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尚書之子
程雅諧按照約定來到了李尚書家,不得不說這李尚書家裏可真是有錢。樓台小榭,盆景假山,華麗程度甚至超過了南皇剛賞賜給她的將軍府。
“李尚書家可真是有錢啊,這裝潢什麼的都是價格不菲的啊!”程雅諧在李尚書的帶路下,一邊走一邊的感歎,眼裏帶著羨慕。李尚書看著程雅諧的眼神,腦裏靈光一閃,“將軍的府邸剛建成不久,將軍您又那麼忙,想必也還沒來的及裝扮將軍府。”
“是啊,怪不得本將覺得尚書之家如此吸引人,原來如此啊。”程雅諧一片恍然大悟似的樣子,“可能是本將最近太忙了,所以沒怎麼管過府裏。”
“唉。”程雅諧說著就歎了一口,“前不久將軍府才死了一百三十多口人,本將最近也沒財力和心情弄。”
“無礙,既然將軍喜歡在下家裏的裝飾,將軍要什麼,下官都可以為將軍準備。”李尚書一臉討好的笑著。
“如此勞財傷神的,會不會很麻煩尚書?”李尚書看著程雅諧臉上雖然帶著糾結,但眼裏卻是渴望。
果真還是小孩子心性,什麼都表現在臉上了,他不知道右相究竟在擔心什麼。“不麻煩,不麻煩,隻要將軍開口,下官一定去辦。”李尚書一陣爽朗的笑聲傳來,“隻是還希望將軍不要忘了那天答應了我的。”
“好,那雅諧就在這裏先謝過李尚書了。”程雅諧的欣喜之情毫不保留的露了出來,李尚書看著她的笑容,防備之心不由的減弱,畢竟程雅諧一直都是和左相待在一起的,昨天右相才派人讓他注意程雅諧,所以他還是對她有戒備的,
不過看著程雅諧那笑容,和幹淨見底的眼珠,他就覺得是右相多慮了,並不是每個人都是那樣詭計多端的,一味的猜測,不信任,可能就會釀成大錯,這些都是他當年經曆過的,所以他深有感觸。
“快進屋坐吧!”李尚書高興地帶著程雅諧進了屋。
李尚書還未開始詢問程雅諧方法,大廳裏就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喲,這裏可真熱鬧啊!”李尚書之子李越搖著扇子大搖大擺的走近了身邊,絳色的衣袍,白皙的皮膚,整個人瘦削柔弱,完全不似李尚書的大腹便便。“咦,這次還勾搭了一個小白臉。”李越說著就朝著程雅諧坐的地方大步走去。因為程雅諧背著他的緣故,所以他隻能看見程雅諧白皙的頸項。
程雅諧聞聲回頭,眼眸還帶著未散的笑意。
李越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盯著程雅諧,嘴巴裏含著還未說完的話。這是怎樣一個少年,皮膚白皙甚至勝過不少的少女,唇若櫻桃,因著剛剛喝過茶水的緣故,唇上還帶著細密的水珠,讓人想要一親方澤,眼裏似乎帶有星辰,布靈布靈的閃著。
“逆子,滾回你的院子去,少在這裏出言不遜。”李越因著李尚書的大吼終於回過了神,像是沒聽到李尚書的話,徑直走到程雅諧身旁的椅子坐下。
“這位兄台你好,我叫李越,你叫什麼?”李越靠著椅子,向著程雅諧拋了一個媚眼。
“放肆!”李尚書現在可真的是怒上心頭了。
“無妨。”程雅諧製止了原本想要上前的李尚書,她有些納悶,上次李尚書不是還力薦他的兒子去出使東升國嗎?如今父子倆這水火不相容的樣子,還真是讓人大跌眼鏡啊!
“程雅諧。”程雅諧報了自己的名字。
李越聽到程雅諧的名字後,又看了看自己老爹一臉隱忍的表情,高興的笑了起來。“哦,我知道了,原來是最近這南皇城人人稱讚程將軍啊。”李越說著一把攬住程雅諧的肩膀,“好樣的,以後你就是我李越的兄弟了。”
......程雅諧滿臉的黑線,她有說過一句話嗎?這李越居然大方的讓她的兄弟,聽著語氣好像是這是程雅諧多大的幸運一樣。
不過相比著李尚書,程雅諧覺得自己實在是淡定多了。
就在李尚書的茶杯扔向李越距離咫尺之時,李越縱身一躍離開了那裏,茶杯跌落在了地上,摔了個粉碎,程雅諧因為離得近,不能幸免,茶水濺在了她的衣袍上,瞬間青筋暴起。
“哈哈哈哈。”一邊絲毫都沒有注意到程雅諧表情的李越還在捧腹大笑。
“逆子!逆子。”李尚書全身氣的在發抖,“過來向程將軍道歉,你是要趕走爹爹多少個客人。”
李越對李尚書的話絲毫不在意,自顧自的在程雅諧的對麵找了一個座位坐了下來。
“無礙。”程雅諧原本都已火冒三丈了,但聽著李尚書後麵的一句話語,慢慢的冷靜了下來。
“李公子若是不介意,程某願意和公子做兄弟。”程雅諧看著一旁吊兒郎當的李越,忍不住抽了抽嘴角。“不過現在本將還有事要和李尚書商量,還希望李公子先回避一下。”程雅諧現在說的已經很明確了,現在她是在和李尚書談公事,還希望他能夠回避一下。
李越一臉複雜的盯著程雅諧,然後轉身離去,走時還不忘氣氣李尚書,“李老頭,你最好悠著點玩兒,別最後把自己的命都搭進去了。”
“你這逆子!”李尚書氣的指著李越離去的背影,“唉。”
程雅諧聽著李越的話眼神一冷,這李越必定不簡單!不過,轉而一笑,看著李尚書的樣子,就知道他不會相信李越,看來的加快計劃的進行了。
“程將軍,在下替犬子給你道歉。”李尚書一臉無奈的鞠了一躬,當初他為了給李越找點事做,才忍氣吞聲的屈於右相之下,結果誰曾想半路殺出了一個程將軍,還是程威當年的後代。不過他這孩子如果再這樣下去,怕是一輩子都無法出息了。
“尚書何必歎氣,令公子想必以後會青出於藍而勝於藍。”李尚書以為程雅諧是在恭維他,悻悻的回道,“希望如此吧。”
程雅諧見他萎靡不振的樣子,隻笑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