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二章:你不是的南皇的孩子(三)
右相此番回來,誰都不怕,唯獨忌憚的,便是兩年前突然如雨後春筍般湧現出來的鬼麵人的隊伍。
雖然慶幸程威的老部下沒有追隨她,但她能發展到如今的地步,也是說明了她是被孫悅們認可了的。
如果他能把她收為己用,那麼還愁得不到這南國的天下。隻是這兩年來南皇也沒有找到她的弱點,怕是有些不好對付。
程雅諧帶著北若文進來的時候,右相正和一位略顯稚嫩的少年交代著什麼。
程雅諧一見著少年那與月妃氣分像的麵容的時候,頓時心了麵前人是誰。
“大人,落月將軍到了。”
劉大人見著右相看著程雅諧發呆,急忙提醒道。
右相雖早已聽過鬼麵將軍不像是一般的七尺男兒,如今真正見著了她的瘦削模樣,還是避免不了的一陣吃驚。
“久聞右相大名,劉大人可否先出去。”
程雅諧掃了劉大人一眼,劉大人如釋負重,連自己的主人右相都顧不住了,趕忙帶上門跑了出去。
“將軍見笑了。”
右相見著劉大人落荒而逃的模樣,心有不滿,但還是和顏悅色的和程雅諧交談著。
“這麼說,右相是想和本將軍合作?”
程雅諧喝茶的手半頓。
右相雖然有些錯愕程雅諧會如此直接的提出來,但還是點了點頭。這種事情,誰先提出來,誰就會有所限製。
隻是右相不知道程雅諧從不會按常理出牌。
“那右相真是太看得起在下了。”
程雅諧譏誚的笑了笑,又繼續喝起茶來。
“不過,若是當年的左相找我,我說不定會同意。”
程雅諧說到這裏,垂下了眼簾,不知在想些什麼。
南皇執意要殺自己,左相深知救不了自己,就索性一言不發的離開了南國,四處遊蕩去了。
這一去就是兩年,如今也不清楚他到底去了哪裏。
“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一旁的南湧氣憤的開了口。
話音剛落,就感覺到一把利刃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你要幹嘛?我可是皇子!”
“皇子?”
程雅諧好笑的看著炸毛的南湧。
“嗬,就算是當今皇上,本將軍都不會放在眼裏,難道還怕你個小小的皇子。”
右相在一旁的臉色變得越來越難看。
“放肆!”
“右相,怎麼,這麼久不見,你還是那麼易怒啊!”程雅諧的眼神看向右相。
右相因為她的這句話,眼神變得驚恐起來,“你到底是誰?”
程雅諧掏了掏耳朵,“你們都隻會說這幾個字嗎?”
“你!”
“雅姐姐,燒雞怎麼還沒有來?”
右相看著程雅諧身邊熟悉的男子,一抹不好的預感湧上心頭。
“再等等。”
程雅諧拉過北若文的手以示安慰。
“你是程雅諧!”
右相突然不顧形象的大叫起來。
“怎麼?”
“右相終於清楚了嗎?真不知道你養在京城的那些人是幹什麼吃的,沒有打探到我的身份就算了,還全都主動出現在我的視野當我的狼兒們的吃食!”
“你說他們是不是特別的蠢?”
程雅諧衝著他挑了挑眉,眼裏滿是不屑。
“你這個惡毒的女人,你把我的那些親信都怎麼了?”
“沒什麼,就是讓他們和我的狼兒們玩了玩而已。”
“我的狼兒可是北國雪山上最凶猛的雪狼啊。”
“你你你......”
右相氣的一口老血吐了出來。
南湧在一旁被程雅諧的劍架著脖子,一下都不能動,隻能幹著急。
“來人,來人!”
右相此刻還管的上什麼南湧脖子上的劍啊,直接大叫了起來。
可是外麵雖人聲鼎沸,但愣是沒有一個人敢進來。
“你說你回來幹嘛?”
程雅諧調侃的說著。
“來送死嗎?”
“你....”
