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北國的使臣

第四十四章:北國的使臣

眾人隨著聲響,默默的注視著北國右相的到來,見他一身輕簡便裝,頭發一絲不落的盤著,五官端正,黑胡子尤其的突出,三四十歲,看起來一絲不苟的樣子。

怎麼形容呢?感覺很有大家風範!

身邊一個眉清目秀,皮膚白皙,身材如女子一般的弱小的,正在東張西望的小廝,也特別的吸引人注意。

“歡迎右相到東升國來遊玩。”巫邪一臉騷包樣的走至北國右相身旁,程雅諧和許文昊也跟隨著他行至右相身旁。

右相寒穀,是北國威望頗高的存在。許文昊見到右相寒穀,眼神閃了閃,隨即看向他身後小廝群中的小人兒。小人兒見著有人盯著自己,小心翼翼的抬起頭來,許文昊充滿笑意的神情恰好落入她的眼中。

僅一眼,便感覺盲了今生。

兩人的對視落入了一旁的巫邪眼裏,巫邪充滿複雜的眼睛看著許文昊,接著又轉身看程雅諧,見程雅諧朝他們的方向看,立馬上前拉住程雅諧,成功再次擋住了她的視線。

早在之前右相們進來時,許文昊就走到了巫邪身邊,讓巫邪的身體擋住了程雅諧所有的視線,所以當他跟隨巫邪到寒穀身旁時,也同樣那樣做了。

北國百姓眾所周知的,北國右相寒穀有個特別疼愛的的女兒叫寒夏,當然也是他唯一的女兒。北國多少有權有勢的皇親貴族想要拉攏他,想要娶他的女兒,都被他一一婉拒。

因為,如果有人得到了他的女兒,就等於得到了右相,就等於......

巫邪甩了甩腦海中的想法,拉著程雅諧就走近到寒穀身旁,相互給程雅諧和寒穀介紹後,就開始長篇大論的自己講了起來。沒辦法,此刻許文昊正和那個女扮男裝的小廝眉目傳情中,他雖然不讚同,但也要幫忙爭取時間。因為巫邪講得是東升國的趣事,所以寒穀和程雅諧倒也聽得津津有味的。

“還有一件事是關於當年的七公主東嬌的。”巫邪說時特意停頓了一下,餘光偷瞄程雅諧的表情,見她認真的聽著,就繼續講了下去。“這可是震驚東升國百姓的大事件,也是百姓們茶後長談的一件事。”許文昊聽到巫邪這樣說,也充滿了好奇心的走向了他們中間。

巫邪見他走進,一陣白眼。如果早點過來,他就不用講了,真是的,為他操碎了心啊。

程雅諧見著停下嘴的巫邪用一臉父愛的眼神盯著許文昊,不由一陣好笑。“巫大人,你還講不講了?”

“講講講,我這可是冒著生命危險在講。”巫邪又變得不正經起來。

“當初七公主和東升皇以兩千暗衛為交換嫁到南國,結果卻看上了當時的三皇子南禹,也就是現在的南皇。”巫邪說時特意放低了聲調,雖然這是所有東升國百姓都知曉的,但畢竟國醜不可外揚,隻能小心的說。“但是當時南皇身邊已經有了一個青梅竹馬的女子,好像叫什麼月兒。然後就死活都不同意娶七公主,最後七公主心一狠奉上了召喚兩千暗衛的物件,結果還是被拒絕了。”巫邪一臉歎息的樣子。

“這都不是重點,重點是七公主的情深得不到回報,她曾起誓讓南皇身邊的女子都不會有好下場。”

程雅諧聽到這裏眼神一滯,若是這樣,她好像有線索了。

“所以最毒婦人心,雅諧兄不如跟著我的了。”巫邪最後的一句總結,直接受到眾人的一陣白眼,尤其是程雅諧和許文昊的表情,前者像看神經病一樣的看著他,後者一臉嫌棄的望著他。

巫邪心裏對著許文昊大喊,“你那是什麼表情!”

等到眾小廝收拾好了離去,許文昊和譚伍也不知道跑哪裏去了的時候,隻留下了程雅諧,巫邪,右相寒穀三人。

寒穀終於在百般猶豫之後開了口,“不知巫大人是否聽說國師身邊有個男子二十一二左右,十六年前國師帶回來的。”程雅諧早就見著寒穀猶猶豫豫的想說什麼,結果磨蹭了半天都不說話。

“寒先生為什麼這麼問,難道是寒先生走失的故人嗎?”巫邪一臉不解的望著寒穀,“巫邪自幼拜於國師門下,從未見過寒大人說的人。不過國師到是有一女流浪在外,除此之外現在身邊到還有個特別疼愛的侄女兒。”巫邪做了沉思狀,“男子到是沒聽說過。”

“哦,沒什麼,我就隨便問問,是一個故人當年走失的孩子。”寒穀一臉惋惜的樣子。

程雅諧在一旁直接蒙掉,完全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麼鬼。但是巫邪最後對著她的那個充滿深意的笑容讓她感覺他們說的不是一件平常的事。

“明天該啟程了吧。”程雅諧轉移了話題,因為北國使者的到來,他們在巫城已經多停留了一天。

“恩。”巫邪點點頭。這時門口回來了許文昊,不同的是他的身邊還帶著一個矮他半個頭的小廝。

當然,就那白皙的皮膚和柔軟的動作,讓人一眼就看的出來是女子。程雅諧一臉複雜的盯著舉著糖葫蘆的小廝,沒有注意到身旁的巫邪此刻也同樣看著他。

寒穀見著舉著糖葫蘆的小廝打扮的女子站在門口,氣的吹胡子瞪眼的,“這成何體統,滾回客房去!”

小廝模樣的女子氣的跺了跺腳,氣呼呼的跑上了樓。

緊接著寒穀一臉不爽的想要懟許文昊。

“這位公子是?”

“在下許文昊,是個不才軍師。”許文昊一臉溫和給寒穀行了個禮。

寒穀見他一表人才,又彬彬有禮的,語氣相比剛才柔了不少。“軍師為何會和我家小廝在一起?”

寒穀啊寒穀啊,這所有人都知道你的小廝是女子了,你還能一本正經的念出你的小廝四個字!

“剛才寒姑娘迷路了,在下覺得眼熟便把她帶回了驛站。”許文昊臉上露著溫和的笑容,像一抹陽光,沁人心脾。

寒穀此刻一臉囧樣,“原來如此,那真是謝謝軍師了。”寒穀說後大笑起來,“長路奔波,我這身老骨頭都快散架了,就不陪你們聊了,先去休息了。”說完後,寒穀就在小二的指引下去了客房。

寒穀走後,原本不見的譚伍進了驛站的大廳,一臉複雜的望著許文昊。

“他到底想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