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妖王麵麵相覷之後,都能看出彼此眼眸之中的尷尬!
前來拜訪的七位妖王都是一方領袖,座下最少都有數萬妖兵,統領一方,又有許多手下的妖王肯定都非常心高氣傲,何曾被人如此輕視過?
如果是別人的話,這些妖王隻怕已經要發作自己的脾氣了。
可此時坐在殿堂中央的男人可是蘇衍。
這個男人據說來自於仙界,周身都充滿了強大的神秘感。
他一個人一把劍就已經把迦樓羅、帝釋天兩部神族殺得丟盔棄甲,而且是在明顯沒有用出全力的情況之下,實力絕對算得上深不可測。
或許他們這些妖王加在一起也未必能是蘇衍的對手!
那麒麟王率先進入殿堂之中,拱手道:“蘇上仙的實力真是叫我們大開眼界,原來這就是上界天神的劍威嗎?退去兩部神族的強敵之後,更應該乘勝追擊,將聖山一舉奪下來才是!”
又有妖王旁敲側擊地道:“蘇上仙用劍如神,如果繼續追擊迦樓羅的話,那些鳥人如何能夠抵擋,一定能成就一段無敵的神話!妖族也會一起敬仰上仙的風采!”
這些妖王一個個都拍起了蘇衍的馬屁。
不過蘇衍也算是見慣了大場麵的男人,這些妖王拍的馬屁怎麼都不可能影響到蘇衍的決斷。
蘇衍手中依然拿著書卷,卻道:“我早已經說過了,我對於聖山全然沒有興趣。我所感興趣的是另外的東西,這也是我來到須彌山的唯一理由。”
“那上仙想要的是什麼呢?”這些妖王都朝著蘇衍投注來了極大的好奇目光。
要知道蘇衍可是來自於仙界,說不定他的身後站著的是某位仙帝,那是更加不可度測的存在!
或許將來整座須彌山的命運都會掌握在這個男人的手中!
蘇衍似乎想要說什麼,但最終隻是化作了笑意。
這些妖王都是聰明人,隻看蘇衍的態度就知道蘇衍打算在這件事上麵有所保留。
不過,他們也算理解蘇衍。
因為真正有價值的秘密是沒道理如此輕易就告訴他們的。
蘇衍看了這些妖王一眼,這些妖族本質上來說並不能算是自己人,麵對這些妖族的時候,蘇衍還是有所保留比較好。
麒麟王看了蘇衍手中的古籍一眼,然後道:“上仙若是喜歡古籍的話,我們家中倒是有許多珍藏……就是全部搬到堯山來也是無妨。”
蘇衍果然露出了喜出望外的表情,道:“那就有勞了。”
這幾位妖王隻覺得根本琢磨不透眼前這位蘇上仙,他的實力無比高超,在須彌世界之中不說是吊打一切的存在,起碼也是難逢敵手了。
偏偏對妖族那些奇奇怪怪的古籍充滿興趣,真是讓人完全摸不到頭腦。
妖族的這些古籍多半是地理誌,或者是記載了一些上古發生的大事情,全然不包括修煉相關的內容。
妖族沒什麼門派,沒有門派的後果就是修煉缺乏體係。
所以對於妖族來說,修煉的功法往往會非常珍貴,這等閑雜書籍幾乎沒有任何價值。
如果不是為了裝點門麵,這些妖王也根本不會收集這種類別的書籍。
蘇衍道:“這次迦樓羅被大破,之後一定不敢侵擾了,你們可以安安心心地聚集十八路妖王的兵力然後去圍攻聖山,事成之後你們想要瓜分聖山都行,這一點我都不關心。”
麒麟王道:“若是能攻占聖山,那也是托了上仙的福分!我們一定會在聖山給上仙留一座山頭的……”
蘇衍推辭道:“我無意在須彌山再開辟一座道場,你們要怎麼瓜分聖山都可以,不用特別考慮我。倒是那些古籍,你們若是用不上的,可以全部搬來堯山。”
蘇衍實力如此強悍,若是真的攻占了聖山,怎麼都要分蘇衍一座極好的山峰才行。
現在蘇衍已經親口拒絕,那這座山峰完全可以留給自己。
想到這裏,麒麟王的臉上忍不住露出了喜滋滋的表情,連離開堯山的時候走路都帶著風。
蘇衍對須彌山毫無興趣,隻因為大家的眼界不同。
這些妖王從未離開過須彌山,完全不知道諸天萬界有多麼廣博,更不知道仙界是一個多麼五彩繽紛的世界。
在這些妖王的眼中,聖山便已經是這世界上最高的山峰,占據了聖山便等於占據了整個世界的中心。
很多時候,決定一個人成就的關鍵因素並不是能力本身,而是眼界。
一個人就算再有能力,但他的眼界隻能看到眼前的蠅營狗苟,那麼這個人注定不會取得太高的成就!
蘇衍去過諸天萬界,見識絕對足夠。
正是因為有足夠的見識,才能支撐著他到達今天的位置,並且能繼續往上攀登!
第三日,麒麟王親自乘坐著一頭足足有小山大小的鷹隼馱來七百多部不同的書籍送來堯山。
麒麟王親自送書來,當然是想要在蘇衍的麵前留下一個好印象,更重要的是多一個和上仙交談的機會,說不定都會對他的修行有極大的啟發。
麒麟妖王去見蘇衍的路上問八極妖王道:“你日夜陪伴,可知道上仙看這些書的目的是什麼,難道我妖族這些書籍裏麵隱藏了什麼驚天的大秘密?還是有什麼絕世僧發隱藏其中?”
八極妖王道:“那些書你難道沒翻過嗎?都是一些很無聊又亂七八糟的記載罷了,能有什麼驚天大秘密?而且這些書又不是一個人寫的,許多書籍作者都沒人能得清楚,隻能署名無名氏,怎麼可能有什麼絕世功法?”
麒麟王道:“那上仙為何如此鍾意這些我們覺得毫無價值的古籍?他是上界金仙,一舉一動都必然大有深意!但我臨來堯山之前,在家裏翻了一宿這些書籍,愣是沒看出有什麼特別的地方來……”
八極妖王道:“你也不必翻閱了,你我和上仙之間的差距實在太大了,上仙的境界已經遠超我們,他的用意必然無比深遠,又豈是我們可以輕易度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