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燕姿,沒想到這麼巧,我們又見麵了。”
一個男子的聲音傳來。
黎燕姿聞言轉身。
就看到了一張熟悉的笑臉。
從對麵走廊的人群中,一個青年男子正快步衝這裏走來。
他長相很平凡,打扮也很普通,在這種正式的場合,簡直可以用邋遢來形容。
黎燕姿想不明白,這個家夥怎麼就敢在這種地方穿著一身地攤貨,一點兒都不打扮一下。
不過能夠遇到李廣陵,還是讓她臉上多了幾分笑容。
“是夠巧的,你也是來參加洪門分堂堂主王力波的生日宴嗎?”
“是啊。”
李廣陵點了點頭。
又補充道:“應該算是吧。”
“什麼叫算是?”
黎燕姿捂嘴輕輕的一笑,和李廣陵交談,總讓她能夠感覺到無比的輕鬆,尤其是和康家的那位大少爺康恩泰相比,這種感覺尤其的強烈。
黎家老爺子黎恒有些疑惑的問道:“燕姿,這是你的朋友?”
黎燕姿的臉色一下子有些難看,她這才想起來昨天晚上父親對她的告誡。
她有些乞求的目光望向老管家,希望老管家不要說出李廣陵的身份。
誰知,老管家對她的目光視若無睹,低聲在黎恒的耳邊說了幾句。
果然,黎恒的目光漸漸陰沉下來。
“原來是李先生啊。”
黎恒衝李廣陵笑了笑。
他雖然已經和康家結盟,但也不願意得罪明顯和五雷教關係匪淺的李廣陵。
說完,衝自己女兒投過去一個警告的眼神。
“燕姿,快和我一起進去吧。”
黎燕姿看見父親的臉色,有些不好意思的衝李廣陵點了點頭,然後乖乖的跟在黎恒的身邊走上了電梯。
在電梯關門的時候,李廣陵還隱約聽到黎恒在訓斥女兒。
“我昨天和你說的話,你都當耳旁風了嗎?他雖然是五雷教的貴客,可是別忘了,五雷教最近得罪的是洪門,王力波堂主已經明確表示過,五雷教敢挑釁他們,會讓洪濤付出慘重代價,現在你和那姓李的青年說的每一句話,那都是在給我們黎家招來禍端,明白嗎?”
“剛才那位是黎家的家主嗎?看他的樣子似乎不太喜歡女兒和李先生您接觸。”
等到電梯門關上以後,鄧鶴風,趙繼英以及林瀟瀟才從後麵走了過來。
聽到鄧鶴風的話,李廣陵隻是點了點頭,說道:“我們也進去吧。”
坐著電梯直接來到了三十層。
三十層整層樓都被布置成了一個宴客大廳,專門用來舉辦各種各樣宴會。
一邊走,鄧鶴風一邊介紹道:“洪門在南洋總共有三家堂口,而望都堂口的負責人就是王力波和奔雷手閆良,今天王力波的生日,望都大大小小的勢力都會前來,像康家和黎家這樣的百年家族不在少數,而且以洪門的聲望,今天很有可能有海外的修道者前來。”
“修道者也會出現?”
