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情況?”
“怎麼回事?我沒有看錯吧?”
“劉大師竟然給別人跪下了,究竟發生了什麼?”
眾人一臉的懵逼,全部都傻眼了。
這劇情的發展似乎有些脫離劇本了。
不是應該劉大師瀟灑出手,齊大公子揚眉吐氣嗎?怎麼現在反倒劉大師跪在地上了。
別說是眾人傻眼,就是齊良玉也感覺腦袋有些轉不過彎來。
相比於在場其他人隻是耳聞,他心中更清楚劉相的實力。
劉相十七歲的時候,就可以七步成陣,而現在隻用三步就能成陣。
他曾經和劉相切磋過,齊良玉引以為傲的身法速度,在劉相麵前根本算不了什麼,很容易就被劉相的陣法所困,暈頭轉向,找不著北。
所以齊良玉才對劉相傾心結交,刻意巴結,奉為座上賓。
為的就是能夠借助劉相的強悍實力,為自己報仇。
誰知道,到頭來卻是這麼一個結果。
為什麼這樣?怎麼會這樣?
那可是被他寄予厚望的劉大師啊,就這樣跪在了敵人的麵前,那戰戰兢兢的樣子,簡直就是老鼠見了貓。
“那個人究竟是什麼身份?怎麼劉大師那麼怕他?”
“是啊,你看他那樣子平淡無奇,沒有一點出色之處,難道竟是一名隱世的超級高手?”
許多人都感覺三觀被顛覆了,腦子不夠用起來。
在場的大多數人,都是從商的,他們對江湖上的事情並不太清楚,所以看到劉相跪下,還無法體會到這其中真正的含義。
但是像齊良玉吳宇興以及他們身後那些江湖上的保鏢們,就會明白,能讓劉相下跪,分量究竟有多麼的沉甸甸。
“劉大師,他難道是宗師境巔峰的武道高手?”
齊良玉大聲的問道。
在他想來,也唯有武道巔峰的強者,才能夠把劉相嚇成這樣。
畢竟宗師境巔峰,象征著這一境界的最強戰鬥力,就算劉相的三步成陣也抵擋不住。
劉相沒有說話,他低著頭,對於齊良玉的話充耳不聞。
隻要李廣陵站在那裏,隻要李廣陵沒讓他開口,他連說話的勇氣都沒有,生怕一不小心,觸怒了這尊殺神。
齊良玉的臉色終於變了,心想,看來自己猜測的是真的,對方競真是武道巔峰的高手。
齊良玉有些不可置信,他在三十歲的年紀突破到武道宗師中期,就自喻為百年一遇的武道奇才了。
可李廣陵才多大呀,就已經達到了宗師境的巔峰,這也太可怕了。
這樣的年紀,這樣的潛力,注定能夠踏入先天境,難怪會得到楊玉容的青睞。
齊良玉心中湧起一股從未有過的挫敗感,他一向引以為傲的東西,竟被對方如此輕易地比了下去,變得一文不值。
不過他很快就抬起了頭,直視李廣陵。
“就算你是宗師巔峰又如何?我師傅可是白林風,剛剛突破到先天境界,你若敢胡作非為,我師傅不會放過你的。”
“白林風,嗬嗬。”
李廣陵又搖了搖頭,覺得今天還真是個奇特的日子。
先是遇到了劉相,又是碰到了白林風的徒弟。
“你說你師傅是獨行俠白林風?”
“不錯。”齊良玉臉上露出幾分得意來。
“既然知道我師父的名號,還不趕快,給我滾出齊公館。”
“小子,讓我滾,你還不夠資格。”
李廣陵覺得在這裏也浪費了太多時間,直接邁出一步,伸手一抓,就看到從他手心出現一道漩渦。
站在那裏的齊良玉,竟被瞬間吸到了李廣陵的手掌處。
突然受到攻擊的齊良玉,先是臉上一驚,不過很快露出一絲冷笑來。
隻見他掛在腰間的一個牌子,猛然碎裂,然後一隻火紅的朱雀神鳥淩空飛出,衝著李廣陵的身體撲了過來。
一瞬間,整個屋子的氣溫猛然升高,猶如置身於大熔爐一樣。
那由焰火組成的朱雀神鳥,清鳴一聲,對著李廣陵的腦袋便啄了下去。
“南明離火?”
跪在地上的劉相臉色一驚。
他沒有想到,竟然在齊良玉的身上見到了離火神宗的護命符。
當年,離火神宗曾是天下赫赫有名的超級大勢力,位列三千左道第三十七位,可以說是非常的厲害。
隻可惜後來得罪了那位萬年一遇的武學奇才李青帝,被李青帝從上到下殺了個幹幹淨淨。
據說,那李青帝大手一揮,遮天蔽日,一巴掌就把離火神宗的護山法陣,連同宗主長老弟子在內,整整三千餘人,拍成了粉碎。
鎮派之寶都被拍成了一堆殘渣,那隻號稱活了千年南明離火中孕育出來的神獸朱雀,也被嚇的落荒而逃。
那次事件以後,離火神宗這個傳承千年的修仙大派,就徹底的變成了過往雲煙。
而這離火護命符,就是離火神宗配給真傳弟子護身的寶貝,能釋放出一縷南明離火。
要知道,南明離火乃天地九大火焰之一,與三味真火,幽冥火等齊名,最是霸道,號稱能焚盡萬物。
沒想到,這齊良玉竟然有機緣得到這樣的寶貝,現在釋放出來,明顯要置李廣陵於死地。
不過,雖然齊良玉釋放出了離火朱雀,但劉相知道,眼前這位青年那可是傳說中的聖人之相,當初他隻望了一眼,便損失掉了八成靈氣,用了整整半年的時間才恢複過來。
也就在剛才,他悄悄的又使用望氣之術,發現齊良玉氣運慘淡,黑氣縈身,是早夭之兆。
這無一不在表明,碰上李廣陵這樣的殺神,絕對是最大的悲哀。
果然,李廣陵冷笑一聲,手輕輕地一揮。
刹那間原本已經快要和李廣陵挨住的離火朱雀,瞬間化為點點星光,消失在半空當中。
這一刻,齊良玉徹底的絕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