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所有的恨意加倍在阮白的身上

“寧寧……”周卿替她焦急。

林寧被迫無奈,在四雙眼睛的注視下,道出自己的委屈,“媽,是何家,何家的人欺負我。”

何家?何勃英?

阮白瞬間想到這個名字,眉頭微擰,林寧居然跟何勃英搞在一起。

周卿不明,看著丈夫,又看著林寧,“哪個何家?”

“城西的何家,做外貿生意的。”一直沉默的慕少淩忽然開口。

阮白意外,他知道?

林寧沉默了。

“寧寧,他們怎麼欺負你?說清楚,媽幫你說理去。”周卿溫柔,也護短,雖然林寧是她領養的,但是感情深厚,自然容不得別人欺負。

林寧哭哭啼啼的,把在何家的遭遇說了一遍,當然,她隱瞞了自己懷孕的事情。

若是讓林文正知道自己未婚先孕,肯定會一番責備,甚至不理幫自己。

周卿聽林寧的遭遇後,生氣不已。

“太過分了,什麼何家,我們家還不稀罕呢!”她心疼地替林寧擦走淚水。

林寧生怕她一生氣,不肯幫自己,於是又說道:“媽,我是真心愛勃英的,隻是他們家人看不起我是個養女……”

周卿說道:“什麼養女不養女,在媽心裏,你跟小白一樣都是我的寶貝女兒!既然他們何家這麼看不上我們家,寧寧,斷了便是,a市的好男人多著是。”

“媽,你不要生氣,這件事不能怪勃英,都是我不好。”林寧瞬間心慌,她想要的是他們夫妻的幫忙,而不是想與何勃英分開。

A市優秀的男人是不少,可是沒有幾個像何勃英這麼容易控製的。

隻是一包藥物,就誤以為,肚子裏的孩子是他的,甚至自己的第一次對象也是他。

“寧寧……”周卿又惱又無奈。

阮白的手機這時候響起來,她接聽,是家裏保姆的電話,告知她淘淘身體不舒服,在發燒。

她結束通話,顧不上禮貌,對著慕少淩說道:“少淩,淘淘生病了,我們回去帶吧,保姆一個人照看不來。”

“好。”慕少淩站起來,對林文正抱歉道:“嶽父嶽母,家裏有些事,我跟小白先回去,下次再來看望你們。”

林文正點頭,表示能理解,又叮囑道:“下次來的時候,把我的寶貝外孫也帶過來。”

“好,爸爸,媽媽,那我們先走了。”阮白看了一眼林寧,沒打算參與她的事情。

慕少淩牽著阮白的手離開。

林寧看著兩人的背影,心頭的妒火不斷在燃燒,同時,也在恨著。

她有今天,完全就是他們夫妻二人所賜的。

林寧對慕少淩恨不來,畢竟是真正愛過的,所以把所有的恨意加倍在阮白的身上。

路虎車上。

阮白靠著慕少淩而坐,一雙晶瑩剔透的眼眸一直隨著他轉,小小的臉上充滿疑惑。

“少淩,你怎麼知道是那個何家?”她迷惑道,畢竟a市姓何的人不少,能上的台階的也挺多。

慕少淩刮了刮她的鼻子,深邃的眼中充滿對她的寵溺,“林寧眼角高,普通的何家她看不上,倒是你,好像一開始就知道?”

阮白坦白告訴他之前在爺爺家發生的事情,就是那個時候,林寧與何勃英勾搭上的。

慕少淩安靜聽著,完了,沒做評價。

林老奶奶偏愛林寧,是為了讓孫女過上好日子才故意安排這麼一出。

隻不過,慕少淩了解到的何家,水深得很。

要是林寧真嫁進去,不一定是打開幸福之門,或許是跳入火坑之中。

阮白輕輕擱在他的胸膛處,他不在作聲,自己也不繼續說話,享受著此刻的安靜。

回到別苑後。

阮白給淘淘量過體溫,孩子發燒在三十九度半,她心急如焚,想要送孩子到醫院。

慕少淩阻止她的行動,安撫道:“已經通知司曜,再等半個小時他會過來。”

阮白現在還不能出現在那些公眾場合。

她愣了愣,剛才擔心淘淘的情況,所以忘記自己現在還在網上被批判。

她不能帶淘淘去看醫生。

內疚從心裏慢慢溢滿,阮白看著淘淘因為發燒而變得通紅的小臉蛋,心疼得很。

保姆拿了一張少兒退熱貼,“夫人,淘淘該換退熱貼了。”

“我來。”阮白動作輕柔地拿走淘淘額頭上的退熱貼,想為他換上新的時候,孩子悠悠醒過來。

燒的迷迷糊糊的,淘淘低聲呢喃:“麻麻,淘淘好難受。”

阮白貼上退熱貼,輕輕的撫摸著他的額頭,“淘淘乖,等會兒醫生叔叔就來。”

“麻麻,陪著淘淘。”淘淘的聲音帶著哭泣,許是身體難受,他連哭泣的力氣也沒有。

阮白低聲哄著:“媽媽在這裏陪著你呢,還有爸爸也在。”

淘淘睜開眼睛看了一眼粑粑麻麻,然後又昏昏沉沉地睡過去。

慕少淩坐在阮白身後,與她一同守護著淘淘。

半個小時後,司曜趕到別苑。

給淘淘診斷過後,他給淘淘打了一支針,又開了一些藥。

看著孩子打針的時候昏昏沉沉沒有力氣哭的模樣,阮白的心揪在一起。

淘淘本來就害怕打針,現在卻病得連喊疼的力氣也沒有,她作為母親,卻不能幫他分擔半分的疼痛,還因為自己的原因,隨時可能耽誤他的治療。

阮白想到這裏,眼淚“啪嗒啪嗒”地落下。

慕少淩抽出紙巾,替她擦拭眼淚,溫柔地安撫道:“別哭,淘淘很堅強的。”

司曜把藥遞給保姆,吩咐她現在去衝成藥水給淘淘服下,然後對著阮白說道:“淘淘的體質有些差,應該是昨夜著涼導致感冒發燒的,打過針吃了藥半個小時後應該會退燒。”

阮白吸了吸鼻子,看著淘淘依舊紅彤彤的臉,十分擔心。

慕少淩看出她的擔心,對司曜說道:“留在這裏。”

司曜能夠理解他們做父母的想法,隻好說道:“我會留在這邊一個小時。”

阮白感激道:“謝謝你。”

保姆把藥粉泡好,阮白接過,堅持要自己喂淘淘。

藥本來就苦,泡在水裏並沒有稀釋掉苦澀,阮白廢了好大的心思才讓淘淘把藥喝完,然後又哄著他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