亮的光芒,每一根都熠熠生輝,一看就不是凡品。
李廣陵目光掃過,可以判斷出,那拂塵竟也是一件高級法寶。
“不愧為散修第一人的門下,隨便拿出來一件都是高級法寶,倒是一隻肥羊。”
別人懼怕散修第一人的名頭,可李廣陵卻把他當個屁。
什麼清風真人,不過是指玄境巔峰。
李廣陵神魔不滅體二轉的時候,就能暴打這一級數的存在,現在達到三轉巔峰,自然更不放在眼裏。
不過,李廣陵倒是對這青年頗感興趣。
因為以他的神識,可以看到這青年英俊的皮囊裏麵,充斥著強大的能量,血液流動之間,竟奔騰如大河一般,這也算是千年一遇的武道奇才了。
李廣陵心中都有些驚訝,而且他還可以看出,這青年是一名純粹的武者。
在以修道為主流的修仙界裏邊,算是一個異類了。
“此人雖然隻是金剛境初期,但論實力卻可以比肩金剛境中期,甚至巔峰強者也未嚐沒有一戰之力,論資質,比靈兒和那黑衣女子趙雪舞還要強出許多。”
李廣陵幾乎一瞬間便洞悉了對方的具體實力。
“你是哪家勢力的人,敢冒犯我白雲觀的童子?”
青年沉聲問道。
“我哪家的弟子也不是,隻是因為你白雲觀欺人太甚,我的寵獸在海中遨遊,便被這童子捉了去.....”
李廣陵開口正要解釋,卻被青年直接冷冷的打斷:“行了,不管是因為什麼,你打傷我白雲觀的童子就是罪大惡極,這樣,你自斷一臂,算作懲罰,我就饒過你這一次。”
青年男子聲音淡然,但卻蘊含著莫大的威嚴,猶如人間帝王,金口玉言,每一個字都非常的有分量。
他就像是高高在上的神祇,根本不給李廣陵辯解的機會,直接讓李廣陵自斷手臂,以此贖罪。
“真是好狂的口氣。”
李廣陵心想,“難怪說物以類聚,這白雲觀的童子和弟子都是一個德性。”
不過他也有些遺憾,這青年倒是一個好苗子,隻可惜那白雲觀主也不知道是怎麼培養的,性格如此的高傲,不通禮數。
這樣的人雖然憑借著資質在武道上一日千裏,但不能受挫,一但有所阻礙,受到打擊,便立刻會誕生心魔,若不能渡過,最終被心魔占據身軀,淪為行屍走肉。
“我已經給了你機會,可你還冥頑不靈,若我真的出手,就不是斷一隻手臂那麼簡單,而是要你項上人頭。”
青年男子眼神淩厲,俯視著李廣陵。
“這麼說來,是沒有道理可講了?”
李廣陵聳了聳肩膀,神情帶著幾分玩味。
“道理?我手中的拳頭就是道理。”
青年冷笑一聲,眼中充滿了譏諷。
“修仙之道,百舸爭流,弱肉強食,唯有掌控人生死的力量,才有資格和人說道理,講規矩。”
那青年搖了搖頭,似乎覺得和李廣陵說這些話,純屬是浪費口舌。
“師兄,這人不知死活,何必與他廢話,直接打殺了他,豈不是省事。”
那童子大聲的慫恿道,看李廣陵的目光充滿了仇恨。
“小朋友,你家主人難道沒有告訴你,你真的很招人恨嗎?”
李廣陵伸出手臂,“啪”的一聲,甩在童子的臉上,將那童子抽得橫飛出去。
那童子半邊臉皮都被抽掉,牙齒混著鮮血四濺。
橫飛出百丈之遠,直接掉落在海麵上,濺起一片波濤。
“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在我的麵前出手。”
青年男子臉色瞬間難看到了極點,一步邁出,手中的拂塵帶起淩厲的勁風,對著李廣陵身上籠罩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