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院的保安終於來了。
站在小山包上,被濕冷的夜風吹得瑟瑟發抖的三男一女,急忙一瘸一拐的跑下來。
先是亮出自己的身份,然後指著那被撞的麵目全非大悍馬,大聲控訴。
那位保安保安隊長不留痕跡的皺了皺眉頭,將目光望向身後的胖子,像這種級別的鬥爭,敢把這位大少的車撞了,顯然不是一般人,不是他一個小小的保安保安隊長可以處理得了的。
那位胖胖的經理笑著說了聲:“楊少,都是自己人,我會幫你處理的。”
然後走到奔馳車前敲了敲玻璃,示意徐子楓下來處理。
誰知道坐在車裏的徐子楓,壓根就沒有鳥他,嘴裏叼著一根煙,連搖下車窗的意思都沒有。
本來想要好好表現一番的胖子,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什麼意思?不給自己麵子?”
那胖子一揮手,就讓手下直接破開車門,要把對方拽下來。
誰知,還沒有熄火的奔馳,不知有意還是無意,油門猛踩了幾下,車雖然沒衝出去,卻把站在車前的兩個男子,嚇得心驚膽戰。
“這家夥難道是瘋了?”
那位胖子氣急敗壞之下,竟奪過了屬下的電棍,指著玻璃怒吼道:“再不下車,就對你不客氣。”
結果對方真的把車窗戶搖了下來,然後露出一張壞壞的可惡的笑臉,一句話便讓胖子火冒三丈。
“有種你打我啊。”
胖子真的騎虎難下了,且不說對方這麼囂張肯定有所依仗,就算是普通人,他也不敢隨便就打死對方。
可話已經放出去了,再收回去未免把臉丟盡了,一時之間不知該怎麼辦。
正打算找個理由先把對方抓下車銬起來,誰知他手下還沒開始動手,那輛奔馳車就猛竄出去。
在眾人驚訝的目光中,狠狠的把那輛悍馬車直接撞到草叢裏。
奔馳還不罷休,猛然加油,直接把已經不像模樣的悍馬,頂到後麵的一顆小樹上麵,實在推不動了,這才停下。
在一眾人的眼皮子底下做出這樣的行為,這簡直就是赤裸裸的挑釁。
奔馳車門終於開了,徐子楓將抽了一半的煙屁股扔在地上踩滅,然後斜靠在車門門框上,挑了挑眉頭,完全無視胖子憤怒的眼神,衝那名悍馬車青年勾了勾手指頭。
“小子,這車的質量也太差了,下一次換個結實的,還沒撞過癮呢。”
一句話讓那青年氣的差點吐血三升。
被無視的胖子,氣急敗壞的大聲說道:“舉起手來,不然的話,我真不客氣了。”
“你妹啊。”
徐子楓不屑的撇了撇嘴。
“有種你從我腦門兒上打,不然的話,信不信我削死你。”
久經陣仗的胖子徹底傻眼了,這麼多年,還真沒遇到這麼膽大包天的主,而且看他的車牌,應該不是本地的。
開奔馳這一級別的闊少,他見過的數都數不清了,落在他手上的也不在少數,尤其是那些外地來的過江龍,最後還不都得乖乖的低頭認慫。
就在那胖子打算給這家夥一點教訓的時候,蘇靜突然搖下窗戶,遞給那胖子一張嶄新的通行證。
白底紅字,日期是昨天才批下來的,上麵寫著:“自由出入,家屬專用。”
原本到了嘴巴的惡毒語言,都被胖子生生的給咽了回去,不由多看了幾眼蘇靜的麵容,卻死活想不起來究竟在哪兒見過。
蘇靜一句“我外公是田耀輝”點醒了他,讓胖子差點手一抖,連幾乎毫無重量的紙張都沒拿穩。
大區的田家和陶家,號稱是兩大土皇帝,對方竟然是那位的外孫女,那這事情就有些棘手了。
一方麵是某大佬的寶貝兒子,另一方麵又有田家背景,這簡直就是兩頭都不討好的事情。
李廣陵走下車來,那位保安隊長脫口而出:“又是你這家夥惹事。”
“閉嘴。”
胖子和徐子楓幾乎同時出口。
李廣陵聳了聳肩膀,掏出煙扔給徐子楓一根,又遞給這位胖子一根,並沒有給他點上的意思,自顧自的吞雲吐霧。
那位保安保安隊長臉色有些不好看,覺得對他的無視就是最大的羞辱。
胖子拿支煙,抽也不是,不抽也不是,轉頭望向一臉冷漠的某大佬公子,臉上泛起一絲苦笑。
真是神仙打架,凡人遭殃,現在這種情況,他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了。
“田家的人了不起啊,今天撞壞了我的車,誰也別想跑。”
某大佬公子顯然並不明白,田耀威孫女的分量,打了幾個電話,很快從家屬區裏駛出來好幾輛高檔的汽車,將路的兩邊都給圍了起來。
走下來七八個年輕人,無一例外都是在楚州能夠橫行霸道的主,屬於真正一線紈絝圈子裏的人物。
蘇靜既然是那位的外孫女,胖子自然是束手無策,可這位公子哥很顯然不打算善罷甘休。
等到他的朋友們來齊,20多輛高級轎車,氣勢龐大。
連那位胖子也嚇得縮了縮脖子,沒見過多大世麵的保安隊長,更是早就霜打的茄子一樣蔫兒了。
徐子楓依舊是肆無忌憚的斜靠在車上,抽著煙,李廣陵則一臉的平靜,看不出多少表情。
蘇靜早就搖上了車窗,坐在後座打定主意看熱鬧。
震驚得目瞪口呆的茉莉,張著嘴巴,一臉的驚慌失措,把頭狠狠的低下,生怕被外麵那幾位無法無天的紈絝,發現她是某位的女兒,而遷怒到她的家裏。
最後一輛壓軸的奧迪轎車開進來以後,走下那位和陶家大公子並稱為楚州兩大天王的高子鳴。
某大佬的公子親切的叫了一聲,“高少”。
然後高子鳴就帶領眾人,浩浩蕩蕩的站到了徐子楓和李廣陵的車前。
聚集了楚州大半頂級大少的豪華陣容,和當年把某位京城來的公子踩在腳下的情形,幾乎一模一樣。
強龍不壓地頭蛇。
楚州這些大少的臉上,帶著不加掩飾的興奮和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