李廣陵倒來了幾分興趣。
“當然,洪門乃是華人第一大組織,所謂的修道者不過隻修煉道法的人,和武者沒有什麼兩樣,他們想要在南洋站住腳跟,也要仰仗洪門的鼻息,今天隻是王力波的生日,來的人也都是些實力不高的散修,再過幾天就是南洋一年一度的武道大會,到時候就連那些千年的修仙世家也會現身,那才叫熱鬧呢。”
鄧鶴風一邊走一邊給李廣陵講述道。
讓李廣陵了解到許多南洋的事情。
每年南洋都會有一場武道大會,無論是修道界還是各地武者,都會聚集到這裏。
武道大會的第一名可以得到南洋六個島中一年的經營權,每年都會引起許多大勢力瘋狂的竟逐。
據說南洋皇帝李匹夫當年從大陸來到南洋時並無根基,就是在武道大會上麵連續六年拔得頭魁,這才建立了偌大的基業,後來稱霸南洋的。
李廣陵一行人走出電梯的時候,看到大廳裏已經聚集了五六百人。
這些人都是南洋大小的勢力代表,李廣陵仔細感受了一下,發現好幾股不弱的氣息,光宗師境就發現了十幾個,還有一些身上氣息古怪的,應該就是鄧鶴風所說的修道者。
在人群中,李廣陵還看到了一個青年,脖子上盤著一根赤色的大蛇,氣勢有些凶悍。
看穿著,還是一副古裝的打扮,不由得感歎,也隻有在這種聚會上,這種人才會出現,要不然在現代社會,跑出一個穿著古裝盤著大蛇的怪人,非得引起恐慌,上新聞頭條不可。
趙繼英在南洋也算是有名望的人,走進來以後,很快有人上來打招呼。
同時看到鄧鶴風以後也都主動伸出手來結識,大概都聽說了這個曾經天殺中的甲級小殺手,現在已經是天殺組織真正的大首領了。
這個時候,鄧鶴風都會主動介紹自己的師妹林瀟瀟。
當聽說這個漂亮的年輕女子就是大名鼎鼎的血玫瑰以後,許多人都對林瀟瀟的驚豔感到驚訝。
由於事先得到了李廣陵的吩咐,鄧鶴風並沒有介紹李廣陵。
不過倒有人問起李廣陵的身份,鄧鶴風都是用一句我的朋友搪塞過去。
人們看李廣陵長得普通,穿著也一般,也就當是跟鄧鶴風來見世麵的,不再多問,畢竟誰還沒有幾個普通朋友。
這時候又有一群人上來打招呼,據說是望都有名的地頭蛇。
他本人本事倒是稀鬆平常,不過他的堂哥卻是在六盤會做事。
六盤會是李匹夫創立的組織,在南洋李匹夫就是名副其實的土皇帝,而六盤會和錦衣衛的性質差不多,所以連帶著連他這個小混混也跟著沾了光,能夠出入這樣的高檔場所。
那家夥先是過來和趙繼英,鄧鶴風談了談交情,抬頭看到李廣陵時,不由得露出幾分驚訝來。
“兄弟,你不是昨天在街上英雄救美的那個嗎?我當時正好路過,原本以為遇到五雷教你要倒黴了,卻沒有想到你竟然和五雷教的教主洪先生認識。”
聽到他的話,跟他一起來的那夥人臉上看李廣陵的目光都多了幾分敬畏。
這五雷教雖然是一個新興組織,但是那位洪先生稱得上是神通廣大,好多與五雷教做對的勢力最後都被收拾得極慘。
這人對李廣陵異常的熱情,李廣陵隻是笑著點了點頭。
他一向不怎麼喜歡交際,尤其是和這樣的人虛與委蛇的。
不過那人絲毫不在意李廣陵眼中的敷衍。
與李廣陵談了幾句以後,臨走的時候還不忘壓低聲音提醒道:“李先生,雖然你有五雷教的背景,但是最好不要讓別人知道,洪門和五雷教屬於對頭,若是被別人知道你和五雷教教主關係匪淺,傳到了洪門人的耳朵裏,會有很大的麻煩的。”
李廣陵笑了笑,表示明白,那人這才離開。
鄧鶴風幾人這次也投過來疑惑的目光,心想,難怪李廣陵敢跟洪門作對,原來是有五雷教撐腰。
隻是,就算再加上一個五雷教,和洪門相比,仍然有些小巫見大巫。
鄧鶴風自從他們聽說李廣陵要強行要回那一船貨物,心就沒有放下來過。
聽到五雷教的事情,非但沒能讓他們放寬心,反而更加的擔憂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