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治療

第26章 治療

“對不起,讓兩位見笑了,這是小女燕飛。”一名穿著得體的中年人叼著一支雪茄緩緩走了過來,主動伸出手來。

孫天愚閉眼鎮定鎮定精神,強迫自己重新恢複平靜,也伸出了手:“你好!”

“我叫霍祁山,叫我霍老板就成!”

兩人的手握在一起,用力晃了晃,又彼此分開了。

霍祁山坐在柔軟舒適的黑皮沙發之上,打開了話匣子,“上午這位許大法師給小女治過病,隻不過收了錢,病卻沒有治好,有些不地道啊。”

聽見這話,許大嘴有些尷尬,吞吞吐吐解釋,“我醫術有限,治不好,回去找我師弟去啦。”

霍祁山笑了笑,顯得滿不在乎,“這點事你不用放在心上,我霍祁山的肚量還沒那麼小。”扭頭對孫天愚繼續道:“既然是他的師弟,又是藥王的關門弟子,醫術應該很高明吧。如果你能將小女的病治好了,給你這麼多!”說著,伸出五根手指來。

“五百。”徐大嘴說道。

霍祁山搖搖頭。

“五千!”許大嘴聲音大了一些。

霍祁山繼續搖頭。

“五萬!”許大嘴的聲音之中多了一些震撼。

霍祁山輕輕開口道:“五十萬。”

聽見這個數字,許大嘴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半天才爬了起來,拉著孫天愚的手臂,顫巍巍地說道:“師弟,你可要加油啊,師兄的後半輩子可就交給你了。隻要將這五十萬掙到手,我立馬就去幫你尋找父親,決不食言。”

孫天愚從小到大也沒見過多少錢,吃的用的都是父親在操辦,所以對錢毫無概念。在他的思維裏,五百、五千、五萬、五十萬沒有多大區別,如果一定要說區別的話,那就是數字不一樣。

雖然對錢不感興趣,不過孫天愚卻很在意許大嘴尋找父親的承諾,因此鄭重點頭道:“我一定盡力。”

霍祁山站了起來,憐惜地看著愛女,說道:“先給你們說說基本情況吧。在三天前,我女兒像往常一樣去逛超市,也不知道什麼原因,晚上回來就這樣了,一直昏迷不醒。有時候,有時候……”說道這,底下了頭去,顯得有些難以啟齒。

“有時候怎樣了?”孫天愚不諳世事,沒有弄明白霍祁山話語中的含義,直接開口詢問。

“既然你是醫生,給你說這些也沒有什麼。”霍祁山猶豫片刻,繼續說道:“有時候她會一個人躺在床上呻吟,似乎很想幹那事。我這個當爹的那是看得心痛啊。”說著,霍祁山拍打著胸膛,十分的難過。

“弄到大醫院去檢察過嗎?”孫天愚考慮有可能是年輕人精力太過旺盛,沒地方宣泄,陰陽失調造成的這種現象。

“檢察過了,而且在三家大醫院檢察的。結果都一樣,什麼都沒有查出,最後專家建議住院觀察治療。我沒有同意,就將燕飛安置在她自己的臥室。”

“這段時間,她去過什麼奇特的地方,或者吃過什麼奇怪的東西沒?”這時候的孫天愚那股子笨拙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江湖郎中應有的精明能幹。

“我讓人調查過了,燕飛這段時間都在逛超市、練拳、與極熟悉的朋友聊天,沒有找到什麼有用的線索。”霍祁山越說一張臉越是嚴肅陰沉。

該了解的都了解了,孫天愚也不廢話,站了起來,“先看看她現在的情況吧!”

“嗯,有勞孫醫生了。”通過這短暫的接觸,霍祁山已經知道眼前這個年輕人也許真有些本事,聲音中多了一些尊重。

“嗯……,嗯……”

“心若冰清,天塌不驚,萬變尤定,神怡氣靜。”孫天愚閉眼默默頌了一段口訣,感覺自己不會被誘惑到了,才走到了床邊,目光略過潔白的溝、白皙的大腿,來到霍燕飛的臉上。

輕輕搬開她的眼簾看了一會兒,在她額頭上摸了一陣,又在她肩上拍了拍,最後撬開她的小嘴看了看舌苔,孫天愚來到窗邊,望著暖洋洋的太陽思索起來。

霍祁山與許大嘴都不敢打擾他,在一旁靜靜的等著。

過了好一會兒,等孫天愚轉過身時,霍祁山才問道:“我女兒還有救嗎?”

“你女兒眼簾陰暗,雙肩冰冷,這是魂魄被壓製的狀態。舌苔潮紅、額頭滾燙,這是思春的表現,我估計她是被人整了。”孫天愚說出了自己的看法。

“那還有救嗎?”霍祁山緊張問道。

“如果遇見別人,十有八九沒救了吧。不過遇見了我,十有八九還有救。”孫天愚輕輕走到已經安靜下來的霍燕飛身旁,伸出雙手向她雙肩之上抓去。

霍祁山看得一驚,臉上怒氣騰就冒了出來,“住手,你要幹什麼。”

孫天愚沒有住手,而且將她肩上衣襟輕輕拉下一點。這時候,屋裏幾個人都看見有兩張類似蛇皮的東西緊貼在她雙肩之上。

“這是什麼?”霍祁山問道。

“裝屍體的袋子。”孫天愚開口回答:“人的肩上有兩盞陽火,健康之人很旺盛,一般鬼神是不能近身的。而這裝屍體的袋子,加以特殊的藥物炮製,就能摁滅這兩盞陽火,使這人走黴運。你女兒此時就是這種狀態。”

“孫醫生,你如論無何都要救救我女兒啊,我隻有這麼一個女兒。”霍祁山此刻完全相信孫天愚的話了。

“隻要東西準備齊全了,你女兒立馬就能醒過來。”孫天愚認真說。

“需要什麼東西,你盡管說,我立馬叫人去準備。”

“我需要的東西,你這裏一件都沒有,還是我自己來準備吧!”孫天愚說了這麼一句話,對著窗外吹了一個嘹亮的口哨,隻見一道白銀晃動,一隻銀白老鼠扛著一個帆布口袋鑽了進來,正是鼠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