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百川臉色鐵青,瞪著李廣陵,手指有些顫抖。
洪百川臉上充滿了憤怒,但無論他怎麼憤怒,也不敢做出什麼實質性的動作。
他不敢動手,在座的沒有人敢動手。
李廣陵已經證明了他實力,他們誰都不能拿對方怎樣。
“朋友。”
洪百川努力壓製住自己的怒氣,而且換了一個比較客氣的稱呼。
隻是他還沒來得及開口,李廣陵就直接打斷道:“閉上你的嘴巴,你以為自己是誰?倚老賣老嗎?”
說著,李廣陵突然一指站在秦方身邊的神州大隊長郝陽雲,厲喝道:“你剛才是不打電話搬救兵了?”
郝陽雲嚇得手一哆嗦,手機“吧嗒”一下掉在地上。
電話那頭還有聲音在不斷的響著:
“郝隊長,請把具體位置告訴我們,我們立馬就趕過去。”
郝陽雲臉上露出一絲驚恐,向秦方求救道:“少主,你要阻止他呀。”
誰知秦方依然半眯著眼睛,仿佛沒有聽到一樣。
“誰都救不了你。”
李廣陵說著一腳踢出,郝陽雲被踹飛。
“你的少主救不了你,武協救不了你,誰也救不了你。”
李廣陵一掌直接收拾了郝陽雲。
而坐在旁邊的秦方,至始至終都沒有睜開眼睛,他依舊低著頭,仿佛已經睡著,隻是細心的人可以發現,他的頭上開始出現冷汗,臉色煞白,手指緊緊的抓著椅子上的扶手。
他在努力的掩飾,可是無論他如何掩飾,都阻止不了靈魂的顫抖。
許多人倒吸一口涼氣,整個場中不斷傳來人們牙齒打顫的聲音。
源自骨子裏的恐懼。
可是李廣陵並沒有打算就此停止,他在人群中掃了一眼,最後定格在領著一群高手的寧財神身上,冷聲道:“你,過來。”
寧財神臉色一變,大聲道:“快給我把他拿下。”
誰知,他話音落下,才發現身後一眾高手竟沒有一個敢出手。
這時,李廣陵一步邁出,已到了他的身邊。
猛然抓住他的領子,就那麼使勁一甩,他整個人便被拔蘿卜似的拽了出來,又被甩了出去。
“咣當”
寧財神一身的武功來不及施展,後背就撞在地麵上,撞擊聲在場中回響。
“你不是要為你侄兒報仇嗎?”
李廣陵一掌拍下,寧財神連哼都沒哼,就直接癱倒在地上。
跟隨寧財神來的一眾高手,根本沒有出手的勇氣,早就嚇得亡魂皆冒,轉身就要逃跑。
“都是一群廢物。”
李廣陵猛然一掌揮出,十多名高手竟瞬間全部撲倒在地上,在他們後背都出現一個清晰的掌印,如被烈火燒過,一片焦黑。
僅僅是一招,寧財神帶來的高手全部倒地不起,口吐鮮血。
這也太凶悍了。
場中的眾多勢力一個個麵如土灰,一副見了鬼的神情。
空氣很寒冷,似臘月寒冬,每個人都感覺到一股涼氣,從心底升起,渾身冰冷。
在場這麼多人,都是三大勢力找來的助手,平時的時候,隨便拿出一個都是讓人仰望的存在,可是現在他們瑟瑟發抖得像是一隻隻小綿羊。
連實力最高的秦方都不敢動,其他人自然是沒有勇氣動手,甚至連逃跑都不敢。
寧財神帶來的那些高手就是活生生的例子,逃跑意味著倒黴,可不逃跑又是煎熬。
偌大體育場,瞬間像是人間煉獄一般。
也直到這一刻,眾人才終於明白,李廣陵可不是什麼害怕,而是不屑出手。
這時,寧財神勉強掙紮著在地上爬動,大聲的求叫道:“救我。”
他將目光望向武協的幾位副主席,幾位副主席趕緊把頭撇開,裝作不認識他。
看向秦方,可秦方連剛才郝陽雲被廢都沒有出一言,又豈會為他出頭。
隨後寧財神的目光落在洪百川的身上。
“洪前輩,看在我叔父和您是老朋友的份上,求您救救我,救救我吧。”
洪百川的臉色很不好看,心裏麵也有些發怵。
但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道:“朋友,得饒人處且饒人,你看能不能給我一個麵子。。。”
他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李廣陵冷冷的打斷:“你算什麼東西?我給你麵子?”
