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忽然一個黑衣男子走了過來,趴在齊良玉的耳邊悄悄的說道:“公子,您讓我們打探的消息,我們打探到了,那個人叫李廣陵,這幾天就在雪城,但是他的身份不簡單。”
“哪裏不簡單?”
齊良玉心中有種不好的預感。
“他在燕都做了幾件轟動的大事,一個是在溫泉山莊打了燕都一把手的公子,就連道上的豹哥都不敢惹他,還有就是,他在台球廳和幾個小混混動過手,我們調取了當時的錄像,錄像顯示,他一把手就把台球桌扔了出去,力量非常的恐怖。”
齊良玉點了點頭:“我知道了,當初早該想到能夠和楊玉容有私情的人,實力不簡單,如果我派殺手去對付他,你覺得成功率有多少?”
那名黑衣手下搖了搖頭:“成功率恐怕不高,他很有可能是宗師境高手。”
“這樣啊。”齊良玉皺了皺眉頭。
自從他得知月宮宮主要將聖女楊玉容嫁給他,他心裏是又喜又恨。
喜的是楊玉容天香國色,又加上月宮聖女的身份,對他而言,娶了楊玉容簡直就等於江山美人一並到手。
但恨的是,楊玉容給他戴了一頂大大的綠帽子。
而這頂綠帽子讓齊良玉感覺到了奇恥大辱,所以他自從確定了婚訊以後,無時無刻不想著要把給他戴綠帽子那個人挫骨揚灰。
因為一想到有一個家夥曾經和楊玉容有私情,他就食不能咽,寢不能寐。
“依你看,以我的實力能不能將其斬殺?”齊良玉問道。
他那名手下想了想,最終搖了搖頭:“屬下也不敢斷言,您和他同為宗師境的高手,沒交過手,根本無從判斷。”
“好了,我知道了。”
齊良玉一擺手,那名手下頓時轉身離開大廳。
這時,他笑著走到劉相的跟前,將劉相拉到一邊,悄悄的說道:“劉大師,我屬下打探到那個人消息了,對方很有可能是宗師境的高手。”
“宗師境界?確實有些棘手。”
劉相皺了皺眉頭,不過很快又舒展開。
“雖然我劉某人不敢狂言能斬殺宗師境的高手,不過我自信,以我的實力和宗師境也差不了多少,隻要給我足夠的時間布下陣法,我保證,宗師境高手在我手上也討不了好。”
“而且據我所知,齊大公子您的實力也已經達到了宗師境,你我二人若聯手,殺一名宗師境的高手應該不在話下。”
劉相這樣說著,臉上不由浮現一絲傲氣來。
作為一名術士,年紀輕輕就能比肩宗師境,確實值得驕傲。
“好,劉大師,我就等你這句話,隻要這件事辦成了,我一定不會虧待你的。”
齊良玉臉上大喜。
“齊公子客氣啦。”
劉相笑道:“隻要齊公子記得幫我引薦一下令師白林風前輩,聽說白林風前輩剛剛突破到先天境,我正好想去取取經。”
劉相絲毫不掩飾自己的意圖。
他之所以肯幫齊良玉,一是因為齊家大公子很有錢,再一個就是為了得到白林風的指點。
白林風在宗師境巔峰徘徊了三十年,這一次終於突破到先天境界,必定積累了非常豐富的武道經驗。
一名先天境強者的武道經驗,那絕對是無價的。
“放心吧劉大師,我師傅過兩天就會來雪城,我一定幫你引薦。”
齊良玉的臉上露出幾分得意來。
是啊,有一位先天境強者做師傅,在江湖上,誰敢不給他麵子。
自從白林風突破先天境以後,齊良玉感覺自己做什麼事都順利起來。
以前的一些競爭對手,現在見了他也是客客氣氣的。
這種扯虎皮做大旗的感覺真是太爽了。
站在不遠處的楊玉容,看到齊良玉和劉相二人笑的得意,嘴角不由露出幾分嘲諷來。
她又何嚐不知道自己這位未婚夫心裏的想法,以及暗中調查李廣陵身份的事情。
齊良玉和劉相想要殺掉李廣陵,這在楊玉容的眼中,簡直就是白日做夢。
李廣陵的恐怖實力,她最有體會。
別說兩個宗師境,即便是先天境者強者,恐怕也不是李廣陵的對手。
上次齊良玉派人暗中調查的時候,楊玉容就曾經暗示過她那未婚夫,想要告訴他,李廣陵不是他能惹得起的。
誰知道齊良玉根本不信。
尤其是當得知他師傅白林風突破到先天境以後,齊良玉更是張狂的不得了,認為就算那個給他戴綠帽子的家夥再強大,也強大不過他的師傅。
白林風才是齊良玉真正的依仗,如果他和劉相聯手仍然殺不了李廣陵,那他就會讓自己的師傅白林風出馬。
隻不過齊良玉的底牌,在楊玉容看來,實在有些可笑。
先天境強者很了不起嗎?
或許對別人而言是這樣的,可是對李廣陵,真的有些不夠看。
“罷了!罷了!人要找死,誰也擋不住。”
楊玉容搖了搖頭,她原本就不喜歡齊良玉,也從來沒有想過嫁給他。
隻不過師命難違,又被月宮宮主種下了陰陽蠱,若不乖乖聽話,立刻就要受到咒法的折磨。
楊玉容已經打定主意,等到新婚之夜,她就自刎而死。
她雖然恨李廣陵,但卻絕不允許第二個男人觸碰自己的身子。
可憐齊良玉還洋洋得意,自己娶了月宮的聖女,卻不知道很有可能婚禮就會變成喪禮。
楊玉容自嘲的笑了笑,眼中露出一絲悲哀。
誰都不想死,可是她卻不得不這麼做。
如果她真的嫁給了齊良玉,連她自己都會看不起自己的。
隻是不知道自己死後,那個混蛋會不會掉一滴眼淚?會不會有一點傷心?
楊玉容神色發怔,站在那裏孤零零的,像是被整個世界遺棄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