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婭莉站在門外,眼睛從被掛斷的手機屏幕上收回。
做了大半輩子的女人,張婭莉的第六感直覺這個早晨不太對頭。
阮白接了電話,卻一句話不說……
這個阮白,到底在搞什麼鬼?
還有,她隱隱約約聽到,手機那邊有叫……叫……床聲?
阮白的叫床聲嗎?
想到這裏,張婭莉的汗毛直豎!
“阮白,你立即給我開門,開門來!”張婭莉迫不及待的想知道,裏麵的奸夫到底是誰。
來之前,她給哥哥嫂嫂打了電話,哥哥嫂嫂明確的說過,她們的兒子張行安在樓上睡覺,還沒起床。
而張婭莉也知道,自己的兒子更不可能出現在這裏。
因為董子俊親口說,自己的老板在加班,連續整夜加班已經兩天了,加完班就直接在公司睡下。
據說,之所以要這麼沒日沒夜的加班,就是為了不攜帶繁忙的工作去小鎮上,全心全意的陪阮白。
張婭莉一肚子的氣,她這個當媽的,還有湛湛軟軟,哪一個在兒子那裏有過這等待遇?
但是,萬萬沒想到這個阮白是個水性楊花的!
丈夫在家裏獨身入眠,傾慕的男人為了她在公司加班,而她一大早上,卻跟男人在家裏鬼混叫床……
今天的這個“奸”,張婭莉發誓自己要抓個明明白白!
這麼打算著,張婭莉就大聲的對著門,聲音拔高了三個度的說:“阮白,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裏麵幹什麼勾當!你們總不能一輩子不出這個門吧?我告訴你,今天,我就在外麵堵你們了!堵不到你們出來,我就不走!有本事你們插上翅膀飛出去!”
張婭莉潑婦一般的在外麵叫喊。
而狹窄出租屋內的木板床,也發出了聲響。
間或還有兩人混沌不清的呼吸聲。
阮白一邊沉淪其中,一邊努力保持清醒,怕他一不注意就化身為獸,隻好在他快要好了的時候,不顧難為情的,攥住他。
慕少淩大手包裹住的小手。
終於,結束了。
阮白背靠著窗台,看著身前猛獸般的男人,她深呼吸了好幾口氣,才平複下來。
緩緩的抽回手,她臉紅的滴血……
抱過被子,擋住自己的身子……
慕少淩低下頭緊閉雙眼回味許久,直到喉嚨裏發出“咕嚕”一聲吞咽口水的聲音,隨著喉結滑動,他睜開眼眸。
阮白看過去,隻從男人雙眸裏看到了炙熱,似要將她融化掉。
滿屋子的男性荷爾蒙氣息,將兩人之間的隔閡和阻礙燃燒殆盡。
阮白低頭,可下巴卻被男人修長有力的手指捏起,被迫迎接著他的薄唇。
纏綿的熱吻襲來,熱吻過後,就轉而去吻她的臉頰、耳根,火熱的氣息噴薄在她耳側……
……
張婭莉等在門外。
可是等了一會兒,她就沒有耐性了!
繼續撥打阮白的手機!
通了,沒人接聽!
就在張婭莉又要攥起拳頭敲門的時候,門打開了。
阮白站在門裏,身上穿著保守款的純棉睡衣。
張婭莉愣在門外,先是看著門裏站著的阮白,接著,視線往門口地上看去,果然,一雙男士皮鞋。
看牌子,看做工,混跡在時尚圈多年的張婭莉就知道,這雙鞋價值不菲,設計更是出自國際名師之手。
“有兩下子,又釣上了一個不簡單的人物?”張婭莉的視線從那雙男士皮鞋上收回,抬眼不可思議的看著阮白。
阮白去關了門。
回來後拿出一雙拖鞋,遞給張婭莉。
張婭莉卻嫌棄的直接踢開那雙拖鞋,直接踩著腳上的細高跟鞋,進了客廳,把包放在沙發上。
“那個男人的,怎麼,不敢出來?”張婭莉想好了,如果對方是個大人物,A市金融圈或者娛樂圈內的,那自己就以張行安親姑姑的身份來捉這個奸,把慕家先摘得一幹二淨。
“沒有什麼男人。”阮白平靜的說著,去廚房給張婭莉倒了一杯白水,回來後,把水杯擱在沙發前的茶幾上。
張婭莉沒喝,端莊大方的坐下,看著阮白問:“沒男人?”
阮白點頭:“沒有。”
張婭莉定定的看了阮白許久,又轉頭看了看緊閉的臥室房門,最後看向門口:“那門口那雙皮鞋,是怎麼回事?”
“那雙皮鞋,是你兒子上次過來穿的,被湛湛灑了水,所以沒穿走,董子俊又送的新鞋過來。”阮白解釋道。
“阮白,你真是不要臉到家了!”張婭莉摔了茶幾上的水杯,起身朝阮白走過去,在阮白反應不及的時候,一把扯開了阮白身上的睡衣。
阮白憤怒:“你幹什麼?!”
“還說你這裏沒男人?背著你老公,大早上的伺候奸夫!阮白,你真是讓我刮目相看啊!”張婭莉看著她雪白的身上,那一塊塊曖昧至極的痕跡。
脖子,鎖骨……
就連肩胛骨那麼難烙印下吻痕的地方,都被吸吮出了痕跡,這該是苟合的有多激烈啊!
最慘烈的,還是胸上!
不知道的還以為一早上跟八百個男人做了,才被折騰成這樣!
“啪——”
張婭莉雙目衝火的揚起手就是一巴掌!
“都已為人婦了,背地裏還勾引別的男人,你怎麼能這麼賤!”張婭莉揚起手就要給阮白第二個巴掌。
阮白一把接住張婭莉要打下來的手!
眯起眼睛,阮白跟張婭莉對視:“我在你眼裏什麼時候要臉過?不是一直都很不要臉嗎?有目的性的勾引別人,這樣的行為怎麼到了今天才知道給我這一巴掌?早在張家人慕家人麵前,你怎麼不動手?”
張婭莉錯愕的手抖了下,眼神閃爍。
她隻想捉奸,可沒想讓臥室裏的“奸夫”知道自己跟這個阮白有什麼關係!
傳出去,毀她豪門太太的身份!
但是明顯已經晚了,臥室的門被人輕輕推開,走出來的男人,雖是恢複了一身的西裝革履,衣冠楚楚,可眼神卻冷得讓空氣裏仿佛都凝結出了一層寒冰。