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芻戰尊真是茅坑裏麵的石頭,又臭又硬,接著竟然直接對蘇衍辱罵起來,就好像在表示我雖然打不過你,但嘴上也要罵贏你。
蘇衍絕對不可能忍受烏芻戰尊的汙言穢語,將他提起來之後,直接扔到了血池之中。
血池又多了一位戰尊的犧牲奉獻之後,內中也起了奇妙變化。
有許多血色的氣息從血池內部蔓延出來,這些蔓延出來的氣息一下子生長得非常高大,就好像某種詭異的孢子植物。
沒過多久,縛仙索也主動飛回到了蘇衍的手中,縛仙索既然飛回來,那麼代表的當然就是烏芻戰尊已經化入血池之中,現在恐怕連殘渣都沒剩下了。
至此,五大戰尊全部隕落在了蘇衍的手中。
而下麵的竺忻也終於將那祈禱的陣法完整地收起來,在禱祝的歌聲之中切斷了和十二祖巫之間的精神聯係。
竺忻飛到蘇衍的麵前,道:“你接下來要怎麼做?”
蘇衍道:“等。”
蘇衍言簡意賅,竺忻也馬上明白了蘇衍的意思。
所謂的等,等的是血池之中的殺人劍。
五位戰尊的骨血已經完全地融入到了血池之中,等殺人劍吸收完畢之後,蘇衍才會離開這裏。
“連五位戰尊都不是你的對手,我覺得我們聯手足夠將剩下的九位君侯全部擊殺……”
竺忻的話語還沒說完,蘇衍就已經笑起來。
竺忻不解地問道:“我的話有什麼好笑的地方嗎?”
蘇衍道:“你忘記了,我是活人之身,可沒那麼多功夫在冥界之中耽誤,九大君侯分裂萬裏疆域,我哪裏有那麼多時間去對付他們,與其對付他們,不如直接殺入冥王殿之中。”
蘇衍的話讓竺忻不免心驚肉跳,因為她還沒想到這種程度。
而且冥王殿畢竟在冥界已經高高在上這麼多年,多數人也早就已經習慣了冥王殿是不可挑戰、至高無上的存在。
蘇衍這話聽起來實在是非常大逆不道,但竺忻仔細想過之後,蘇衍的話的確非常有道理。
隻要殺入冥王殿中,那麼九大君侯就不得不回援冥王殿,與其一個個地挑戰,倒不如將他們主動聚集在一塊兒。
隻是……冥王殿本身就已經深不可測,再加上九大君侯的話,場麵可能是今天的十倍以上!
那時候蘇衍能否像今天一樣所向無敵呢?
蘇衍淡然地道:“時間於我而言,是非常寶貴的。我在凡間還有大事業沒完成,若是在冥界內耽誤個三五年的話,恐怕連黃花菜都涼了,掌握兩界通行的手段一定在冥王殿之中,殺過去就是了。”
在蘇衍的話語之中,似乎殺到冥王殿並不是什麼難道超高的事情,和吃飯喝水一樣稀鬆平常。
竺忻心驚之餘,已經不敢說話,因為她已經看到這個男人的戰鬥,知曉這個男人的確有通天的本事!
此時蘇衍心中思量的事情無關冥王殿,而是另外一件事情。
已經隕落在蘇衍手中的五位戰尊,他們的出生和本事都和佛門有極深的淵源。
這絕對不會是什麼巧合,蘇衍估計他們能保持肉身的一點生氣恐怕也和這有關。
如今在這個時代,佛門的傳承的確已經大不如前,但佛門內部的功法、修煉方式也是非常斑雜,若是細分的話足足有幾百個門類。
也不知道是哪一個門類會對身體產生如此神奇的功效。
這當然需要蘇衍心中進行分類和整理,最後找出答案來。眼下殺人劍還在吸收血池內的能量,倒是給了蘇衍空閑來分析和歸納這一切。
若是蘇衍也能掌握這方法的話,那必然能解放體內一部分的真元。
哪怕隻能解放三成真元,蘇衍的戰鬥力也一定會有質的提升。
蘇衍陷入思考的時候,竺忻非常乖巧地站在了一旁,並沒有說話,生怕打擾了蘇衍的思維。
接著她就看到蘇衍的手中結成了各種非常古怪的印法,這些印法看起來和之前五位戰尊用過的印法差不太多。
而在蘇衍的手心之中也有一個奇異的卍字凝結!
竺忻實在是驚訝萬分,因為她壓根就想不到蘇衍竟然連佛門的秘法手印也會!
蘇衍推演的是小無相宗的佛家手印,小無相宗講究的是一個無相無實,可以模擬出佛門絕大多數門派的功法。
但蘇衍很快就發現文章絕對不在這手印上麵,因為手印的變化再怎麼神奇,都不可能無中生有地創造出生機。
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呢?
這五大戰尊論修為境界和實力,沒一個比得上蘇衍,而蘇衍體內的真元又是可以隨便轉換性質的特殊真元,沒道理他們都辦得到此的事情,蘇衍卻辦不到。
蘇衍沉思了片刻之後,想到了另外一種可能性——煉體術。
或許這一線生機根本就不是真元變化而來的,而是通過特殊的煉體術在體內積攢出來的一線生機。
人的身體就好像是一盞油燈,隻有油,燈是沒辦法點燃的。
但隻要弄出燈芯來,這油燈就必然會點燃。
若真元就是油的話,那蘇衍現在需要找到的就是燈芯。
要說到煉體術的話,佛門的煉體術也有許多門類,主流的是羅漢煉體術和降龍伏虎金剛之身。
這兩門之下又有幾十旁支,隻是想一想就已經非常頭疼。
蘇衍現在要做的就是在這雜亂無章的荒草堆中找出唯一一條對自己有用的道路。
好在蘇衍的見識和境界都非常高深,許多東西他根本不用在自己的身體上做實驗,隻需要一想就明白了。
但蘇衍思量了許久,排除了上百種方法也沒想出一個所以然來。
因為佛門的修煉法實在是太多了,數量甚至可以說遠遠地超過道門。
此時蘇衍開口道:“竺忻,你覺得五大戰尊是怎麼保留體內一線生機的?”
竺忻沒想到蘇衍會突然開口說話,嚇了一跳,不過她馬上整理好了心神,道:“龍象戰尊和我們巫族一向交好,我的師父和他也是老相識了,好像聽他說過,他修煉過什麼瑜伽之法……反正不是這個時代的功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