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二章：過往
“見過副將。”
一旁的老兵們見著來人，趕忙行了一個禮。
“大家都先回去吧。”
一道溫軟如玉的聲音響起，眾人紛紛抬起了頭。
傳說中的驚鴻一瞥，用來形容此刻的他，毫不誇張。
簡直是再完美不過了！
來人是蔡舒朗，蔡將軍的二子，同時也是程雅諧的二師兄，不過當時在師門的時候，他叫的不是這個名字，而是叫元毅。
所以程雅諧在早先聽到關於他的消息時，並沒有把他認出來，也是到了現在才認出他的。
“你留下。”
程雅諧本打算隨著人群離去，卻沒想到被蔡舒朗留了下來。
“副將可有何事？”
程雅諧把頭埋得很低，說話的聲音也壓著，似乎是很怕蔡舒朗一樣。
蔡舒朗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眼裏露出好笑，微揚的嘴唇，整個人在雪地中熠熠生輝。
風流倜儻便是對他最好的形容。
“本副將有那麼可怕嗎，你叫什麼名字？”
蔡副將直勾勾的盯著程雅諧，生怕錯過她的任何一個表情。
“屬下落月。”
程雅諧依舊唯唯諾諾的回著話。
蔡舒朗卻因為她的回答，眼神變得越來越深。
“三師弟，就算是你化成灰，二師兄也能把你認出來。”
蔡舒朗突然靠近程雅諧，慢慢彎了身子，在程雅諧的耳旁吐了一口氣。
程雅諧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弄得一陣惡寒，衝著他翻了一個白眼。
蔡舒朗見著程雅諧不再裝作不認識自己，就要她同他去營帳一敘，程雅諧見著周圍的人也都走的差不多了，就點了點頭，表示同意了他的提議。
“三師弟，你為何會出現在這北國的軍營，據我所知，你可是南國的人，你不會是南國派來的奸細吧。”
蔡舒朗一臉警惕的看著程雅諧，程雅諧嘴角微抽，她以前怎麼沒有覺得這蔡舒朗的想象力竟那麼好。
“我來曆練。”
程雅諧忍住想要揍他的衝動，不耐煩的說著。
蔡舒朗見著程雅諧緊皺的眉頭，無奈的歎了一口氣，她這三師弟誰都親近，唯獨就對他冷冰冰的。
“你臉上的傷是怎麼回事？”
蔡舒朗像是才注意到程雅諧臉上的傷一樣，趕忙朝著她靠近。
程雅諧意識到他的靠近，朝著後方退了幾步。
蔡舒朗見著她的都動作，臉上的表情一僵。
“被人劃的，現在沒事了，總有一天，我會親自劃回去的。”程雅諧說這句話的時候，眼裏帶著冷芒，似要把得罪她的人千刀萬剮的樣子。
“誰劃的？”
蔡舒朗終於意識到了程雅諧這句話的重點，他方才還以為這是程雅諧為了混淆視聽，自己故意弄在臉上的傷疤呢。
沒想到這竟是真的！
程雅諧見著蔡舒朗身上逐漸露出的冷意，心裏一陣暖流劃過，但僅是一瞬，轉眼就又變得煙消雲散了。
“說了沒事了，這是我自己的事，我自己可以解決。”
“師弟，你到現在都還在生師兄的氣嗎？”
蔡舒朗的語氣裏帶著無奈，他到現在都不知道當初程雅諧為何會突然的與他疏遠。
“這出來的一年多裏，你究竟經曆了什麼？”
蔡舒朗的語氣接近咆哮，為什麼，為什麼程雅諧對他還是這麼冷淡。
“你為什麼不找我，你明知道......”
蔡舒朗的話語說到這裏戛然而止。
“知道什麼？”
程雅諧冷笑了一聲，“二師兄怎麼不給師弟說說，師弟應該知道些什麼？”
混蛋，她可是你的師弟！
蔡舒朗極力克製住想要抱程雅諧的衝動，慢慢的走到營帳中的桌旁坐下。
“你明知道師兄有多麼的護著你，寧願讓自己受傷都不會讓別人傷你一毫，你為什麼就是這樣強呢？”
蔡舒朗的語氣裏滿是失落。
“落月並不知道二師兄是北國的人，而且落月的身份也是不允許和二師兄這樣的國家英才扯上關係的。”
“師弟，你......”
“什麼都別說了，蔡副將想必還有很多事要忙吧，落月就先告辭了。”
程雅諧剛與蔡舒朗錯身而過，就被蔡舒朗一把抓住，狠狠的拉進了懷裏。
“月兒，你明知道師兄對你的情義，你為何還是要這樣對待師兄，你以前不是最喜歡拉著師兄撒嬌的嗎？”
“上次的事情是我不對，可是那次師兄中了媚藥，迫不得已，月兒你還是像從前一樣和師兄親密好不好？好不好？”
“師兄好想你，元毅好想你，蔡舒朗好想好想你......”
蔡舒朗抱著程雅諧在哽咽，語氣裏帶著前所未有的悲傷。
他真的不想和程雅諧變成如今的這幅模樣，他愛她，愛的癡迷，愛得瘋狂。
可是他又愛得卑微，愛得小心翼翼。
“你們在幹什麼！”
蔡將軍一陣充滿著怒意的聲音在營帳中響起，程雅諧靠在蔡舒朗肩上的眼神微眯，暗自打量著來人。
即使他們不來，她也會推開蔡舒朗的。她和蔡舒朗在以前就沒有在一起，如今也更不會！。
不過現在有好戲看了，也更好玩了。
嗬嗬~程雅諧想到這裏，眼角終於染上了笑意。
“見過將軍。”
程雅諧退出了蔡舒朗的懷抱，臉上帶著急色，趕忙小跑到了蔡將軍的身旁，“報告將軍，方才小的來給蔡副將換茶水，結果不小心摔了一跤，恰好蔡副將經過，就幫了我一把手，所以才會出現方才您看到的樣子。”
“都是屬下的錯......”
“還請將軍能夠饒屬下一次，屬下以後一點小心翼翼，盡心竭力的替將軍做事。”
程雅諧言辭誠懇，臉不紅耳不赤的說著，那模樣與先前判若兩人。
“哼~”
蔡將軍冷哼了一聲，似乎是不相信程雅諧說的話，心中的怒火也一直持續的往上竄，換身上下都散著火辣辣的熱意。
“蔡將軍，屬下一向行的端做得正，自然不會是亂來！還請將軍明察秋毫！”就在程雅諧以為蔡將軍今天非要給她安罪名的時候，沒想到蔡舒朗竟開了口。
蔡將軍聽著蔡舒朗的話，別有深意的看了他一樣。
“你還是去王爺那裏去說吧！”
“去王爺那裏？”
蔡舒朗有些摸不著頭腦，但見著程雅諧沒事了，就跟著蔡將軍去了北若文休息的營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