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人齊心的感覺真好

“肉包子,還有菜包子。”慕少淩感覺到人生少有的挫敗,手從麵團中抽出來,不少麵糊黏連在他的手套上。

他厭惡地皺起眉頭。

阮白忍著笑意,把他的手套拿走,又洗了洗手,然後抽走他的手套,“還是我來吧。”

慕少淩知道自己做不來,讓她接手。

阮白帶上手套,開始揉麵。

因為水加多了,所以麵粉很稀,她往裏麵加了點麵粉。

慕少淩站在一旁,也想做點什麼,於是把砧板洗幹淨,切著肉末。

阮白的動作利索,很快把稀泥一般的麵糊揉成了麵團。

慕少淩在旁邊歎為觀止。

阮白把大的麵團放到一邊醒麵,又幫忙洗菜,道:“為什麼突然想做包子。”

早上做包子,還是挺耗費功夫的。

“昨天淘淘睡覺說夢話了。”慕少淩的睡眠一向淺,一點點聲響,也能醒過來,所以昨晚兒子說的夢話,他聽得清清楚楚。

“說什麼了?”阮白隻是定時定候醒過來,沒有聽到淘淘的夢話。

“他一直喊著想吃包子。”慕少淩把切好的肉末放到盤裏,打算按照菜譜上的配方添加調味料。

阮白“噗嗤”一聲笑了,見他要加鹽,又阻止他道:“這個菜譜上的鹽多了,我們一家都比較愛吃清淡的,我來吧。”

她比自己更懂家裏大小的口味,慕少淩讓出位置。

阮白放好調味料後,又指揮慕少淩把洗好的青菜切成碎末,這時候麵團也醒好了,她著手把大的麵團均勻分成一個個小的,然後教他怎麼包包子。

慕少淩在廚藝上沒什麼天分,但好在手巧,沒幾下就學會了,包的非常精致。

“你這幾個就留給淘淘吃吧。”阮白在上麵放了一根牙簽做標記。

“為什麼?”慕少淩不解。

“這是你為了讓他解饞而做的。”阮白壞壞一笑,抬手往他的鼻子上一點,瞬間落下一點白色的麵粉碎末。

慕少淩哭笑不得,看著她的調皮,卻不舍得讓她沾上麵粉,擦了擦鼻頭的麵粉,他幫忙上鍋。

包子蒸好後,滿廚房都是肉香的味道,香氣飄到客廳。

淘淘忍不住跑進廚房,一臉饞樣,“麻麻,包子包子。”

阮白忍俊不禁,想要端出包子,慕少淩擔心會燙著她的手,比她更快一步,把包子端了出來。

淘淘仰著頭,看著包子流出口水,“太好了,今天吃包子。”

阮白摸了摸孩子的頭,道:“粑粑知道你想吃包子,所以專門給你做了。”

淘淘不解,撲閃著大眼睛疑惑道:“粑粑為什麼會知道?”

阮白看了一眼在擺著碗筷的慕少淩,心中一動,輕聲道:“因為他是你們的爸爸,他無所不能。”

雖然他不是十全十美的,但是在她的心裏,就是無所不能的存在。

淘淘給慕少淩豎了一根大拇指,“粑粑是超人!淘淘要跟粑粑學習!”

得到兒子的仰慕跟肯定,慕少淩心裏揚起淡淡的自豪。

湛白摸了摸弟弟的頭,道:“爸爸也是我的偶像。”

“我也是這麼認為的!”軟軟點了點頭。

三個小家夥一同依賴地看著慕少淩,團團地圍住他,阮白看見這幕,也不妒忌,反而感歎,一家人齊心的感覺真好。

一連在別苑裏過了幾天,阮白的新聞依舊被炒得轟轟烈烈的,無論慕少淩用什麼手段,總有人跟他作對似的,揪著阮白傷害柔柔這件事不放。

她隻能繼續在別苑,盡量的不在公眾場合露臉。

不能去公司,她隻能當全職家庭主婦。

阮白例行起床給他們做了早餐,然後上網看了一眼言論的風向。

明明柔柔還在醫院裏好好的,精神狀態跟身體狀態也一天比一天好,但是網上的人已經當柔柔死了一般。

甚至說,她為了逃避法律責任,所以毀屍滅跡。

阮白苦笑一聲,若不是柔柔被保護起來的那段時間她有不在場證明,警察肯定迫於輿論的壓力把她給關起來了。

慕少淩帶著孩子下樓,看見她神色複雜地看著手機,心裏一沉,柔聲呼喚,“老婆。”

“你們起床啦?早餐已經做好了,我給你們端出來。”阮白收回思緒,往廚房走去。

湛白看在眼裏,拉了拉慕少淩的褲腿。

他低頭看著兒子。

“爸爸,媽媽好像很不高興,你處理事情的效率也太差。”湛白低聲說道,心裏也清楚,肯定是網上那件事。

媽媽明明是無辜的,但是那些人卻偏偏扯著她不放,湛白替她覺得委屈,同時也免不了責怪慕少淩一番。

畢竟他當著他們兄妹弟三人允諾過,要保護媽媽的。

“這件事很快就能解決,別擔心。”慕少淩聽著兒子的指責,心裏也不是滋味。

他也想快些讓柔柔去說出實話,但是司曜之前說,不是時候。

不過幸好,司曜昨天給了微信,說柔柔的情況好了很多,如果想讓她心甘情願地說出自己想說的,是時候可以做準備了。

“快來吃早餐!”阮白吆喝的聲音從飯廳傳來。

慕少淩摸了摸三個孩子的頭,“快去吃早餐,別讓媽媽擔心。”

三個孩子乖巧地坐在飯桌旁邊吃早餐。

一家五口吃過早餐後,慕少淩去上班的同時送湛白與軟軟去上學。

他們已經請假好幾天,阮白不想讓他們的學習有所落後,所以沒有繼續請假,讓他們回去上學。

而淘淘,則是由阮白看管。

客廳裏,阮白正在陪著淘淘玩遊戲,他正是對什麼都好奇的年紀,玩這些益智類的遊戲對他的腦部發育有好處。

到了差不多中午的時候,阮白接到青雨的電話,“夫人,您盡快來醫院一趟,柔柔小姐有話要對你說。”

阮白臉上的笑容消失,對著電話那頭的人說道:“好的,我現在就過去。”

她把淘淘交給保姆照顧,自己趕忙到醫院去。

青雨在電話裏說的話也不多,但是那焦急的語氣,讓她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是不是柔柔出了什麼事?但是司曜不是說她的情況一天比一天好嗎?

阮白轉了轉念頭,還是說,她要說那天的事情?

她越想心裏越沒底,隻好加快油門往醫院那邊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