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變故(一)

第一百零八章:變故(一)

程雅諧們昨晚剛參加完三皇子辦得晚宴,今早北皇宮方麵又傳來了北皇的旨意。說是今天晚上會在北皇宮大設宮宴,邀請眾國使者前往。

要說這北皇也是挺聰明的,知道各國派使者前來的用意,不就是打探北國的虛實嘛,這有什麼好在意的,反正無論戰爭發至那家,他都堅信他北國能夠安然無恙。

這北國一年四季冰雪長駐,若不是他們在此定居了兩百多年,早已習慣了這寒風暴雪,懂了這裏的生存法則,不然的話,早就拋屍荒野了。所以其他國家不會吃飽了撐著沒事做,浪費材力物力來打一個不會夠本的北國。

他們派人來到這裏隻是擔心北國會因為一個皇子的回歸而重振旗鼓,侵犯其他的國家。

這北皇也不遮掩,既然知道了他們的目的,與其讓他們到處打聽,會不小心打聽到其他的消息,壞了他的事。還不如直接讓他們住進三皇子的府邸,各國的使者們方便觀察北若文,他也方便監督使者們,不讓他們亂來。

隻是這北皇根本沒有想到的是,各國的使者早就見過北若文了,而且對他可謂是了解的一清二楚。

不過不是在北國,而是在南國的南蕪大會上,不過當初誰也沒有把這兩人聯係在了一起,畢竟當時僅算是驚鴻一瞥。

不過眾人到是奇怪為什麼這三皇子的府邸都叫容王府了,他卻還未被封王。這種現象在南蕪大陸還是史無前例啊。

不過這主要還是因為北國皇後的原因。

北國皇後把持著後宮,如今皇後之子大皇子北宸剛登上太子之位不久,這北若文就歸了來。而且這北皇竟瞞著她給北若文建了一個府邸,還賜了容王府。她怎會袖手旁觀。

況且這巫媚的兒子回來,她怎會讓他好過,而且他對太子還有威脅,她自然不會讓他輕易封王離開北皇宮。

所以她就一直拖著北皇,讓北皇在眾國使者到來時才封王,這樣可以把容王推到眾矢之的。

北皇雖然對巫媚有愧,但是也不允許自己的王國落到東升國的手裏。

這北若文在東升國待了那麼多年,肯定是對那裏產生了感情的,他不會讓他的國家去冒這個險。

即使他知道皇後是因為害怕大皇子的太子之位被奪,才這樣對他說的,可是皇後的話,他覺得也不是沒有道理。

所以就默許了她的做法。

接待程雅諧們的是北國的四皇子——北逸,北國左貴妃之子,一直以溫潤儒雅被外界所知。

因著程雅諧是人群中最白的,所以北四皇子最先看到的便是她。

程雅諧看著對著自己笑的白衣男子,眼前一片恍惚。依稀間好像有人就這樣對著她笑過。

那時候她就想,她要永遠把那個笑容保留下來,禁錮下來,讓他永遠存在。隻是不知道為何,後來的後來,她再也沒有了這樣的想法。

文冬同樣打量著眼前白衣如雪,溫潤儒雅的俊俏男子,臉上閃過不悅,因為他讓程雅諧想起了往事。

曾幾何時,程雅諧的身邊也永遠跟著一個白衣如雪的溫潤男子,隻是後來那個男子變成了...此刻正在他們前麵獨自走著的黑衣冰山男...

