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天臉龐微微顫抖,說出這句話聲音震徹整個縹緲門,所有弟子皆是知曉,紛紛變色。
長命塔內,問地等人一樣的變色,望著問天,良久說不出話語。
再次發出追殺令,這意味著什麼,縹緲門第一次接連發出追殺令,而且是同一人,一個世俗界的宵小之輩。
問天發話,這群人自然不敢說什麼,隻能接受。
而問玄此刻忍住內心的震動,望著問天道:“掌門,再發追殺令,豈不是讓其他門派口舌?”
他的意思無非是怕其他門派亂語,不發追殺令一樣可以去殺了蘇衍。
問天卻是搖了搖頭,望著幾名長老說道:“如果不發追殺令,此事一旦被其他門派知曉,那我縹緲門更加沒有臉麵了。”
聽到這話,幾人皆是搖頭歎息,但心中的怒火更甚,這一切都是蘇衍幹出來的。
“哼,接連殺了三長老和五長老,那蘇霸先與我們縹緲門已是生死大敵。”
問天點了點頭道:“沒錯啊,還是看輕了他,沒想到竟是如此妖孽天才。”
這是失誤,問天為此都有些懊惱,當初不該如此大意。
“掌門,此事讓我去吧,我一定將蘇霸先的項上人頭帶回來!”
四長老問德請命,一臉的怒火,隻有殺了蘇衍才能消散。
然而問天卻是搖了搖頭,並不同意。
這讓問德更加憤怒,握緊了雙手,望著問天道:“掌門,給我一個機會!”
“不可!”問天怒道,“此子已經成長得不可琢磨,道人初期擊殺問鼎,如今擊殺問仁,我想他至少突破到了道人中期,你去不安全。“
“可是...”
問德還想說話,但被問地攔住,隻能不再言語。
“還是我去走一趟吧,已經十年沒有去世俗界了。”
問地說道,聲音狂暴,如同雷聲一般。
“也不可。”
問地原本以為自己去肯定會得到問天的同意,可沒想到問天拒絕了。
“為何?”
“此事需要從長計議。”
三人更加琢磨不透,不明白問天腦子裏的想法。
“此子給我的感覺沒那麼簡單,你們去不安全。”
“我去還不行嗎?!”
問地怒道,他可不是問仁那般,比其強悍了不知多少。
“你要維護縹緲門的安危,忘記了嗎?!”
問地一愣,隨即滿臉不甘。
而問玄也是搖了搖頭,他也和問地一樣,不能隨意離開縹緲門。
“如今,追殺令發出隻不過是給那群門派看的,就讓那廝再蹦躂一段時間。”
“掌門,這怎行,縹緲門的威嚴何在!”
“無妨,時局動蕩,縹緲門才是我們的根基,威嚴什麼的都是虛的。”
“可是。”
問天擺了擺手道:“不要再說了,相比於那廝,東海更為重要。”
“掌門,此言何意?”
“最近東海動蕩,有異物出現,各地門派古族都在蠢蠢欲動。”
“東海動蕩?!”
三人麵色微變,此事他們還不曾知曉,看來是剛剛發生不久。
“相比於蘇霸先,東海的異物更加重要,如果得到,區區蘇霸先螻蟻而已。”
問天說道,心中的怒火徹底消散,為一個世俗界的宵小生氣完全不值得,有失身份。
即便是他得不到東海異物,也無傷大雅,對付蘇霸先還是綽綽有餘的。
問天離去,其他幾名長老也紛紛離去,整個長命塔恢複一片寂靜。
可此時的宗門卻是並不安靜,兩次追殺令已經讓所有的弟子為之色變。
“再發追殺令啊,那世俗界的人究竟是什麼存在!”
“肯定非常可怕,問鼎長老,問仁長老都死在了他的手上!”
“你怎麼知道的?”
“生命塔發出響動,必然有長老身死,而你看出來的長老中根本沒有五長老身影。”
一群弟子紛紛點頭,對於此事更加震驚,完全想不到是五長老身死。
而此事根本瞞不住,被縹緲門所有弟子知曉,一下子就傳遍了南洋諸地。
雙數門門主回到宗門不久,還在為魔獄門的事情擔憂,卻是得知了縹緲門發出追殺令,為之震動,知曉問鼎身死了。
可還未回味過來,這縹緲門又發出追殺令,這讓他差點從椅子上掉下來。
“這怎麼可能,接連發出追殺令,不是一件事情吧。”
雙數門門主獨自言語,不停地搖頭。
可此時金邊門門主到訪,望著雙數門門主一臉的不安之色。
“金門主,縹緲門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你這還不知道,都已經鬧翻了,整個南洋諸多門派都在議論此事。”
雙數門門主更是為之變色,整個南洋沸騰,那得多大的事情。
“難道是因為那世俗界青年?”
“沒錯!”
“殺了問鼎追殺令已經發出,可為何還發出追殺令?!”
金邊門門主望著雙數門門主,眼中閃過一絲懼意,四處望了望,才是小聲說道:“那蘇霸先又殺了縹緲門五長老問仁!”
雙數門門主麵色陡變,額頭竟是冒出了汗珠。
“金門主,此事可不要胡言亂語啊。”
“外麵的人都知道了。”
“怎麼可能,縹緲門五長老問仁可是道人後期境界,可不是問鼎那般垃圾。”
“這就是大家不明白的地方,那蘇霸先當真難以想象,這次算是在修武界捅了個大窟窿了。”
金邊門門主喝了杯茶,繼續說道:“據說縹緲門門主震怒,要親自去擊殺蘇霸先。”
“我的天,這事情。”
雙數門門主直接噴出一口茶水,差點被嗆死。
“算吧,不說也罷,接下來的事情我們最好靜觀其變,不要摻和。”
“那是,那是。”
而在南洋西邊便是浩瀚的阿三海洋,茫茫海洋之中,有一座山峰屹立,異常的突兀。
山峰之上,一名道袍老者和一位玉麵綸巾的青年正在下圍棋。
“假麵老道,南洋縹緲門出事了,整個修武界都轟動不已。”
道袍老者沒有絲毫波動,自顧自的望著棋盤,不在乎的說道:“死了兩個長老而已,有什麼大驚小怪的。”
“那可是世俗界的人所為。”
“你祖上三代不是世俗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