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尊道：“算你還有一點聰明，不像小鳳凰，簡直蠢到無可救藥。”
“仙界乃是諸天萬界的頂點，乃是無數平行世界、無數因果最後穩定出來的唯一，在仙界之上怎麼可能還有世界？這絕無可能。”原始鳳凰幾乎是馬上就反駁道。
“小鳳凰，你知道什麼？你以為自己很了解所有世界運行的法理嗎？仙界的確是唯一，但卻根本不是頂點。”
蘇衍聽了靈尊的話之後，並沒有反駁。反而是想到了自己掌握的法理之眼，不知道靈尊能不能知道法理之眼的來曆。
但蘇衍思慮了片刻，最後還是決定先不將法理之眼拿出來，先看看靈尊還有什麼說法。
原始鳳凰盯著靈尊，道:“就算你是昊天鏡，也不能對孤不敬，孤乃是原始鳳凰！從開天辟地之後就誕生出來的神明，孤和宇宙、仙界同歲！你雖然是造化神器，難道還能比得過孤？”
靈尊道：“小鳳凰，知道你是開天辟地就誕生出來的，但在誕生之後的漫長時光裏麵，你都沒有覺醒靈識，隻是一隻什麼都不懂的動物罷了，靠著本能行動。我可就不一樣了，在你覺醒之前，就已經跟著昊天帝見證過所有世界的風光。”
“那孤也要比你更加年長一些，你才是小女孩，在孤的麵前擺什麼臭架子！”
蘇衍因為忌憚靈尊的實力，所以在言語上不會和她主動起衝突。
但原始鳳凰可不會慣著她，正好原始鳳凰也想試試沒有主人的造化神器力量究竟能到達什麼層級。
不過這靈尊和原始鳳凰之間的爭執還是不免讓人有些啼笑皆非，他們爭執的不是什麼法理，也不是修行的路數，而是誰的年紀更大，資曆更老。
蘇衍也實在是有些無語。
但靈尊剛才說的那些話對於蘇衍來說，還是有極大觸動的。
靈尊非常肯定地說了仙界不是諸天萬界一切的終點世界，這也和蘇衍觀測到的事實以及經曆過的那些事情對照在了一起。
若仙界是這世間一切的終點，那麼之前蘇衍經曆的那些事情就根本說不過去。蘇衍問靈尊道：“這麼說來的話，昊天帝豈不是當年去過上層世界？”
靈尊聽了蘇衍的話之後，盯著蘇衍看了許久，卻沒有說一個字，很明顯對於上層上界的事情，靈尊是諱莫如深，絕對不願意輕易去談。
原始鳳凰道：“蘇霸先，你在發什麼瘋呢，仙界已經是頂點世界了，在仙界之上怎麼還會有別的世界？”
“不，靈尊她說的是真的，仙界並非最高頂點，在仙界之外還有世界……不是彼岸世界這種，而是真的存在淩駕於仙界之上的世界。我們所處的世界統一被稱之為下蒼，而於下蒼對應的當然還有上蒼。”
混沌大帝將仙界、凡間以及下方的蒙界、死界統稱為下蒼。
而在仙界之上還有冥冥不可知的上蒼，上蒼的存在可以操縱無數重下蒼的生靈，欲之生則生，欲之滅亡則滅亡。
我們所處的下蒼不過是百萬下蒼世界之一。
隻有超越了多元宇宙的神明才是真正意義上的神明！
而被困在下蒼的所謂仙帝，不過是一樣會滅亡的偽神罷了。
這些是金詩雅曾經對蘇衍說過的話，當日在密教內蘇衍聽了這一段話之後，可以說是大受觸動。
而那法理之眼其實就是和上蒼有關聯的寶物，從蘇衍的感覺上來說，應該是比造化神器紅蓮天舞更重要的法寶。
隻是至今蘇衍還沒找到法理之眼正確的用法罷了。
靈尊看了蘇衍一眼，露出了讚許的眼神，道：“蘇霸先，看來你也不是白白九轉了一回，比起當年你的境界的確超越了太多。”
靈尊在這裏說的是“九轉”，而不是簡單的轉世，這就很有意思了。
仙界那些即便知道蘇衍轉世重生的強者，也沒人知道蘇衍到底轉世了幾次，幾乎都是篤定蘇衍隻轉生了一次而已。
但靈尊說的是九轉，而蘇衍真就是九世轉生！
這至少說明靈尊的境界是在那些強者之上的，所以她才能看穿蘇衍乃是九轉金身。
蘇衍決計不願意和靈尊輕易起衝突，將遠遠鳳凰往後麵拉了一些，原始鳳凰也是會意地朝著後方退了小半步，然後讓蘇衍來進行交涉。
蘇衍清理了一下自己的嗓子之後，這才緩緩地說道：“靈尊，我想知道昊天之門到底有什麼作用，你不必和我打啞謎。我可以告訴你嗎，除了我們之外，還有一位大魔神也在追尋昊天之門的下落，他大魔神為什麼要這麼做？魔宗的人又怎麼會和昊天之門扯上關係的？”
蘇衍說完之後讓原始鳳凰將魔麂刀拿了出來，原始鳳凰隻是輕輕用神力和魔麂刀本身刀芒一碰撞，便有一張星圖出現在了虛空之中。
而這一張星圖所標注方向正好是這裏！
“這一張星圖是原始天魔所留的遺產，我想如果不是特別有必要的話，原始天魔何必在魔麂刀之中留下這樣的線索呢？”蘇衍問道，“若昊天之門內是反物質的話，魔宗的人想要反物質來做什麼？”
原始鳳凰隻覺得蘇衍問得太多了，靈尊雖然境界強大，也算得上是仙界的老資格了，但畢竟不是全知全能的存在。
連他們也弄不明白的事情，靈尊未必弄得明白。
這其實是原始鳳凰小看了靈尊，靈尊的本體乃是造化神器昊天鏡，若她願意的話，這大千世界的任何人物在她的麵前都是無所遁形的。
若這世上真的有人能夠接近全知全能的狀態，那這人一定是靈尊。
某種意義上來說，靈尊是遠遠超越如來佛祖的存在。
靈尊在虛空之中跺了幾步，然後對蘇衍說道：“魔宗那幫人盡是蠢材罷了，有什麼好說的！包括你說的原始天魔也隻是一個大笨蛋罷了！”
“靈尊果然是知道一些什麼的嗎？對於遠古那些曆史我知道得不多，不知道靈尊可否解答一二？”蘇衍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