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長風以為蘇衍會和這四位仙帝直接翻臉的,但是他很快就發現自己錯了。
畢竟蘇衍可是傳說中的仙武大帝,他隻要將自己的身份明明白白地說出來,這四位仙帝一定不敢和蘇衍為難的。
但蘇衍很明顯沒有這麼做的打算。
隻見蘇衍邪魅一笑,然後說道:“既然如此的話,四位仙帝不如和我一起去討伐邪劍皇,這樣一來的話,我們這不就是一起行動了嗎?”
那四位仙帝的臉上都露出了的為難的表情來。
顯然他們也沒想到蘇衍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最後還是白心老人說道:“蘇仙帝,那邪劍皇可不是一般的仙帝,他的性格是出了名的暴戾凶殘,我們尋找世外桃源本來就是為了能夠躲避一切災劫,若是主動去挑戰邪劍皇,那豈不是將自己主動暴露在了殘酷的凶險之中嗎?”
另外三位仙帝對於白心老人說的話是深以為然。
蘇衍這聽了之後也依然沒有發怒,隻是笑了笑之後說道:“看來你們好像很怕邪劍皇的樣子。”
大荒妖神不忿地說道:“倒也不是怕他,而是他手中的那一把魔劍實在是非同一般,屬性太過奇特,能不招惹他的話還是盡量不去招惹他比較好。”
蘇衍道:“妖神可知道邪劍皇在什麼地方嗎?倒也不用你們出手,隻需要在旁邊做個見證就行了。”
大荒妖神說道:“蘇仙帝,我們知道你本事超凡,所以對自己非常自信,但我們之前不是已經說過了嗎?對付邪劍皇這件事要從長計議,並不代表我們完全對這件事沒興趣,隻是現在去對付邪劍皇的話,時機上並不成熟。”
蘇衍笑了,說道:“這種事情我想做就做,根本不用考慮時機的,我的劍必然比邪劍皇更加厲害。”
白心老人動了某種心思,他先是朝著蘇衍看了一陣子,然後才說道:“這麼說來的話,蘇仙帝是修煉了劍道的仙帝?”
“嗯。”蘇衍隻吐出一個字來,但氣度卻無比沉定,讓人一看就會覺得他是那種深藏不露的宗師人物。
白心老人說道:“我這迦南神府之中還有一處秘境一直未曾打開過,若蘇仙帝能用劍將那秘境打開的話,老夫便相信你有實力將那邪劍皇殺死,若做不到的話,蘇仙帝不妨聽我們的安排,如何?”
白心老人問完這個問題之後,蘇衍還來不及回答,那丹心仙帝已經說道:“如來甚好,我們隻是空口去說的話,蘇仙帝一定是不會服氣的。修煉劍道的仙帝哪個不是對自己的劍術有近乎迷信的癡狂呢?若蘇仙帝的劍可以打開秘境的話那自然是極好,打不開的話也不會有什麼怨言了。”
大荒妖神說道:“白老說的可是那一座奇怪的星門?”
“妖神曾經試過?”
大荒妖神說道:“說來十分慚愧,我以為自己力道有萬鈞,可以助白老將那神秘的星門打開,誰知道我費盡全身力氣,那星門自是紋絲不動……但蘇仙帝和我不同,他既然是劍修的話,說不定有什麼特別的方法。”
慕長風的內心之中也是非常好奇起來,不知道這白心老人說的神秘星門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蘇衍的心中當然也有自己的想法,隻是他並不說出來,微微一笑之後便起身來。
白心老人對於蘇衍的意思自然是心領神會,接著又帶領他們出了宮殿,足下生出一團金雲來,朝著秘境內的神秘星門飄然而去。
星門這種東西,蘇衍見過許多。
星門不僅聳立於星界的各處,在更遠古的時代,也曾經遍布仙界的各處。
星門是星辰古派用來實現空間穿梭的重要手段。
隻要有星門在,星辰古派便可以在極短的時間之內跨越千萬裏的距離,抵達一些不為人知的秘境。
但隨著星辰古派的隕落和毀滅,仙界之中的那些星門首先被徹底毀滅,然後是一些偏遠地區的星門,因為失去了星辰古派的修葺和維護,也漸漸化作了冰冷宇宙的一部分。
隻有星界之中的一些星門,因為能夠持續不斷地吸收來自於星界深處的能量,所以才能一直維持到如今這個時代。
當年那位星辰大帝和蘇衍打交道的機會說多不算多,說少也不算少。
但蘇衍和他一直都沒正式動過手,因為蘇衍和他之間完全沒有動手的理由和必要。
這裏一片雲海浮沉。
從空間的深處還有瑰麗的星光照耀出來,灑在這一片雲海之上,也將這一片雲海染成了五光十色。
到了這裏,蘇衍已經能感應到這空間深處潛藏的星輝力量了。
拜倪輕商所賜,和她雙修過之後蘇衍對於星辰古派的一些法門也有了相當深刻的了解。
即便是不睜開那一雙金色的神明眼眸,蘇衍也能感應到這裏的一切都是和星光有關聯的仙則所開辟。
不管空間還是雲海,這背後的邏輯和仙域上的雲海、空間都是完全不同的。
因為星辰古派的力量本來就是獨立於道門之外的另外一種修行法門。
這神秘的空間也不知道有多麼遼遠,白心老人帶著他們飛行了至少有一千裏也看不到邊界在什麼地方,更看不到白心老人說的那一座神秘星門在什麼地方。
丹心仙帝早就已經變得無比吃驚起來,說道:“這空間幾乎已經可以化作一重世界了,竟然隻是當年星辰古派的一處分舵?”
白心老人道:“不,你弄錯了,整個星之彼方都是當年分舵所化,星之彼方已經能容納星係,放到下界已經可以變化成許多種不同的世界了。”
丹心仙帝忍不住說道:“想不到星辰古派曾經有過這樣的高度,但這也讓我愈發不解了,星辰古派既然如此厲害的話,又怎麼會在一夕之間坍塌呢?”
“傳言是星辰大帝隕落之後,星辰古派內亂,再加上巫宗的拚命進攻,才覆滅了星辰古派的,但老夫卻覺得這中間一定是有蹊蹺的。”白心老人說道。
“這能有什麼蹊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