“雅姐姐。”
北若文搖了搖程雅諧袖子,語氣裏滿是委屈。
程雅諧無奈的捏了捏他的臉。
手剛放上去,就停不下來了。
怎麼一個大男生的肌膚會如此的好?
“雅姐姐,你捏疼我了。”
呃,“走吧,我帶你去吃燒雞。”
程雅諧有些尷尬的收回手,就在右相們的眼皮底下,大搖大擺的走了出去。
很明顯,至始至終,她都沒有把他們放在眼裏。
“雅姐姐,若文想吃很多很多的燒雞。”
“好好好,雅姐姐帶你去吃很多很多,好不好?”
程雅諧揉了揉北若文的臉,牽著他去了酒樓一樓的大廳。
“我們帶回去吃吧。”
北若文搓了搓手,眼裏滿是饑渴,但是又想到什麼一般,要程雅諧把東西帶回去。
程雅諧有些驚訝,顯然是沒有想到北若文會有這樣的提議。
“為什麼?”
越是這樣反常她就越感興趣。
“這裏人太多了。”
北若文哭喪著臉,程雅諧無奈的拍了拍他的頭。
“好吧。”
語氣滿是她自己都未察覺的寵溺。
“公子,你們的燒雞。”
小二提來了兩隻燒雞。
程雅諧的身邊出現了一個黑衣人伸手接過燒雞,直到程雅諧們的身影消失在街角,眾人都還沒有從方才黑衣人瞬間出現的震驚中反應過來。
“雅姐姐,我要吃紅色的圓圓的。”
北若文硬是不願坐馬車回去,程雅諧無奈隻好同他一起走路。
路過繁華的街道的時候,可就不得了了。
北若文幾乎每個攤位都要去看看,去摸摸。
因為有程雅諧這尊冷硬的大神矗在北若文的身後,一條街下來,愣是沒有一個人敢說北若文的一句不是。
玩夠之後,北若文又看上吃的了。
這不,現在又站在了買冰糖葫蘆的旁邊,眼冒金光的盯著那些吃的。
“雅姐姐,我要!”
“不準吃了。”
程雅諧看著身後抱著各種盒子的暗衛,嘴角微抽。
“不嘛,不嘛。”
北若文見著程雅諧不為所動,眼裏流光一閃,朝著程雅諧的臉頰嘴唇親去。
程雅諧頓時愣在了原處。
其實北若文是想親程雅諧的臉頰的,但程雅諧帶著麵具,所以他隻能親她的嘴唇。
“誰教你的?“”
沒想到程雅諧不是高興,反而變得真的生氣了起來。
“是...是靈兒。”
北若文有些委屈的說著,為什麼效果不一樣,靈兒明明說這樣會讓她開心的,雅姐姐也應該是啊。
“靈兒?”
原本還有些心萌的程雅諧,在聽到靈兒二字的時候,宛如被人潑了一盆涼水。
“你就是這樣親她的?”
程雅諧的眼裏劃過一絲了然。
“恩。”
北若文小心翼翼的回答著程雅諧。
“若文親的是靈兒的臉頰,忠叔說若文隻能親自己娘子的嘴唇。”
程雅諧聽到北若文的話,臉色終於緩和了一些。
“以後不準親別人,聽到沒有?”
“為什麼?”
北若文如同好奇寶寶一般,一直追根究底的問著程雅諧。
“不為什麼,如果你以後請別的姑娘,那以後雅姐姐就再也不理你了。”
“不要,若文不親別的姑娘,雅姐姐不要不理我。”
北若文聽著程雅諧的話,頓時又變得無比的委屈起來。
“你是怎麼來這裏的?”
方才北若文的話裏既有忠叔又有巫靈兒,但是為何會在這裏。
“忠叔打暈了靈兒,又打暈了若文,最後若文醒來的時候就在這裏了.....”
北若文興奮的說著。
程雅諧有些無語,明明被忠叔坑了,還笑的那麼開心。
不過忠叔也太信任她了吧,他就不怕她見死不救,或是殺了北若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