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習慣了打打殺殺來解決問題的傭兵之王黃鼠狼而言,揣測人心是這種事情,一向是他不擅長的領域。
就像此刻,李廣陵明明是為了那位花魁女老板而來,卻偏偏能夠坐在這裏不動聲色的喝酒。
一個小時,兩個小時,耐心好到讓黃鼠狼懷疑是不是這位主子給他開了一個小小的玩笑。
他專門來這裏就是想品嚐一下碧海雲天裏珍藏多年的葡萄酒,不是那個讓大半個楚州男人神魂顛倒的女老板。
“那個花魁老板叫什麼名字來著?”
李廣陵揉了揉太陽穴,點著一根雪茄,半眯著眼睛,斜躺在沙發上麵。
“大家都叫她玉容,至於她姓什麼,很少有人知道,不過江湖上的人都喜歡稱她為貴妃,因為她身材比較豐滿,而嬌豔程度卻堪比霓裳羽衣的楊貴妃,因此而得名。”
“哦?這倒讓我對那個女人更加好奇了。”
李廣陵露出一絲神往道:
“再給我說一說,我好知己知彼,一戰而勝。”
“這位女老板平時待人很客氣,不過卻總能保持適當的距離,骨子裏有一種拒人於千裏之外的生疏,也是大多數男人迷戀她的根本原因,越是得不到的,越能夠燃起男人的征服欲望。”
“這麼說來,還真是一個禍水,隻是不知道那位陶家大公子,是否已經真正得手,若是仍然是清白之軀,那麼我給陶大公子再贈送一頂綠帽子,想必那一定非常的有趣。”
李廣陵嗬嗬一笑,猛然坐起身來對黃鼠狼吩咐道:“去,把那位貴妃給我請到包廂裏來。”
黃鼠狼點了點頭,眼中露出幾分興奮的神色。
不過黃鼠狼還沒來得及行動,包廂的門就被推開,走進一位二十三四歲,千嬌百媚的大美人。
“聽我家的服務員說,有位老板想要見我。”
聲音空靈如同天籟,像是一壺清茶,帶著沁人心脾的味道。
黛眉星眸,膚如凝脂,一身質量上乘的得體製服,勾勒出勾魂的身材,讓人首先注意到的不是她的美豔的容顏,而是那一種性感與清冷融合在一起的獨特氣質。
李廣陵不由地鼓了鼓掌,大聲稱讚道:“不愧為楊家有女初長成的貴妃,如果我沒有猜錯,你的本名應該叫楊玉容吧!雲想衣裳花想容,真是好名字啊,應詩也應景。”
原本女老板清冷的臉上露出一絲訝異,不過很快便被掩蓋,輕笑道:“客人是這麼多年來第二個猜出我姓楊的人。”
“哦,是嗎?如果我沒猜錯,第一個猜出來的,恐怕是陶家的那位大公子吧。”
話一落,楊玉容原本平靜的臉頰,瞬間一僵,態度也變的冷漠起來。
“不知道你究竟是什麼人?來這裏找我,又有什麼目的?”
李廣陵擺了擺手,示意黃鼠狼出去。
等到關上門的時候,才微笑著說道:“楊玉容,我來這裏是和你要幾個人。”
“客人說笑了吧?我這裏除了千嬌百媚的姑娘,可沒有其他人,若是客人想要帶姑娘回家裏過夜,可以與我們這裏的姑娘商議,眾所周知,我們碧海雲天並不禁止姑娘們外出服務,當然,前提是你得把屬於我們這裏的那一部分酬金留下。”
“嗬嗬。”
李廣陵嘴角忽然掠起一絲邪魅的微笑。
“楊玉容,你不要跟我在這裏打馬虎眼,如果我沒猜錯,陶家那位大少把我幾位朋友就藏在你這娛樂中心裏邊吧,你可以否認,但我並不保證,你今天能走出這個包廂。”
“哼!真是可笑,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楊玉容臉色一變再變,語氣也變的冷漠起來。
“在楚州你也不打聽打聽,敢在我碧海雲天鬧事的是什麼下場,所以,我勸客人還是趕快乖乖的離開這裏,我可以當做聽到了一句玩笑話。”
“是嗎?”李廣陵頗為玩味地看著眼前雖然生氣了,但別有一番韻味的女子。
“我可沒有閑情逸致跟你開玩笑,你若不答應放人,我自然有辦法讓你屈服。”
李廣陵站起身來,輕佻的用手指勾起楊玉容精致的下巴。
“放肆。”
楊玉容一把將李廣陵的手臂打開,一張俏臉已遍布怒火。
無視楊玉容眼中的冰冷,李廣陵自顧自的點燃一根煙,就那麼肆無忌憚的盯著眼前的女子,眼神囂張而放蕩。
這讓楊玉容有一種渾身上下被看光的感覺,十分的不舒服。
終於她忍受不了李廣陵富有侵略性的目光,冰冷道:“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馬上離開碧海雲天,不然的話,會讓你後悔的。”
“後悔這兩個字,從來沒有出現在我的字典裏。”
李廣陵吐了一個煙圈,眼神邪魅,表情張狂。
“還有就是,我可以保證後悔的一定是貴妃你,而不是我。”
楊玉容發現和眼前這個討厭的家夥講道理,根本是一件浪費口水的事情,幹脆不再多說,而是直接掏出手機,想要撥打電話。
不過李廣陵隻是用腳在地上輕輕地點了一下,然後楊玉容就感覺整個房間猛然一抖,她的手機也一下子掉在地上。
屏幕已經碎成了密密麻麻蜘蛛網的形狀,顯然是不能使用了。
楊玉容不清楚剛才那震動究竟和眼前的青年有沒有關係,隻是心中沒來由的升起一股不安來。
“你究竟想做什麼?”
李廣陵微微一笑:“你說,對你這樣一個千嬌百媚的美女,作為一個正常男人,我該想做什麼呢?”
“你無恥!”
楊玉容羞憤交加。
“無恥不無恥,你很快就會知道了。”
李廣陵將煙頭扔在腳下踩滅,然後肆無忌憚的打量著這張讓大半個楚州男人神魂顛倒的臉龐。
向前邁出幾步,將她逼到身後的牆角處,單手抵在牆上,眼神邪魅道:
“雖然我這個人一向對女人的要求極高,不過為了給那位陶家大少一點小小的教訓,今天我就破例的收下你這個破鞋—這個被陶恭穿過的破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