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時,門口又傳來一陣騷亂,就看到一個留著長發的青年男子傲然走來。
他個子高高的,長相英俊,行走之間頗有氣勢。
“他應該就是西北賽區的冠軍王誌華了。”虞輕舞開口解釋道。
那王誌華一走進來,目光便在場中不斷的搜尋。
由於在場人數太多,似乎並沒有發現目標。
他突然朗聲道:“誰是北方賽區的冠軍?”
許多人自然而然的將目光投向李廣陵的位置。
王誌華當看清楚李廣陵的麵孔,嘴角不屑的輕笑一聲:“我當是什麼人物呢?原來就是一個土老帽。”
說著,搖了搖頭,繼續道:“誰又是南方賽區的楊修?”
“我就是。”
這回不等眾人的目光搜尋,楊修就主動站了起來。
“聽說你有特異功能,精神之力非常強悍,不知道接不接得住我的一招?”
王誌華這話非常的狂傲,楊修號稱南方賽區第一,一路過五關斬六將,所向披靡,他竟然自大到問楊修接不接得住他一招?
這也太張狂了,太囂張了。
“王誌華,信不信我一秒讓你變成白癡。”
楊修向前邁出兩步,麵帶殺氣的盯著王誌華,大有一言不合就出手的意思。
王誌華也向前邁出一步,身上散發出稟然的殺氣,站在他旁邊的人,感覺到一股徹骨的寒意,躲得遠遠的,臉上皆是駭然。
“哎喲,我就先殺了你,再殺了那土老帽,一會兒連蘭東啟的頭顱也割下來,看看這搏擊大賽上,誰還敢跟我爭冠軍頭銜。”
“真是好狂的語氣。”
一道聲音冷冷的從門口傳來。
眾人還沒有看清楚對方的長相,就看到一個人影在半空中忽隱忽現,再次現身時,已出現在了王誌華三步的位置。
王誌華袖子上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個小小的破口,而蘭東啟的手指之間有一個薄如蟬翼的刀片,一臉的冷笑。
“蘭東啟,你找死。”
王誌華臉上一怒,體內的真元瘋狂的運轉,無邊的寒意沿著他身體四散開來,周圍十步之內刹那間猶如寒冬。
“王誌華,你還是先跟我了結清楚再說吧。”
楊修冷冷的開口,雙眼呈純粹的銀色,周圍的空間竟然在發生扭曲。
與此同時,蘭東啟的身影也消失在了原地。
飄忽不定的聲音從四周傳來:“王誌華,我倒要看看你的吐氣成劍能不能傷到我。”
三大青年頂級高手還沒有正式開始比賽,就要動手,周圍的許多人都躲得遠遠的,生怕被波及。
就在這時,一個冷冷的聲音傳來。
“都給我住手。”
聲音不高,但是卻似乎帶著莫大的威勢,讓劍拔弩張的三人同時將身上的氣勢收斂。
就看到一個身穿西服正裝的男子從門口走來,長相倒也一般,可是渾身上下卻有一股子稟然不可侵犯的威嚴,他的身後跟著一名黑衣手下,那個手下走路像貓一樣。
細心的人就會發現,自始至終他都是用腳尖落在地麵。
黑衣人的身後還跟著四名光頭大漢,每個人的頭上都紋著詭異的蓮花紋身。
鼻子上掛著銀色的鼻環,走路的時候步伐一致,比訓練有素的軍人還要整齊。
“這個人是誰?”
李廣陵轉身望向虞輕舞。
果然,虞輕舞開口道:“他叫秦方,是武協主席單鴻飛的義子,三十六歲的年紀,卻早已經是宗師境巔峰的高手,聽說一年前閉關衝擊武道先天境界,不知道是否成功,不過無論成功與否,他都是極其可怕的人物。”
說完,虞輕舞指了指她身後的那四個奇形怪狀的家夥,又說道:“那四個人號稱四大金剛,是秦方最為厲害的手下,每個人的實力都達到了宗師境界,四個人合起來,就算是楊修那樣的青年高手,恐怕也無法抵擋。”
李廣陵點了點頭,斜靠在椅子上麵,問道:“跟在他旁邊的那個黑衣人也是他的手下了?”
“是的,那黑衣人名叫無影,聽說已經將五行遁術練到了極其深的地步,從秦方一出現在江湖上,他就跟隨在左右,是秦方最倚重的心腹。”
“原來是這樣啊。”
李廣陵想起那天在城郊放走的那個黑衣家夥,頓時想明白了許多事。
隨著秦方的出現,楊修三人也都乖乖的坐回到屬於自己的位置,不敢挑釁秦方的威嚴。
他們雖然是這次大賽脫穎而出的青年高手,但秦方成名已久,而且素以手段狠辣著稱,他們還是有幾分自知之明的。
尤其是楊修,他是武協主席單鴻飛的人,也就相當於是秦方的屬下。
等到秦方找到位置坐下後,他立馬上前拜見。
而秦方隻是點了點頭,並沒有因為楊修在大賽上麵的出色表現對他有多少青睞。
這讓楊修心裏非常的不服氣,不過巧妙的將眼中的那絲不滿掩藏了下去。
隻是他沒注意到,秦方在低頭喝茶的時候,嘴角那一絲戲虐。
隨著比賽開始的時間越來越近,武協的幾位副主席,以及軍方的幾位大隊長,包括許海龍在內紛紛現身。
等到第一特戰師師長楊望若出現的時候,除李廣陵以外,所有人都站起來表示尊敬,就連秦方也不例外。
楊望若嘴角露出一絲笑容,和旁邊的人揮手示意,尤其是走到秦方跟前,非常熱情的握了握手。
看到楊望若走到他的位置坐下,所有人都以為比賽就要開始的時候,忽然門口傳來一陣整齊的腳步聲,然後一個身穿黑色唐裝的老頭子,在一眾保鏢的簇擁下大步走來。
“楊師長,老朽不請自來,希望不要介意。”
那老者剛剛走進來,就衝楊望若的方向拱了拱手,聲音十分洪亮。
場腦中傳來一陣騷亂,許多人都認識這位老者,周易學院的院長,江東湖八門驚門九大流派之一的掌舵人洪百川。
他還有一個身份,那就是蕭玉龍的師傅。
楊望若臉色先是露出一絲驚訝,不過很快便化為滿臉的微笑。
“原來是洪老啊!您能光臨這裏,真是蓬蓽生輝呀。”
“哈哈。”洪百川高興的一笑。
眼光一轉,正好看到坐在一邊的寧財神,大聲道:“這不是寧賢侄嗎,聽說你叔父昨天剛從海外趕回來,今天怎麼沒一起來?”
寧財神急忙恭敬的給洪百川行了一禮:“洪前輩,實不相瞞,我叔父剛剛回國,時差有些倒不過來,我來的時候他正在睡覺,我做晚輩的不敢打擾他休息,不過估計一會兒他睡醒就該來了。”
說著,寧財神目光若有若無的撇向李廣陵的位置,又道:“我叔父他脾氣一向不好,一會兒來了,恐怕因為我侄兒寧書生的事情,要弄些血腥出來,到時候希望洪前輩能夠理解。”
“哈哈,寧老頭他的性格我還不了解嗎,而且那個鄉下泥腿子,就算寧老頭不出手,我也會為我徒弟出頭的,哼,竟敢打傷我徒弟,真當我驚門沒有人了嗎?”
說完,大步走到楊望若旁邊的位置坐下。
而場中許多人都不約而同的將目光望向偏僻角落裏的李廣陵,眼神中帶著幾分憐憫和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