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匹夫的出現,再也沒有人敢質疑李廣陵。
看著跪在那裏的鷹繼強,許多人都投來憐憫的目光。
一個連李匹夫都要恭敬對待的人物,鷹繼強竟然膽大包天到想要修理李廣陵,這下算是踢到鐵板了。
趙寶寶走到李匹夫的麵前,恭恭敬敬的叫了一聲:“李伯伯。”
李匹夫笑嗬嗬的泰然受之,並隨身掏出的一塊骨玉贈給趙寶寶。
周圍許多人都麵露羨慕之色道:“那骨玉一看就不是凡品。”
李匹夫的幾位屬下更是瞪大了眼睛,他們可是清楚,那不隻是一塊玉,而且是一件威力不小的法器,具有防護功能,戴在身上可以抵擋金剛境強者的一擊,在關鍵時候是可以救命的東西。
李匹夫的手下中也有和鷹繼強關係要好的,看到鷹繼強跪在那裏的淒慘模樣,麵露不忍說道:
“會長,您看鷹繼強他也是不知者不罪。。。”
他話還沒有說完,就被裏李匹夫冷冷的打斷。
“求情的話就不要說了,得罪了李先生,他百死莫贖。”
那位屬下正是李匹夫六盤會的左護法,人們口中的榮爺,被李匹夫當麵訓斥,愣了愣,臉上露出一絲苦笑。
隻是他退到旁邊時,看李廣陵的目光又多了幾分敬畏。
他說這話,一方麵是為鷹繼強求情,而另一方麵又何嚐不是在試探李匹夫的態度,現在結果他也知道,李匹夫對李廣陵那是真的尊重。
“老大,你說這混蛋怎麼處置?”
李匹夫一臉氣憤的說道。
李廣陵在他的心中地位可以說是至高無上的,而自己這個愚蠢的下屬,竟然敢得罪李廣陵,讓他失望到了極點。
“廢了吧。”
李廣陵淡淡的開口,就像是在說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旁邊的眾多大佬們,眼皮卻集體的一跳。
那可是鷹繼強啊,六盤會的高層,在南洋擁有舉足輕重地位的人物。
現在李廣陵一句話就要廢掉他,眾人都把目光望向李匹夫,等待他的抉擇。
他們不相信李匹夫會真的廢掉鷹繼強。
聽說這鷹繼強可是最早跟隨李匹夫打天下的那一班元老。
鷹繼強也抬起頭,眼睛裏充滿了乞求。
“廢了”兩個字,他自然明白是什麼意思。
要廢掉他的渾身修為,對於武者而言,這簡直是不能承受之重。
“好的,我聽老大的。”
李匹夫點了點頭。
對手下吩咐道:“看在追隨我多年的份上,賜他一枚散功丹,讓他免受皮肉之苦吧。”
“什麼?”
李匹夫話音一落,周圍頓時傳來一陣片驚呼。
而鷹繼強的臉瞬間慘白到了極點。
“為什麼還不動手?”
看到自己的手下們一副為難的神色,李匹夫不由的把臉板了下來。
“是不是我的話不好使了?”
“屬下不敢。”
那個榮爺拱了拱手,和同僚們對視了一眼,眼中皆露出悲蒼之色。
這鷹繼強也算是他們的兄弟,現在卻落得這般下場。
“鐵爺,你快幫我求求會長。”
鷹繼強徹底的絕望了,哀求的對六盤會的副會長鐵爺說道。
但那位鐵爺卻根本沒有看他一眼。
而是從兜裏掏出一個藥丸,對旁邊的人吩咐道:“給鷹爺服下去。”
看到鐵爺的這個舉動,鷹繼強眼中完全沒有了一點希望,徹底癱倒在地上。
旁邊的黎天澤看到這一幕,麵如死灰一般,抽了個空就要偷偷的溜走。
鷹繼強都遭到了這樣的懲罰,更何況他一個外人。
隻是他才剛邁出腳步,就發現一個人影擋在了他的麵前,正是陳世鋒陳大師。
“黎先生,不知道你這是要上哪兒去呀?”
