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容王府(三)

第一百零五章:容王府(三)

鮮血隨著北若文的胳膊留下,染紅了他的衣袖。北若文見此僅是皺了皺眉頭,暗咒了一聲,然後把程雅諧抱到了床上。

“哈哈哈,北若文這刀算是我還你陷害我的。”

程雅諧此刻的表情有些猙獰,這幾天來所有的情緒一並迸發。大不了就和他同歸於盡,這北若文不放過她,那她也不會放過他。

北若文見著程雅諧此刻的樣子,卻出奇的冷靜了下來,不發一言的離了去。原本有很多話要說的程雅諧,見著他二話不說離了去,有些錯愕,隨即上臉的便是嘲諷。

身上的疲憊和疼痛不停的折磨著她,沒過多久她便昏睡了過去。

再次醒來時已是傍晚,原本側躺著的她此刻卻換了一身衣裳,平直的躺在了床上。口中苦澀的味道提醒著她有人給她喂了藥,環顧四周卻又不見一人。

她記得在她意識有些模糊的時候,好像有個人溫柔的給她蓋上了被子,替她擦臉,哄她吃藥。

隻是當時意識混亂,所以記不著了聲音和模樣,隻想是這府中的丫鬟,來日定要好好謝謝她。

程雅諧穿戴整齊後,便有丫鬟來帶她去赴晚宴,說是三皇子殿下在湖心亭招待各國來的使者。

程雅諧穿過重重疊疊的長廊,到達時宴會已經開始了。文冬充滿擔憂的眼神向著她看來,程雅諧會以一笑,然後給各國的使者打了個招呼,便徑直走向了文冬的方位。

“咳咳。”北若文身邊的寒夏咳了兩聲,試圖引起程雅諧的注意。

當然程雅諧也隨了她的願,很給麵子的轉了過去,“失禮失禮,雅諧竟沒看到寒小姐也在這裏,實在是雅諧之過。”程雅諧說著就抱拳賠罪。

寒夏哪裏是這個意思,她急忙指了指身旁渾身散發著冷氣的北若文。

程雅諧恍然大悟似的,“哦,是在下眼拙,還以為是什麼不三不四的人混了進來,竟沒看出三皇子殿下在此,實在是抱歉。”

眾人皆聽出了程雅諧語言中的嘲諷,並無半點歉意,不由的為她捏了一把冷汗。不過在場的多數人基本都知曉這程雅諧曾和北若文的關係,所以沒人想吃飽了撐著沒事幹去趟這趟回水。

北若文聽著程雅諧的言語,冷哼了一聲,“本皇子從不和無知小輩計較。”

“若文哥哥。”一旁的寒夏見著兩人劍拔弩張的樣子,急忙拉了拉北若文,北若文見著拉著自己的芊芊細手,有一瞬間的微愣,眉頭緊皺,想讓把那隻礙眼的手扳開,可是見著座位下方又恢複了神采的程雅諧,還是隨寒夏去了了,他不看就是了。

“雅諧,過來。”文冬正不知道該怎麼辦時,寒夏及時開了口,他也見勢叫了程雅諧。

有台階下,程雅諧自然不會傻著繼續去惹北若文的火氣。她走至文東旁慢慢的坐定,回過頭看向外族使者坐的方向。

那裏有個視線,從她進門開始,就一直在盯著她看,視線火辣,她想忽視都不行。

她到想看看,究竟是誰對她那麼感興趣。

最先看見的是彭田,然後才是滿臉絡腮胡子的男子。剛才她才和各國使者打過招呼,倒沒注意到坐在彭田後方的男子。

男子三十歲左右的模樣,此刻正和程雅諧四目相對,望著程雅諧的眼裏帶著戲虐。

程雅諧淡淡的掃了他一眼,這外族皇子還真是閑啊,之前在邊界裝作商人和他們碰麵,為的就是見她一麵,如今又來到了北國,又想幹嘛?恐怕不止見三皇子那麼簡單吧。

她記得他好像叫蕭宇。

男子見著程雅諧看著自己,對著程雅諧微微一笑,隨後舉起酒杯對著程雅諧一飲而下。

文冬見著程雅諧也舉起酒杯,麵上不喜,一把奪過了她手中的酒杯,一飲而盡。

程雅諧有些無奈,這點酒她還是能喝的,沒有那麼矯情,況且那是她剛喝過的酒杯。

“在外不要隨意喝酒。”文冬見著程雅諧奇怪的眼神,耳根有些發紅,隨即開了口,化解尷尬。

“若文哥哥,若文哥哥。”一旁的寒夏見著北若文一直盯著程雅諧們的方向,不高興的撒起嬌來,想要引起他的注意。

北若文回過神來看了看自己身邊嬌小可愛的寒夏,有些愣神。

這北皇要把寒夏許配給他,他早就知道了,也默認了要娶她,不然之前也不會在東升國時浪費時間逗她開心。此刻雖還未成親,但是寒夏基本已和他成雙出入了,隻是不知道為什麼此刻他的心裏特別的不爽,尤其是見著文冬和程雅諧眉來眼去時。

“恩,夏兒怎麼了?”北若文雖是在詢問寒夏,但語氣頗為冷淡。讓一旁的寒夏略微的有些委屈。

“沒事。隻是見著若文哥哥一直盯著雅姐姐,所以有些不開心。”寒夏的聲音很小,但還是一字不落的傳到了北若文的耳中。

她本以為北若文會安慰她的,奈何北若文竟自己喝起悶酒來了。見北若文並沒有打算提關於程雅諧的話題,她也識趣的不再談,隻是再看向程雅諧時多了一絲怨恨。

“你叫什麼?”北若文喝了兩口悶酒,就指向了彭田身後的男子,這絡腮胡子男他和程雅諧一起的時候見過,自然知道他是誰,可是他就是不點破。

“在下是跟隨彭使者來的外族武士,吾皇怕彭使者在來的路上遭人襲擊,所以在下跟隨。”絡腮胡子男,不對應該說是蕭宇麵色不改的回答著。

“哦~敢問壯士姓甚名啥?”眾人一陣不解,不明白這三皇子為何就和外族的一個武士杠了起來。

“阿驚。”

“不知阿驚壯士可願待在著容王府,本王向來喜歡招賢納士,特別希望能夠得到壯士這樣的人才。”北若文笑著說著,眼裏帶著戲謔,“彭大人不會不同意吧。”

“不瞞殿下,這阿驚乃是蕭將軍手下,臣不敢自做主張。”彭田婉約的說著。

“哦,那是本皇子奪人所愛了?本皇子真是慚愧。”北若文自己笑著,周圍的人也附和著。

“既然是這樣,那你應該要明白不是你的,就不要去招惹,否則惹禍上身就不好了。”

北若文這句話別有深意,也不知道是對誰說的,在座的不少人聽後都變了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