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孤人

整個男生宿舍已經被三方勢力的人團團圍住。

東方輝,江秋白,穆遠海,這尚城大學的三大高手,此刻就站在眾人之前,負手而立,他們有一個共同的目標,那就是李廣陵。

“聽說這個李廣陵是國術社新任的社長,前段時間把潘少直接打昏了過去。”

“這個潘少真是廢物,還什麼學校四少,真是把臉都丟盡了,要不是他到處宣揚自己是跆拳道黑帶,本社長也不用這麼遠趕來對付一個連麵都沒見過的大一新生。”

跆拳道社長穆遠海本來就與東方輝,江秋白二人不怎麼對付,此刻一番陰陽怪氣夾槍帶棒的話,明麵上是在罵潘少,其實卻是將東方輝和江秋白一起罵了進去。

穆遠海今日穿著一身寬大的武道服,論風采,在東方輝和江秋白兩大高手麵前毫不失色。

他雖然實力要次於東方輝和江秋白二人,但是差距並不大,所以才他才敢肆無忌憚的挑釁。

“一個小小的李廣陵,會幾手功夫,能打暈一個廢物,就狂妄的不知天高地厚,今天正好在這麼多人的麵前,還我跆拳道一個公道,讓人們知道跆拳道可不是花拳繡腿。”

自從潘少被李廣陵打暈,跆拳道來報名的人就急劇下降,所以穆遠海不得不站出來。

站在外圍的許多人,都在打聽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他們有的是剛趕來,完全是一頭霧水,是來湊熱鬧的。

不過聽說學校三大高手一起出馬,就是為了要對付國術社新任的社長,都非常的興奮。

這種千年難遇的熱鬧,錯過了可就太可惜了。

“李廣陵快點給我滾出來,別躲在裏麵當縮頭烏龜。”東方輝大聲吼道。

李廣陵打暈了潘少,打傷了瘋狗鄭耀,可以說三人之中,東方輝與李廣陵的仇是最大的。

男生宿舍裏麵,李廣陵依然是那副吊兒郎當的模樣,他插著耳機晃晃悠悠的往外走,還不忘衝著沈瑩瑩微微一笑。

這時,不知道誰喊了一聲:“劉主任來了。”

劉主任就是那天把李廣陵帶到政教處的那個戴眼鏡的禿頭,他在學校中算是屬於周洋周校長的人。

劉主任也是剛好在路上看到許多人往男生宿舍敢,一問原因,原來是對付李廣陵,便著急忙慌的跑了過來。

作為校長周洋的人,他那天可親眼看到周洋對李廣陵態度,所以哪怕是東方輝三人,他也要來阻攔。

“你們要幹什麼?在學校還有沒有規矩了?”

禿頭劉主任的出現,讓許多人有些驚訝。

畢竟是學校政教處的主任,也算是手握大權的人,說出去的話還是有幾分分量的。

“東方輝,江秋白,還有穆遠海,你們三個想幹什麼?想造反嗎?這是學校,不是你們家後院,想怎麼來就怎麼來。”

禿頭劉主任此刻發起威來,倒有幾分氣勢。

不過很顯然,東方輝他們並沒有把他放在眼裏。

“劉主任,這件事情我勸你最好還是不要插手。”東方輝陰陽怪氣的說道,話裏麵威脅之意溢於言表。

劉主任是政教處主任,在學校裏有很大的權柄,按說一個學生哪裏敢頂撞他,不過東方輝不同,連周洋見了他都十分的客氣,更何況一個劉主任了。

“東方輝你什麼意思?我知道你有背景,但在學校還輪不到你撒野!”

劉主任也是拚了,李廣陵是周洋周校長的人,那麼他就要竭力保住,就算因此得罪東方輝,他也不會改變。

那麼傾淫官場,劉主任深刻的明白堅定立場重要性,如果今天他左右搖擺,那麼很有可能兩邊都不討喜,最終淪為棋子。

他站在李廣陵這一邊,就算惹了東方輝,周校長也會保他,這便是他的聰明之處。

“劉主任,就在上午的時候,我們第一搏擊社的副社長鄭耀被人打落了滿嘴牙齒,前幾天同樣是我們第一搏擊社的潘少,被人打暈在足球場邊,這些事情作為政教處主任你不會不知道吧?可是那個時候你在幹什麼?”

“現在,我要替我的社員來討個公道,難道你就要站出來阻攔嗎?那麼我真的懷疑,你這個政教處主任究竟是尚城大學的政教處主任,還是他李廣陵一個人的政教處主任。”

東方輝三言兩語就讓劉主任啞口無言。

“關於你們第一搏擊社的人被打傷的事情,我們學校自然會給出處理,你們圍在這裏像什麼話?快點兒都散了吧。”

劉主任知道和東方輝硬來不行,開始耐心的勸解。

這時一道威嚴的聲音從男生宿舍門口傳來:“劉主任,年輕人的恩恩怨怨就讓他們自行處理吧,有些事情我們學校也不好插手。”

說話的正是副校長沈東海,他身著唐裝,負著手從裏麵走來。

“劉主任,今天的事情我已知道,就不用你來處理了。”

沈東海是常務副校長,要比劉主任官高一級,所以沈東海一發話,劉主任也不知道說什麼了。

“可是…”

“有什麼可是的?”

沈東海直接打斷了劉主任的話。

“出了什麼事情我來負責。”

“哎。”

劉主任知道,有沈東海在,今天看是保不了李廣陵了。

不過沈東海的出現,也給了劉主任一個理由,日後就算周洋怪罪下來,他也可以推脫到沈東海的身上。

“好吧,既然沈副校長放話了,我自然不敢違背。”

“劉主任,正好有關一些項目上的工作,我要與你討論,我們一起離開吧。”

沈東海這麼一說,劉主任抬頭望了一眼站在男生宿舍門口的李廣陵,眼中露出一絲憐憫,但最終沒有再說什麼,跟著沈東海一同離去。

沈瑩瑩也被沈東海的保鏢直接拽著離開現場。

在男生宿舍門口,隻剩下李廣陵一個人孤零零的站在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