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想幹什麼?”
這回不等鄭方有動作,他身後的那位保鏢,便向前踏出一步,身體緊繃,腰微弓,像是一頭蓄勢待發的獵豹。
場中的許多人都感受到了那名保鏢身上的氣勢,臉上微微動容。
都是道上經曆過拚殺的老油條,自然能夠感受出鄭方這名保鏢的不凡。
“嗬嗬,實不相瞞,我這手下可是我從大西北請來的刀客,玩兒刀的水準一流。”
說著,鄭方還不忘望了一眼手裏把玩著一把短刀的唐笑霜。
說道:“唐大小姐,我毫不誇張的說,就我這手下,能對付了三個你。”
“是嗎?”
唐笑霜臉上一冷。
別看她是女子,但本身實力非凡,鄭方竟說他手下的刀客能對付三個她,讓她心裏很不高興。
“鄭方,不止你有手下,我也有。”
說話間,唐笑霜身後那一臉冷漠的女子也站了出來。
隻見她手中一把銀色的袖珍手槍,不斷的轉著圈。
“這都什麼年代了,玩刀不過是愛好,熱武器才是殺人的利器,怎麼,鄭方你要不要試試看,是你手下那名西北刀客的刀快,還是我手下的子彈快。”
鄭方臉色有些難看。
在大陸槍械控製一向比較嚴,道上的大佬們雖然手裏都有槍,但並不經常帶著,因為說不準就會被對手擺一道,持槍和持刀的概念完全不同。
可是這唐笑霜從美國歸來,很明顯不像他們顧忌那麼深。
槍械威力巨大,對於武者而言,幾乎稱得上是克星。
“唐小姐,開個玩笑而已。”
鄭方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這時,又將目光回歸到了李廣陵的身上。
“小子,怎麼,我說巍大龍的女兒幾句,你是不是很不樂意啊?不樂意你可以試一試,殺了你正好給龍爺交差,而且巍大龍的女兒我可是垂涎的很呢。”
“你在找死。”
李廣陵一字一句的說道。
拳頭慢慢的捏緊,而與此同時,鄭方身後那名刀客也做出了攻擊的姿勢。
在手中不知何時出現一把短刀,刀鋒淩厲,就算不是削鐵如泥也差不多了。
眼看局勢一觸即發。
方臉男人急忙站起來打圓場道:“二位大佬還不管一下你們的下屬,西北龍爺還沒怎麼著,我們就發生內鬥,不論是誰死誰活,對我們雙方都沒有好處。”
說著,略帶幾分責備的望著李廣陵。
“鄭爺也不過是開了句玩笑,你至於嗎?我雖然不知道你的實力,可是鄭爺手下的刀客要是出手,我不信你還有命在,還不趕快停手。”
這時,三爺也哈哈的笑道:“大家開個玩笑,不要傷了和氣。”
那鄭方對身邊的刀客擺了擺手,那刀客又將刀收起來,站回了原地。
李廣陵冷冷的看了鄭方一眼,也坐了下來。
在場的人這才都鬆了一口氣。
三爺雖然這些年很少出手了,但當年闖下的威名,是不能夠被忽略的。
就算鄭方的那名刀客厲害能一招將李廣陵殺了,可落了三爺的麵子,那便是不死不休的局麵。
方臉中年人有些不悅的看了一眼鄭方,心想,這家夥口無遮攔,什麼話都說,差一點便釀成大錯。
鄭方卻一副無所謂的表情。
他巴不得三爺現在發火,把今天的這場聚會搞砸,到時候讓三爺獨自麵對龍爺的怒火,三爺一滅,那地盤兒他或多或少能分到一些,而且這些年,三爺在娛樂行業不斷的發展,已經威脅到了他的生意。
“好了,李廣陵我是不會交出去的,至於龍爺那邊,他不是派了頭馬朱霸來嗎,我改天會找朱霸談一談的。”
說著,三爺便起身帶著李廣陵離開。
出了會所,坐到車裏,三爺點著一根煙,拋給李廣陵一根,說道:“剛才你太衝動了,你的身手雖然不凡,可是鄭方的那屬下也不是一般人,鄭方之所以那麼說,明擺著挖好了坑等你往裏跳,你終究是有些年輕啊。”
李廣陵點著煙深吸了一口:“我這個人不太喜歡妥協,那個鄭方必死。”
“唉!”
三爺歎了一口氣。
“說的容易,我又何嚐不想弄死那個混蛋,可是你也看到了,鄭方那名保鏢實力超群,而且鄭方此人十分的謹慎,想要對他出手,難,太難了。”
“沒事兒,我來殺他。”
李廣陵的聲音依舊平淡,但三爺卻從話語裏麵感受到一股徹骨的寒意。
這讓他不由想到那位西北龍爺,當年他見到西北龍爺的時候,也是這種感覺,甚至李廣陵給他的感覺比那位龍爺還要可怕。
“我勸你一句,不要衝動。”
三爺沉著臉道。
“殺不死鄭方,死的有可能就是你。”
“我心裏有數。”
李廣陵語氣很堅決。
三爺轉頭深深的望了李廣陵一眼,最終歎了一口氣。
“既然如此,那我也不攔你了。”
說著,從懷裏掏出一把黝黑的手槍。
“拿著它,機會更大一些。”
誰知李廣陵卻搖了搖頭:“殺一條狗而已,用不著這麼繁瑣。”
說著,便將手裏抽了一半的煙卷卡滅,然後拉開車門向下走去。
望著李廣陵那略顯佝僂的身影,三爺不由得搖搖頭,眼中有些失望道:“呈匹夫之勇,不懂得隱忍蟄伏,或許是我看錯了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