這北皇現有的子女中,健康的僅有四子三女,來宴會的就有大皇子北宸,三皇子北若文,四皇子北逸,九皇子北弛最小,在外學藝還未歸來。

宴會比程雅諧想象的還要相安無事,不過可能是因為沒有女眷的原因,所以整個宴會都沒有什麼水火不容的情況。不過還有一種情況,就是他們在忌憚北若文,所以沒人敢當出頭鳥。

宴會進行到一半時,突然來了南國的傳信人,好像是有特別著急的事要求見北皇。所以北國的大總管就自作主張把他放了進來。

北皇今天心情貌似不錯,讓人把來者帶了進來。

送信的人先是給北皇及殿中的一幹人行了一個禮,在得到北皇的允許後,立馬走向程雅諧身旁。在她耳邊說了幾句話,程雅諧的臉色立馬變得蒼白起來。

她有些顫巍巍的站了起來,文冬一臉複雜的看著她,“北皇,家母病危,希望能見自己的孩子最後一麵,還請北皇允許雅諧現在就離開。”

程雅諧說話時極力忍著內心的波濤洶湧,她走之前她的娘親還好好的,怎麼才一二十天的時間,她的娘親就病危了?

“好,既然是急事,本皇自然不會怪罪使者中途離席。”北皇大方的說著。

“多謝皇上。”程雅諧雖然極力克製,但是走時的腳步還是有些淩亂,文冬見著程雅諧離去,也想跟著,奈何他一走,這南國就沒有代表了,隻好又坐了下來,北皇也因為文冬的一站,臉上露出不悅之色。

北若文到是在一旁像是什麼都沒聽到的一樣品著茶,今天他才是主角,雖然剛才鬧了些不愉快,但是依舊沒有影響到他的心情,隻是東升國使者處和寒丞相坐處傳來的兩道火辣辣的目光讓他有些無語。

誰都不願別人一直看著自己,更何況是用火辣辣的視線。這著實讓他有點兒消受不了。

“父皇。”眾人見著北若文有些微醺的樣子,都有些唏噓,這北三皇子果真如同傳聞的一樣不勝酒力。

“若文有話就說。”北皇的語氣溫和,滿臉的慈愛。在座的各位皇子那有這樣被溫柔對待過,皆一臉怨恨的看著北若文。除此之外,隻有四皇子麵含笑意的看著他。

“兒臣有些不勝酒力,想出去醒醒酒。”

“既然這樣,那就出去吧,這種小事自己決定就好了,不必向父皇報告,父皇又不會責怪你。”北皇看著禮束周到的北若文,眼角滿是笑意。

“多謝父皇。”

北若文出門後,就朝著程雅諧離去的方向走去。他不知道他前腳剛走,後腳就有人一並出了來。

“站住。”程雅諧剛騎上北皇送來的馬,就被北若文叫了住。

“怎麼?”程雅諧此刻腦裏有些淩亂。

“沒什麼,本皇子隻是剛剛出來見著你在這裏,程使者這是要去哪裏?”北若文慢慢的說著,似乎真的隻是恰好碰到她一樣。

“若是這樣,那程雅諧就不打擾三皇子的雅興了。告辭。”

程雅諧臉上有些許怒氣,最後揚鞭,馳騁而去。

北若文無奈的搖了搖頭,這程雅諧這麼久了,性子怎麼還是那麼冷。

“蘭幽,滾出來。”

北若文叫了一聲,卻不見一人,路過的太監有些無語的看著三皇子一個人在那裏自言自語。就在北若文的怒氣快達到巔峰時,一個小石子識趣的從一邊的牆角滾了出來。

“給你一個將功贖罪的機會,本皇子叫程使者幫忙買了東西,你悄悄隨她一起前往南國,不要讓她貪了本皇子的銀子。”

眾人有些無語,這北三皇子的氣量未免也太小了吧。

這方北若文剛剛說完話,那邊北皇就全都知曉了。

“三哥。”北若文說完話,剛打算不勝酒力醉倒下去,誰料身後卻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四弟。”北若文笑著叫著他,“咦,四弟,你的頭怎麼變成兩個了?”北若文說著就向著四皇子的身邊搖搖晃晃的走去。

“三哥怕是醉了。”四皇子有些無語,“來人,扶三皇子前去休息,我稍後會向父皇稟報。”

待到三皇子被眾人擁走,四皇子才走至方才北若文說話時看著的牆角,直到看了幾遍無疑問後,才慢慢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