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鬥毆

站在最前麵的幾個小混混一擁而上,下手狠黑,專招李廣陵的脆弱部位襲擊,胸口,腋下,肚子,鼻梁。

不愧是打架經驗豐富老道靠吃這碗飯為生的人才,不過很快衝上來的人就發現,眼前這個長相普通,氣質平平的家夥打起架來卻變態的厲害,衝上去五個勇猛的小混混,但卻沒一個人能進得了他的身的。

一個肘擊幹脆利落,一道鞭腿蛟龍出海,直勾拳,左勾拳,上勾拳,下勾拳,任何簡單的招式,在他的手中都能爆發出無與倫比的威力。

五個人幾乎呼吸間的功夫,便慘叫著倒在地上,看的周圍其他的情侶們心驚肉跳。

為首叫耗子的青年,終於將嘴裏叼著的那一根香煙扔在地上,眼中露出鄭重的神色。

剩下六七名拿著棍棒的家夥們,一個個全神戒備。

其中有兩個家夥掏出了三十公分長的軍刺,恐怖的血槽,讓周圍的氣氛變得緊張起來。

圍觀的那位主持人下意識的咽了口唾沫,向後又退出了幾步,看向李廣陵的目光帶著一絲同情。

聞訊趕來的“愛情猜猜猜”場地主持,那位長相還算標致的風韻少婦,當看到場中的情況,很想掏出手機撥打報警電話,不過卻被旁邊的男同事阻止了。

“那是霍東山的兒子。”

女主持聞言,眼中先是一愣,繼而露出深深的忌憚,最終放棄了撥打電話的想法。

在青州市同光集團的董事長霍東山,有著極其崇高的地位,被稱為手眼通天也不為過,黑白兩道通吃。

連電視台的台長見了都要賠三分笑臉,她不過是一個小小主持人,自然不敢多生事端。

雖然在今日眾多參與活動的情侶當中,李廣陵和阮惜雪這一對給她印象最深,也是最好。

她又不死心的指了指阮惜雪的方向:“那男的挨揍也就算了,我們能不能幫幫那女孩?”

她的同事搖了搖頭。

少婦最終選擇了沉默。

這世上總有太多不平事,太多可憐人,終究是要各掃門前雪,就算印象不錯,也完全犯不著為了僅有一麵之緣的陌生人讓自己也陷於險地。

難怪說紅顏都是禍水,那男子太普通,而那女子太讓人驚豔。

就像董永和七仙女,這樣的一對很難得到人們的祝福,反而會招惹太多的禍端,風韻女子默默的閉上眼睛,不聽,不聞,不視。

唯有如此,才能讓她心中好受一些。

平凡麵孔的李廣陵,在這一刻表現的相當彪悍,直接三步一個助跑,身子高高躍起,一個前膝頂在最前麵那家夥的胸口,直接頂飛出去,可謂是氣勢十足。

向來打架經驗豐富的那群小混混們,各自揮舞著手中的棍棒,毫不留情的對著李廣陵的腦袋砸下來。

很明顯他們今天並不忌諱見血什麼的,哪怕把李廣陵打成植物人,甚至打死都無所謂。

有同光集團霍大少爺的撐腰,就算死了人,也自然會有人擦屁股。

為首的一臉凶狠的耗子向著帶刺刀的兩名手下使了一個眼色,於是配合默契的兩個家夥,分別從不同的方向繞到李廣陵的身後,快速的接近,隨時準備給李廣陵致命一擊。

叫耗子的青年自從抱上霍峰的大腿,就一心想著借助同光集團的龐大物力財力資源,迅速的往上爬。

尤其是他帶出來的這一群手下,雖然沒有學過什麼正兒八經的武功,但一個個都是敢搏命的狠角色。

有幾個就是手上沾了不止一條人命,若是把他們的頭像放到互聯網上對比,就發現一頁頁的網上通緝令。

犯了命案還依然能在青州市招搖的過街,當然少不了霍峰背後同光集團的操作。

所以這些人給霍峰辦事,能出十分力絕不出九分。

剛才李廣陵幹脆淩厲的出手,那叫耗子的青年也看出來李廣陵是個練家子,不過他一點兒都不擔心自己的手下們會輸給李廣陵。

他不相信這麼多棍棒的圍攻下,李廣陵還能殺出來,那兩名拿刀的家夥絕對是耗子最看重的心腹,打架鬥毆,砍人下狠手都是一流。

看著陷入包圍的李廣陵,耗子的嘴角掠起一絲微笑,隻要完成合圍,便是大局已定。

那麼多棍棒拳腳,根本沒有李廣陵衝出去的間隙,雙拳難敵四手,便是這種情況。

除非長了三頭六臂,不然的話,在這種情況下根本沒有反敗為勝的機會。

除非李廣陵是難得一見的武林高手,當然,耗子並不認為有這種可能。

以一打十的那種狠人耗子並不是沒有見過,不過李廣陵的身上沒有那種凶悍氣勢。

麵對一擁而上的一眾混混,李廣陵眼神自始至終平靜如水,當第一個家夥舉起手中的棒球棒,李廣陵身形猛然向前一衝。

一個肘擊撞到對方的臉頰之上,然後被砸的暈暈乎乎的倒黴蛋,立刻嘴裏蹦出兩顆牙齒,栽倒在地上,算是失去了戰鬥力。

接下來李廣陵完全化身為電視劇裏的絕世高手,順手抓住另一隻握著棍棒的手,猛然一捏,將棍棒落地,然後一記精悍的凶猛膝撞。

大個壯碩的家夥頓時彎腰被撞得橫飛三米之高,落在地上,徹底的變成了軟腳蝦。

一片混戰當中,李廣陵像是一位泥揪,任棍棒飛舞,拳頭眼花繚亂,就是沒有一招能夠接觸到李廣陵的身體。

凡是被李廣陵踢中,沒有一個能不倒地的,當從兩邊繞上來拿著刺刀的兩個家夥,在接近李廣陵身邊的時候,完全傻了眼。

因為那七八名他們的同伴,已經全部倒在地上。

一個鼻青臉腫的家夥頗為生命力頑強的想要從地上爬起來,有幾分不屈不撓的精神,可惜李廣陵毫不猶豫的一腳踩在他的後背上麵“嚓”一聲,不知道斷了幾根骨頭。

連叫都沒來得及發出,便昏厥在地上。

“怎麼,你倆想用刀紮我?”

雖然對付今天這種小蝦米,對李廣陵而言不過是捏死一隻螞蟻那麼簡單,不過這樣暴力的街頭鬥毆,讓李廣陵想起了自己入伍到之前的年少時代。

那個被堵在巷口鼻青臉腫,仍然凶恨的單薄身影。

所以這一場戰鬥他打得尤為暢快淋漓,甚至主動把自己的實力降到最低水平,為了體驗一把曾經的那種血性狠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