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八章:再回軍營(四)

第一百三十八章:再回軍營(四)

程雅諧跟著羅山來到了虞城商會的分會,剛一到,就見著一個管事模樣的中年男子站在分會的大門,還說是恭候他們多時了,雖然羅山心裏有些打鼓,不明白這商會的用意,但還是硬著頭皮跟在管事的身後進了去。

拐過幾個長廊,終於到了一個繁花盛開的院子。

程雅諧最先看見的就是綠蔭下睡覺的白狐,月色冷冷的打在它的身上,給它原本晶瑩剔透的皮毛上又增加了一絲光圈,慵懶的模樣像極了以前的某人。

想到這裏,她的嘴角抽了抽,她怎會覺得那隻欠打的狐狸像許文昊?真是見鬼了。

白狐似乎也是感覺到了來人,緩緩的睜開了它那雙淺藍的眸子。

掃過一圈,最後把視線停留在了程雅諧的身上,見著程雅諧,頓時睜大了雙眼,全身寒毛豎起。

羅山見著一隻通靈的白狐咬牙切齒的看著她門,有些疑惑。

這裏麵的人不會讓那個白狐來對他們吧。

管事見著羅山的疑惑,神秘一笑。

“羅將軍不必管那隻頑狐,它隻是脾性頑劣,見不得任何人靠近它的主子。”

管事的這句話別有深意,說著時候還不忘看一旁的程雅諧一眼。

程雅諧無語的翻了一個白眼,她好像並不認識這個管事吧。

而羅山們根本沒有注意到,這白狐至始至終怒目而視的人都是程雅諧。

“雪舞,走開。”

屋內傳來了一陣冰冷的聲音,細聽似乎還能感覺到他語氣中的怒氣。

程雅諧有些無奈,果真是他。

她現在想不明白這虞城的郎中是怎麼回事都不行了。

“程雅諧,你那是什麼表情?”

白副將看著程雅諧一臉苦樣,不自覺的問出了聲,羅山聽此也有些疑惑的看向了程雅諧。

程雅諧看著眾人的目光看到了她的身上,訕訕的笑了笑。

此刻在心裏卻早已把白副將淩遲千萬遍了,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沒什麼,我隻是覺得那個白狐那麼有靈性,想要逗一下它,誰料它的脾性如此高傲,連個眼神都不留給我。”

程雅諧一邊說,一邊不好意思的笑著。

“本座的白狐豈是能隨便給人逗的。”

一陣開門聲響起,程雅諧有些咬牙切齒的看著屋裏主位上坐著的男子。她隻是隨口一說,誰特麼會那麼賤,會喜歡一個鼻孔朝天的臭狐狸。

“羅將軍們不必拘謹,進來吧,別在外麵站著。”

北若文此時帶著銀麵麵具,一身黑袍坐在主位上。

他叫他們坐,可是屋中除了他的身邊,根本沒有其他的座位。

眾人有些尷尬的站在原處。

“閣下是?”

羅山見著氣場強大的北若文,眼裏滿是敬佩,不愧是商會之人。

“羅將軍不必知曉本座。”

“說說你的來意,以及能讓本座同意的條件。”北若文也不拖遝,直接開門見山。

意思就是,你想要從這裏帶走郎中,那你就要開出能讓我滿意的條件出來。

“這......”

羅山並不知道到底是誰得罪了他,要他說出交換郎中應給的條件,他還真的有些為難。

“羅山實在愚鈍,還請閣下指點一二。”

羅山回過頭見著同樣一臉懵逼的程雅諧和白副將,無奈,隻好硬著頭皮開了口。

“本座什麼都不缺,就是還缺個刷茅房的,不知道你們之間有誰願意,無私的替本座刷四個月的茅房。”

北若文說話時,眼神在羅山,白副將和程雅諧三人的身上來回的打量,似是在考慮到底選誰一樣。

羅山聽著北若文的話,眼裏滿是羞辱,這人好生大膽,盡想讓他們這些長期生活在軍營之中的姣姣之輩給他刷茅廁。

雖然很氣憤,可是現在他也沒有其他的辦法,隻好有些歉意的看著程雅諧。

程雅諧見著羅山看著自己的表情,額頭上青筋暴起。

特麼的,她就不知道自己剛才硬是要跟過來幹嘛,這不是自己送上門找虐嘛。

“程雅諧留下。”

羅山輕咳了一聲。

為了顧全大局,隻好委屈你了。羅山假惺惺的安慰到,軍中不能沒有將軍和副將。

程雅諧一臉氣憤的看著北若文,北若文對著她嘲諷一笑。

“除此之外,本座在這虞城的院子也陳舊了......”

羅山就知道,這長年混跡在商會之人,怎會那麼簡單就把這件事結束。

“在下會命人給閣下修一座府邸,專供閣下在虞城休憩的時候用。”

北若文見著明事理的羅山,笑了一下,“那就多謝羅將軍了。”北若文此刻的語氣裏都帶著愉悅。

“這位小哥,你就四個月後,再來這裏領。”然後信守承諾的說著。

“好。”

羅山應著,一旁的白副將想要為程雅諧打抱不平,卻被羅山一個眼神止住,乖乖的閉了嘴。

“程雅諧,你在這裏好好幹,等時間一到,本將就來接你回去。”

羅山拍了拍程雅諧的肩膀,卻感覺到背後一陣冷芒射來。

原本還想在拍程雅諧肩膀的手,急忙收了過去。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總覺得這主位上的男子似乎很在意程雅諧。

不過轉念一想,程雅諧怎會和這商會的人扯上關係,這一定是他的錯覺。

“夜已深了,本座就不送客了,來人,把這我這新來的小廝帶到偏房去。”北若文見目的已經達成,簡單粗暴的直接攆客。

“那在下就不叨擾了,告辭。”

羅山說著也就帶著白副將離了去。

他們一走,北若文立馬走到了偏房。

“容王為何總是和我這個小女子過不去?”

程雅諧見著北若文推門而入,垂下了眼簾,語氣帶著不察覺的委屈。

“本王給你說過什麼?”

北若文走至程雅諧的身旁,捏緊了她的下顎,狠狠的說著。

“本王讓你好好的待在容王府,而你做了什麼?”

“竟敢忤逆本王。”

程雅諧用力扳開了許文昊扼住她下顎的手,偌大的力道讓她身後的傷口再一次劇烈的撕開。

鑽心的疼痛使她的額頭上全是虛汗,臉色也越發的蒼白。

北若文見此,眉頭緊皺,轉過身直接甩門離去,不再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