“你。。。”
洪百川惱羞成怒,一張老臉漲得通紅。
“李廣陵,你可以不給我麵子,可你知道寧財神的叔父是誰嗎?”
“和我有關係嗎?”
李廣陵輕輕的瞟了洪百川一眼,充滿了不屑。
“寧財神的叔父,是大名鼎鼎的寧龍王,三十年前就已經突破到了宗師境界,在海外創立寧家班,威震四海。”
“前段時間他已成功突破到了先天境界,被海外武術界尊為東海龍主,聽說他在國內還有好些同樣厲害的朋友,一會兒也會跟著來這裏。”
“若是讓他看到自己的侄兒被你打成這個樣子,你恐怕也沒什麼好果子吃吧。”
“是嗎?”
李廣陵隨意的看了洪百川一眼,洪百川頓時如遭雷噬,撲通一下坐在椅子上,滿臉的驚駭。
“你怎麼也會精神攻擊?”
李廣陵輕笑一聲。
“所謂精神攻擊,無非是意念外放,幹擾敵人的精神世界而已,也隻有你們這種無知之人,才當做多麼了不起。”
說著,扭頭看向楊望若,根本不屑再搭理洪百川。
洪百川感覺受到了莫大的屈辱,可是他卻不敢說什麼,實在是李廣陵太可怕了。
剛才隻是一眼啊,就讓他真元產生逆亂,若非及時壓製,恐怕心神都會受到重創。
被李廣陵這樣盯著,楊望若的神色也有些難看。
他心中在後悔,早知道當時聽從許海龍的話了,這可是一尊殺神啊。
李廣陵沒有說話,就這樣饒有興趣的打量著楊望若,卻讓楊望若渾身上下一片寒冷,如坐冰窖。
實在是李廣陵先前的表現太過凶殘。
“楊座,我聽許海龍說,你說我就一個鄉下來的泥腿子,不知道有沒有這回事啊?”
平淡無波的聲音,卻讓楊望若整個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頭上的冷汗刷刷的往下流。
“這個。。。”
楊望若支支吾吾的說道。
“我當時也是一時口無遮攔。”
說話間,他乞求的目光望向許海龍,希望許海龍能幫他開口求情。
誰知許海龍直接將頭扭開。
他不是不想為楊望若求情,許海龍也知道,此刻是一個拉攏楊望若最好的機會,可是麵對李廣陵這尊煞神,他也不敢開口。
“海龍,當時的情況你和李先生解釋解釋,我真的沒有羞辱他的意思啊。”
堂堂虎將楊望若,此刻口氣近乎哀求。
許海龍擦了一把頭上的冷汗,生氣的說道:
“楊座,當時我怎麼跟你說的,可你不聽,現在知道來求我了,我又有什麼辦法?”
這回楊望若是真的絕望了。
“好了。”
李廣陵突然開口。
“楊座,聽說你一直和徐嘯林作對,那麼你現在隻要答應我,回去以後乖乖的投靠徐嘯林,我今天就既往不咎了。”
“這個。。。。”
楊望若有些猶豫。
李廣陵突然眼一冷。
“再給你一次機會,不要不知好歹。”
想到李廣陵凶殘的手段,楊望若不敢再遲疑,急忙小雞啄米式點頭。
“好好,我一定痛改前非,不再和徐將軍作對,做徐將軍的馬前卒。”
“這還不錯。”
李廣陵微微點頭。
“我記住你今天的話了,若你事後敢反悔,我保證會殺你全家的。”
李廣陵依舊很平淡,可楊望若卻是雙腿一軟,臉色瞬間蒼白到了極點。
他剛才並不是沒有想過,暫時先糊弄過去,日後回去繼續我行我素。
可是當李廣陵說出那句話的時候,楊望若的腦海中自動浮現出自己家中被滅門的慘烈情景,心神悸動,感覺到從未有過的恐懼。
言出法隨,一語成讖。
楊望若心神劇震,想起某種古老的傳言,渾身上下早已是大汗淋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