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
李廣陵勾了勾手指。
郭破軍不敢違背,急忙從地上爬起來走到李廣陵的跟前。
隻是他才剛剛站定,就被李廣陵一腳踹在小腹上麵,沉悶的響聲傳來,郭破軍一米八幾的大個子,瞬間像被高速行駛的汽車撞在身上,整個人發出一聲慘叫,橫著倒飛出七八米遠,掉在地上時嘴裏吐出一口鮮血,臉上充滿了痛苦和恐懼。
旁邊的眾多小弟們嚇得噤若寒蟬。
南哥更是磕頭如搗蒜,渾身都在顫抖。
“行了。”
李廣陵揮了揮手,說道。
他實在是對於這些小蝦米們提不起多少興致來,若非這些人是洪濤的手下,李廣陵早就一人一巴掌把他們都拍死了。
說起來當年李廣陵將補全的五雷正法傳給洪濤,讓他得以報了血海深仇。
上次的時候是在尚城大學與他再見麵的,那時洪濤正在東方家族擔任大供奉,見到李廣陵以後,直接聽從李廣陵的吩咐,用五雷正法劈死了東方家族的家主,後來隨趙剛一同離開。
李廣陵一直沒有詢問他的下落,沒想到竟然來了南洋,還創立了什麼五雷教。
“看來抽個空應該去見一見洪濤了。”
李廣陵這樣想著。
被李廣陵一腳踹出十幾米遠的郭破軍,眼中不敢有一絲的怨恨,急忙連滾帶爬的爬了回來,跪在李廣陵的腳下不斷的磕頭。
“行了。”
李廣陵淡淡的說道。
“回去告訴洪濤,改日我會去找他的。”
“是是。”
郭破軍到現在哪裏還不知道李廣陵就是洪先生口中那位念念不忘的恩公,李廣陵沒有一腳踹死他,他已經萬分慶幸了。
李廣陵說完就轉身朝著街道一邊走去,正好擋住去路的黎家眾人急忙閃開一條道路。
黎燕姿一臉複雜的看著李廣陵,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李廣陵隻是衝她微微的點了點頭,便要繼續離去。
在路過黎家管家身邊的時候,嘴角帶著摸不清道不明的笑意,說道:“替我轉告你們老爺,離康家的人遠一點。”
說完,就直接向遠方走去。
劉管家搞不明白李廣陵最後一句話是什麼意思,他難道和康家有什麼仇怨嗎?不然為什麼會說這樣的話?
看到捂著小腹,帶著手下倉皇離開的郭破軍,老管家猛然想起那會兒,郭破軍口口聲聲所說他是洪先生的恩公。
這人年紀輕輕和五雷教的洪先生關係不一般,究竟是何身份?
他疑惑的望向自己家的小姐:“大小姐,你知道他究竟是什麼來頭嗎?”
卻隻見黎燕姿搖了搖頭:“我也不清楚。”
“來者不善,善者不來,看來我們得及時稟報給老爺了。”
“可是劉管家,他對我們黎家並沒有惡意啊。”
“有沒有惡意,誰能說得清楚呢?江湖險惡,沒準這個人就是刻意演了一場戲,想接近大小姐你呢?而且他就算和我們黎家沒惡意,但對康家肯定是沒什麼好感的,眼看著我們黎家和康家就要聯姻,成為最忠實的盟友,那麼康家的敵人也就是我們黎家的敵人了。”
“誰說我要嫁給他們康家了?”
黎燕姿輕哼了一聲,說道。
老管家臉一苦:“我說大小姐啊,這事兒恐怕可由不得你,你上一次在訂婚宴上跑到大陸去,讓康家老爺很不高興,也讓家主臉上很難堪,這次你又偷偷的跑出來,還差一點出了事情,回去以後我一定原原本本的稟報給老爺,讓他把你囚禁起來看好了,省得在出什麼事情。”
“劉管家,你這是什麼意思?”
黎燕姿非常生氣的說道。
“沒什麼意思,隻希望大小姐能以我們黎家的家族利益為重。”
說完,做了個請的手勢。
“大小姐,請隨我一同回府吧。”
“你...”
黎燕姿四處望了一眼,卻發現根本沒有機會逃走,氣呼呼的跟著管家坐上了旁邊的商務汽車裏。
離開那條街道以後,李廣陵也沒有繼續逛下去的心思,打了一輛出租車返回到天殺組織的總部。
..........
洪門在望都分堂的堂口內。
堂主王力波正皺著眉頭,看著手裏的一摞資料。
“我說王堂主,不就是大陸來的一個愣頭小子嗎?至於讓你如此的鄭重對待嗎?”
說話的是副堂主閆良,閻良外號奔雷手,論武道實力並不次於堂主王力波。
雖然名義上是副堂主,但堂裏的人從上到下心裏都明白,閆良不過是總部派到望都來鍍金的。
他的師傅可是洪門的一名長老,有他師傅在後麵做靠山,很快就會被為以重任,地位絕對不會低於王力波,而且加上這次他和王力波合力扣下了蘇海洋的這艘大船,幾千億的人民幣足以讓他直接成為洪門一個大區的負責人。
“不,這個李廣陵不簡單,那天他來望都,去迎接他的直升飛機到現在我們還沒有查清楚來路,在南洋,我們洪門勢力遍布的情況下,依然能夠保持這麼神秘,這讓我不得不重視啊。”
“說不定隻是哪個小家族派出的飛機,懾於我們洪門的威嚴,不敢承認罷了。”
“你說的也不是沒有這種可能,但沒查清楚之前,還是要謹慎一些。”
就在這個時候,外麵傳來腳步聲,然後房門被敲開。
一個屬下恭恭敬敬的走了進來:“見過堂主,副堂主,我們洪門的探子傳來最新的監視報告。”
“快給我說說,又有什麼新情況?”
王力波抬起頭急忙問道。
“那個李廣陵剛才在街上與五雷教的人發生了衝突,不過根據探子回報,五雷教那位洪先生跟前的紅人郭破軍,當街給那李廣陵磕頭賠罪,據說那李廣陵和五雷教的教主洪濤關係不一般。”
那名屬下說完,王力波和閻良二人臉上都微微有些變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