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吞噬至尊,你不要給我站著說話不腰疼!”
被吞噬至尊徹底刺激,覆海終於爆發了起來,怒吼道。
“你以為我不想直接出手輕易碾碎那個惹人厭的小東西?但是無上早就關注了他,我貿然下界,必然引起無上至尊甚至其他幾位至尊的警覺,以堂堂至尊身非要出手碾殺一個小東西,無上怎麼可能不會探查!”
“這件事不能暴露,懂嗎?這才是最主要的,否則我寧願與你魚死網破!”
“嘖嘖,真可憐啊,明明也是一心為著長生神域,卻與其他至尊隔閡到了如此程度,覆海,你說你究竟在努力什麼呢?不如直接加入我凶獸神域吧!”
吞噬至尊喋喋怪笑,充滿揶揄和諷刺的聲音,從虛空對麵傳來。
“閉嘴!這是我自己的事,我絕不可能與爾等同流合汙!”
覆海至尊陰沉怒吼,同時麵色陰鷙,心中也是微微一痛。
吞噬至尊所說的,也的確是他與無上至尊矛盾越來越大,甚至與其他至尊也有了隔閡的芥蒂。
因為他的想法始終與眾不同,覆海至尊清晰的能夠看到,長生神域在與凶獸神域的對戰中,劣勢已經越來越大,局麵漸漸不支,這其中,原因或許有很多,但最根本的,還是誕生的強者跟不上!
不可否認,凶獸的天資與血脈強大,的確要勝過長生神域的人,不管是同境的對戰,還是每百年誕生的神皇級強者數量,長生神域都顯得相襟見拙,所以從很早起,覆海至尊就誕生了一個想法,他要改造長生神域!
隻有根本上,讓長生神域的人族得到更高層次的進化,才能解決兩域征戰不休的危機,哪怕是進化後,人族是否還能被稱為人族,是否會變成另一種怪物,覆海至尊也在所不惜!
然而這種念頭,隻剛一說出就遭到了無上至尊為首的眾多至尊強烈反對,甚至覆海還沒忘了,那時候無上至尊驟然起身,目中所包含的隱隱敵對與忌憚。
那和滅族有什麼區別?這種想法,完全就是長生神域的公敵!
從那以後,覆海至尊明麵上,便從來沒有再展露一絲這種異樣的想法,但他也從來沒有放棄,柯爾迪斯的嚐試,就是他最終的結果!
快了,很快全新的大道種族將要現世,將結合凶獸與人族的優點,達成最完美的形態,而他,將是這個種族的創造者,會一統凶獸與長生神域兩界,讓一切頑固腐朽的東西,全部灰飛煙滅!
這種大誌,讓覆海至尊怎麼可能去轉頭投靠凶獸神域,甚至他都沒想真的將這項成果交給吞噬至尊,隻不過暫時虛偽與蛇罷了!
“哈哈好,你覆海至尊清高,了不起,但我可提醒你,我的耐心可同樣不多,如果你再不解決,就別怪我泄露什麼不該說的了!”
被覆海至尊怒吼,吞噬至尊的聲音停頓了片刻,旋即也冷笑的從虛空對麵傳來。
他語氣不善,旋即又仿佛貼心般的提醒,夾雜著誘惑,
“當然,如果你實在解決不了的話,我這邊也可以提供一個善意的幫助,那就是讓我凶獸一族的強者和大軍,替你完成這個任務!”
覆海至尊目光驟然銳利,
“你想讓我放鬆防線,引凶獸進入長生神域?不可能!”
“別這麼絕對嘛,覆海,你想想萬一事情敗露了呢?你們長生神域的人並不可靠,如果萬一發現了什麼,又或者事情越鬧越大,你該怎麼掌控?反倒是借用我凶獸神域的強者,無人知道你在幹什麼,也不會有人在意,更誰也不會懷疑在你頭上,多好的選擇!”
吞噬至尊喋喋笑著,覆海至尊的臉色最終也陰晴不定。
他本來沒考慮過這種選擇,但長生神域內發來的消息,卻如一記重錘,讓覆海至尊真的產生一絲懷疑,心境也不穩起來。
堂堂一個上界大宗的神皇,親自下界竟然莫名其妙的就死了,這是何等的滑稽?如大象真的被螞蟻給殺死了!
繼續讓那些廢物下界,真的有用嗎?會不會引起什麼變故?
“再說,這件事就算按你說的,也不能現在就辦,否則驟然的防線出現疏漏,還是不妥!”
覆海至尊臉色陰晴不定過後,猛然揮手,陰沉的說完一句便抹去了虛空的傳訊鏡麵。
虛空寂靜,吞噬至尊的話語,自然再無法傳送過來。
“蘇衍……”
空無的大殿,便隻剩覆海至尊一人,身形在陰暗處默默注視著虛無,屬於至尊的氣勢壓抑又恐怖。
“不要逼我,千萬不要逼我,為整個長生神域……帶來災難!”
說完,他反手掌中出現了一道至尊喻令,朝著其中印入一段信息,喻令眨眼消失不見,出現在甲級界域。
至尊令中,隻有一句話——下界人數不限,無上神尊若問起,一切由我承擔!
這一至尊之令,很快就傳遍了整個甲級界域,讓很多強者精神一震,也為之暗暗心驚,看來覆海至尊與蘇衍之間,的確有些矛盾。
千機神宗內,兩名準備下界的神皇也哈哈大笑,神情之中充滿一種狠辣與殺伐。
“至尊已允,我等準備下界,必要查清千機身隕真相,鎮殺蘇衍!”
說罷,在眾多千機神宗弟子的注視下,這兩名已達後期的神皇境強者,直接破裂虛空,穿過空中那龐大的界域門戶,轟然下界!
丙丁界域之內,重聖真宗所轄界域,
一道龐大的界域門戶由億萬雷電凝結,散發著撼動虛空的威勢,駭人景象很快便引起了重聖真宗強者注目,很多人都飛到了門戶下方,紛紛議論著發生了什麼。
“看樣子是上界神宗又來人?也不知這次又強到什麼程度?”
“不知道,神皇境界豈是我等能揣摩?不過據說那蘇衍斬殺千機神皇,好像也沒廢多大力,就算這次的強些,可到底……能行嗎。”
有人議論紛紛,交頭接耳間,卻沒有太多對上宗來人的喜悅,甚至還有些,難以言喻的莫名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