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回將軍府(四)

第七十九章:回將軍府(四)

程雅諧不同往常一樣,今天早早的就來上了早朝,因為她知道文冬每次都會來的很早,這也不是她刻意去打聽的,而是無意間從聊八卦的小官員們的嘴裏聽到的,說什麼文大人每次都是最早來到皇宮的,好像是在幫後宮裏的某個位高權重的娘娘整理書籍,抄抄詩經什麼的,特別的敬業。

程雅諧當時聽到後隻是笑了笑,沒有理會他們說的,畢竟和她沒有關係。不過老天似乎早就料到了她會走這一步,所以提前給她準備了一個點子在哪裏呢。

程雅諧到時,文冬果真已經到了大殿。

此刻大殿靜悄悄的,金漆雕龍寶座座立在大殿之中,兩旁是拿著蒲扇的丫鬟,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裏,周圍的青花瓷,玉石,刻金的裝飾簡直是美不勝收。

程雅諧一臉羨慕的眼神在大殿裏晃悠著,看似在欣賞著南皇的大殿,實則餘光一直注意著文冬的一舉一動。直到發呆中的文冬終於意識到殿裏有人時,才慢慢的把頭抬了以來,原本的有些腦怒的眼神,待看清來人時,變得驚喜。

想說什麼卻又不敢說,害怕惹怒了程雅諧。

一旁的程雅諧見著文冬猶猶豫豫的樣子,表情都快繃不住了,就在她打算硬著頭皮先開口時,一道聲音傳了進來。

“程將軍和文大人真是好早啊!”李越對著程雅諧使了一個眼色,就大步的走進了大殿,“你們二人是一同來的嗎。”

李越一臉好奇的打量著他們倆,文冬聽了李越的話後,呼吸變得急促起來,偷瞄了一下程雅諧的方向,見她隻是皺了一下眉,就鬆了一口氣。

他都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在意程雅諧對他的看法,隻要他想到程雅諧會永遠把他當成陌生人,他就變得小心翼翼起來。

文冬見程雅諧久久沒有回答李越的話,便開了口,“不”是字都還未說出口,就被一邊的程雅諧搶先一步說了話,“李大人你也早啊!怎麼沒和李尚書一起啊!”

李越聽了程雅諧的話後臉黑了一層,這程雅諧絕對是故意的,明知道他的父親曾是右相的手下,如今被南皇擱了官職,留在了家裏,這程雅諧還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啊。

“程將軍!”文冬也見了李越的臉色,以為程雅諧不知道尚書府的事,所以打算上前給程雅諧提醒一下。

“文大人,怎麼了?”程雅諧聽到文冬的聲音,滿意的回了頭,一臉疑問的望著他,此刻一旁立著的李越因為程雅諧的回頭,臉色更黑了。

這程雅諧可真是聰明,無論如何都不主動開口,不開口就算了,還有連帶著他一起被算計。

“右相的事,尚書被皇上革職了。”文冬說時一臉同情的看著李越,李越卻像沒事人一樣在一旁立著,仿佛這說的不是他家一樣。

“原來如此。”程雅諧恍然大悟似的,立馬給李越道了歉,表示自己真的不知道。

李越看著程雅諧虛偽的樣子,不得不可是佩服她的演技。

李越也假惺惺的大手一擺,意思就是原諒了程雅諧的而愚昧無知。

文冬一臉不明的看著看似客氣卻火花四射的兩人,“程將軍,李兄?”

“咳。”李越不自然的咳了一聲,他不和女子一般見識。

程雅諧見著李越的表情,無奈的翻了一個白眼,這李越簡直是討厭死了。

“文大人,本將記得上次你不是說有什麼要問本將軍的嗎?”程雅諧對著文冬使了一個眼色,文冬苦笑了一下,立馬會意,他以為程雅諧是因為討厭李越才和他說話的。

不過能和他說話,他已經很開心了。

“是啊,將軍不說,文某都快忘了,那現在談?”文冬試探的問著。

“恩,不要外人在就好了。”程雅雅若無其事的說著,而一邊的李越早就瀕臨暴走了,這程雅諧過河拆橋的本領可真夠強的,他簡直是甘拜下風。

“李大人,你看這...”文冬雖是不好意思的開口,但語氣卻是理直氣壯,就是你現在出去也得出去,不出去也得出去。

“無礙,剛好在下想著還有事情要去太醫院一趟,現在離早朝還有一段時間,去正好合適,那李某就不叨擾二位了。”李越笑了笑,給自己找了一個台階下。

李越走後,程雅諧和文冬陷入短暫的沉默,最後還是文冬先開了口。

“程將軍的傷可好了?”

“恩。”程雅諧覺得自己這樣好像有點兒冷淡,後又加了一句,“好了。”

“許軍師的病怎樣了?”文冬一臉關心的問著,實則心裏滿是複雜。

“就那樣。”一提到許文昊,程雅諧的眼神就變得暗淡起來,這許文昊的狀況實在是有點複雜,能不能找到治療的方法,她真的不敢確定。

“會找到的,”文冬說時有些猶豫,他努力避開關於大牢那天的話題,結果發現他們從此外就沒有了其他的話題,隻好提了那天遇到過的許文昊,隻是程雅諧現在的表情......

“文大人可是在許軍師的病上有想法?”程雅諧看著文冬猶豫的表情,心裏帶有些期許,連帶語氣也變得急切起來。

“軍師這病例在東升國存在過。”

“真的?”程雅諧之前就覺得許文昊的病和東升國有關係,“可有治療的方法?”

“這在下就不知道了。”文冬垂下眼簾,避開了程雅諧期待的眼神,“文冬隻是在遊曆的時候聽到東升國的老人說過。”

“我知道了。”文冬聽著程雅諧平靜的回答,有些意外的抬頭看著她,這時候程雅諧的冷靜讓他有種不好的預感。

程雅諧沒有理會文冬疑問的眼神,此刻心裏已經做好了去東升國的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