陳世鋒的聲音不算高,但恰好可以讓在場的眾人聽到。
李匹夫冷哼一聲,對旁邊的鐵爺使了個眼色,鐵爺頓時領會,對手下吩咐道:“把他給我抓起來,先關進地牢裏,聽候發落。”
“啊?”
黎天澤聞言大驚失色,腳步一蹬,施展輕功就要逃走,隻是身體才躍起,就被陳世鋒在空中一掌打落下來,掉在地上,整個人都口吐鮮血。
他隻是宗師境,又怎麼吃得住先天境陳世鋒的一擊。
“不用過去了。”
李匹夫淡淡開口道。
“他已經活不成了。”
聞言,眾人臉上皆是一驚,同時看陳世鋒的目光也多了幾分敬重。
陳世鋒一直坐在貴賓區,不聲不響的,幾乎快被人忽略,直到現在,眾人才意識到,人家可是北方修道界的領軍人物。
黎家家主黎恒直接癱坐在椅子上麵,臉上欲哭無淚。
黎天澤是他的遠房侄兒,同時也是他黎家的底牌之一,現在卻這樣輕易的被人打成致命重傷,他隻覺得一點希望都沒了。
他很想過去看看侄兒的傷勢,可是他不敢,現在這場景他若是一不小心惹得那位南洋皇帝不高興了,他小小的一個黎家,還不是人家翻手之間就捏死的一個小螞蟻嗎。
鷹繼強絕望的服下了散功丹,眼圈紅紅的,竟流下了淚水。
作為一名武者,半生的努力現在都化為了泡影,他隻覺得心如刀絞,生無可戀。
“把他拖下去吧。”
李匹夫揮了揮手。
“我不想再見到他。”
鐵爺領命,指揮手下像拖死狗一樣把鷹繼強抬了出去,從始至終,鷹繼強都沒有再說一句話,但他那絕望的眼神,卻讓圍觀的眾人無不動容。
一代梟雄最終落得如此慘敗的下場,而這一切的罪魁禍首李廣陵,從始至終連眼皮子都沒抬一下,就好像在自己跟前死了一條野狗一樣無足輕重。
“還有那個貪狼老道,也一起殺了吧。”
李廣陵淡淡的開口。
貪狼道人卻“撲通”一下直接跪在了地上。
“李先生,我錯了,求您放過我。”
弓如圓和趙繼英二人對視一眼,也都跪了下去,一同求饒。
“李先生,我有眼無珠,我不知死活,求您把我當成一個屁,放了我吧。”
貪狼道人“啪啪”的對著自己的臉頰甩起了耳光。
弓如圓和趙繼英也急忙有樣學樣。
到了這種生死關頭,他們還哪顧得著裏子麵子,隻要保住小命,就已經是天大的萬幸了。
“殺了。”
李廣陵聲音不帶一絲情感,這無異於判了三人的死刑。
“李廣陵,我跟你拚了。”
弓如圓怨恨的抬起頭,從貴賓區衝下來,就要找李廣陵拚命,隻可惜她根本沒有機會接近李廣陵,就被站在不遠處的荀夫子一掌打爆了腦袋。
貪狼道人在絕望時也激發了凶性,猛然一蹬腳躍了出來,手著一把狼爪形的兵器,閃爍著寒光,對著李廣陵刺了過來。
“不知死活。”
李廣陵眼中閃過一絲不屑。
在眾人驚訝的目光中輕輕一揮手,就看到無形的光波飛出,貪狼道人在距李廣陵三米的位置,腦袋直接身首異處飛了出去,落在地上,骨碌了好幾圈,眼睛瞪得大大的,死不瞑目。
趙繼英抬起頭,看到這樣的場麵不由慘烈的一笑。
“啪!”
一掌拍在自己的胸口,嘴裏吐出大口的鮮血,自己擊碎自己的心髒而亡。
到此刻,和李廣陵作對的所有人,全部都得到了應有的懲罰。
這時,李廣陵將目光落在了普通區黎恒的臉上,微微一笑道:“黎家主,剛才是誰說我會被躺著抬出去的?”
黎恒聞言,頓時嚇得麵如土灰,“撲通”一聲跪在地上,身體發抖如篩糠,顯然已經恐懼到了極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