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8章 小卒子

“我當是誰呢?原來是軍哥來了。”

就在李廣陵快要上前的時候,金典酒吧的老板四爺也匆匆走了過來。

在路過李廣陵的身邊時,低聲道:“一會兒看我臉色行事,不要得罪他。”

然後便笑嘻嘻的迎了上去,很顯然是怕李廣陵初來乍到不懂規矩,衝撞了這胖子。

這個胖子顯然是個不好惹的貨色,能在這條繁華的娛樂街上撐起一個酒吧,劉四的本事肯定不小,卻對這胖子卻帶著幾分忌憚,難怪小強他們都躲得遠遠的。

在這種大佬級別人物麵前,他們這種小蝦米,稍有不慎,連怎麼死都不知道!

“軍哥,不如到包廂裏麵歇會兒。”

四爺臉上擠出一個笑臉,看著有那麼幾分獻媚的味道。

這讓李廣陵不由多打量了幾眼那長得和癩蛤蟆一樣的胖子,這家夥除了脖子上那一大串金鏈子一副暴發戶的氣質,實在看不出來有什麼地方值得四爺如此恭敬的,不過這都不是李廣陵目前身份該關心的問題。

說到底,他不過是一個服務員,就算是四爺明天被人亂刀砍死扔到湖裏喂魚,對李廣陵而言,也絲毫不痛不癢,不悲不傷,無非是再換一份工作兼職而已。

胖子體重足有三百多斤,看走路都有些費勁,從酒吧門口走進包廂,不過三十米的距離,竟然累得滿頭大汗。

他一屁股坐在沙發上,旁邊兩個女子一左一右,十分的乖巧。

李廣陵眼中不由露出幾分怪異,心想,就這胖子的體重,幹那事兒的時候,那倆女子還不得被他給壓成扁的。

“肯定是女上男下。”李廣陵腹誹道。

這個大胖子顯然並不會想到,這小小的服務員心中邪惡的想法。

雙手搭在沙發的兩邊,翹起二郎腿,擠在一起的肚子,以及一張比電餅鐺還要寬的大臉。

他解開襯衣上的扣子,露出金鏈底下一個巨大的彌勒佛紋身,此刻倒有那麼幾分幫派老大的氣勢。

胖子淡淡的瞥了一眼李廣陵,揮手吩咐道:“把最好的酒給我拿一瓶。”

李廣陵到後麵庫房裏找了找,發現最貴的一瓶六萬八千的,已經讓他給賣給了二樓的四位美女,隻剩下幾千塊錢的紅酒了。

這酒吧開業不長時間,酒的儲備量並不大,就連那瓶六萬八千的紅酒,其實也是老板四爺留著自己喝的。

李廣陵為了狠狠宰一下那四個女子,就給拿了出去,現在挑來挑去,隻好挑了一個七千塊錢的,端著走進了包廂。

李廣陵進去的時候,四爺正和那胖子軍哥說著什麼,看四爺的臉色有些為難,而那軍哥卻滿臉的冷笑。

“酒來了,要不要我給打開?”

李廣陵拿起酒啟子,剛要動作,就被那軍哥一把推到一邊。

拿起酒瓶端詳了幾眼,臉上的冷笑更濃。

“我說四爺,你這是看不起我軍子啊,我可記得上次你說有一瓶六萬八千的好酒,怎麼拿這劣質的東西來糊弄我。”

四爺摸了一把頭上的冷汗,狠狠的瞪了李廣陵一眼,道:“怎麼回事?不是讓你拿最好的嗎?”

李廣陵的臉上並沒有出現該有的惶恐,隻是淡淡道:“就在半小時前,那瓶六萬八的讓我賣給二樓的幾位姑娘了。”

“什麼?”

聞言,四爺眉頭一皺,立馬向軍哥賠笑道:

“軍哥你看,我也沒有想到這服務員不懂事,竟然把那瓶酒給賣了,我這就讓他去再買一瓶好的。”

“買個屁。”

軍哥拿起酒瓶子,直接一把甩了出去。

當然,他並沒有砸四爺,看瓶子的方向是對著李廣陵的腦袋的。

這四爺能在這裏開酒吧,顯然也有一些能量,軍哥還不至於撕破臉皮。

不過若是打一個服務員,任四爺心裏不爽,也不會說什麼。

果然,看到那酒瓶飛向李廣陵,四爺根本沒有阻擋的意思。

那軍哥還嘴裏嘟囔道:“打死你個鱉孫。”

不過,二人感到意外的是,酒瓶在距離李廣陵半米的位置,被李廣陵伸手輕易的抓到手中,然後輕輕放到了茶幾上。

四爺的臉上一愣,那軍哥眼神卻變冷了起來。

“混賬,誰讓你伸手阻擋的。”

四爺怒其不爭的對李廣陵喝道:“還不趕快給軍哥賠罪。”

說話間不斷的給李廣陵使眼色。

李廣陵卻站在那裏並沒有開口。

“小子,挺有骨氣啊。”

被稱為軍哥的胖男人冷笑一聲,擺了擺手道:“你先出去吧,我和你們老板有點事談。”

李廣陵沒說什麼,轉身走出包廂。

而四爺望著李廣陵的身影,歎了一口氣,對軍哥說道:“軍哥,他隻是今天剛來的服務員,不懂規矩。”

“我說四爺,一個小小的服務員,也值得你為他向我求情。”

說著,那胖子笑了笑。

“你也知道我並不是故意來給你找麻煩,你在這裏開場子,搶了很多人的生意,讓我姐夫很為難,我來敲打敲打你總好過背後給你下絆子使陰招要強吧。”

“你是三爺的兄弟,我不為難你,不過這條街上抽油水,記得要守規矩,對了,順帶替我向三爺問好”

說完,胖子揮了揮手,劉四急忙低頭退了出去。

當關上包廂門的刹那,臉上化為一片陰狠。

“四爺,難道就任由那胖子對那服務員下手?”

旁邊有個頗為魁梧的壯漢,畢恭畢敬的站在四爺的麵前請示道。

他和王戰那群看場子的人不同,是四爺真正嫡係的心腹手下。

四爺下意識的望向正在忙碌的李廣陵,眼中閃過一絲複雜。

他對李廣陵可以說是挺滿意的,再加上是馬如龍介紹來的,不過最終還是搖了搖頭。

“這小子確實有些不一般,能夠伸手接住胖子的酒瓶子,而且膽識也不差,隻可惜,他不該這個時候得罪軍哥,他隻是一個小卒子,為了他讓我和軍哥翻臉,太不值得。”

“好的,我明白了。”

那壯漢點了點頭,隻是望向李廣陵的目光,多了幾分憐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